岁入,不过三四百万两白银,若是拼家底,那绝对是拼不过明廷的,既然拼不过人家,那就只有另辟蹊径了!我们只需要每年拿出数万两白银来督造一批船只,装满硫磺火药,一旦开战,驱动这些小船,四处纵火,以最小的代价,给登莱水师制造最大的麻烦!”
“妙,妙啊!”
多铎大笑道:“洪大人果然是大才,果然是大才啊!摄政王,臣弟以为洪大人此计可行!”
盛京。
这些日子以来,多铎看着洪承畴哪里哪里都顺眼,皇父摄政王啊,这个主意多好,给十二哥进位皇父摄政王,比自己进位皇父摄政王都令人兴奋,他自己知道自己能吃几碗干饭,自己打仗还行,纵横沙场,所向无敌,可是论到治国,论到权谋,自己拍马都赶不上十二哥。
多铎对多尔衮那是十二分的忠诚,死心塌地!
虽然因为此事被十二哥狠狠训斥了一顿,可是终究还是顺利的让十二哥进位了啊,这可是除了拿下皇位之外,最能彰显十二哥身份的了。
多铎接连数次宴请洪承畴,向洪承畴表示谢意。
如今的洪承畴俨然成为了多铎的座上贵宾,不过,这一次,洪承畴可不是出现在多铎的豫亲王府,而是出现在了摄政王府。
确切的说,是被多尔衮请到了摄政王府,与洪承畴一同被请来的,还有范文程等一众汉臣,满臣却是只有多铎与阿济格寥寥几个人,因为,今日多尔衮要跟众人商议的是水师,满臣之中没有一个懂水师的,只有一些汉臣方才明白一些水师事务。
多尔衮看向众人,淡然道:“诸位大人,你们大多都是明廷过来的,在中原甚至江南呆过,对于水师事务的认识,起码比满洲的这些人要明白的多,今日请诸位来,就是为了探讨一下,未来我们水师一旦成型,将如何制定水师方略的问题。”
范文程沉声道:“启奏摄政王,水师虽然重要,可是毫无疑问,水师也绝对是一个花银子的无底洞,我们大清向来以骑射为本,辅以火器,不说能够杀入关内,平定中原,起码可以立于不败之地,海上争雄,绝非我们擅长的,如今我们与郑芝龙结成联盟,足以保证我们海上的安全,没有必要将满洲水师筹建的多么庞大,如今的规模已经够了,只是为了防备明军的水师偷袭金州或者丹东,或者让我们能够偷袭东南沿海,若是朝廷将精力都投入到了水师之上,只怕是得不偿失啊!”
多尔衮点头道:“范大人说的不错,这些日子以来,本王也在思考这些,单单是这数十艘战船,加上火炮,就已经花费了我们上百万两白银了,毕竟我们不能跟大明相比,中原富庶有的是钱粮,我们可不行。”
怀顺王耿仲明摇头道:“范大人,您说的固然有理,可是,如今登莱水师的实力也在增强啊,原来的高丽水师在登莱水师面前根本不堪一击,甚至前段时间听说登莱水师突袭东洋,在大海上跟福建水师打了一仗,郑芝龙的水师都没有能够占到什么便宜,如果满洲水师没有足够的实力,那有跟没有有什么区别,未来如何保护皮岛对面的辽东后背以及金州所在的辽东腹地?本官以为起码现在满洲水师的实力还不够,不说我们能够跟登莱水师分庭抗礼,起码我们要拥有足以威胁到登莱水师的实力才行,否则如何牵制住登莱水师,日后大清攻掠中原,都要束手束脚,遭到严重的掣肘。”
多尔衮心头一震,这也是他最担心的,如果满洲水师无法抗衡登莱水师,那就意味着日后自己的满洲铁骑主力将再也不敢会师南下,入侵中原了,否则人家随时会端了自己的老巢啊!
“洪大人,你认为呢?”
多尔衮看向了洪承畴,向着洪承畴问道。
洪承畴沉声道:“启奏摄政王,臣以为两位大人说的都有道理,满洲水师的实力必须能够威胁到登莱水师,才能够起作用,可是满洲的钱粮有不足以让我们全力发展水师,否则,朝廷的钱粮可是入不敷出了啊,所以臣以为可以另辟蹊径!”
“另辟蹊径?”
多尔衮一皱眉,问道:“什么意思?”
洪承畴沉声道:“摄政王,十几年前,郑芝龙的福建水师曾经在暹罗湾一带与荷兰人的舰队发生大战,以争夺海上的控制权,当时荷兰人的战舰庞大,足足数倍于福建水师的主力战船,火炮更是犀利无比,可是,荷兰人却是一败涂地,您可知道为何?”
“为什么?”
多尔衮心头一震,急忙问道。
洪承畴沉声道:“摄政王,因为郑芝龙当时采用的是一种群狼战术,利用数量优势,将小船点燃,撞向荷兰人的战舰,这些小船造价不过百十两银子,便宜的很,可是荷兰人的战舰加上火炮却是要数万两银子,哪怕是损失三五十艘小船,也不过数千辆银子啊,可是烧毁一艘荷兰战舰,那就会给荷兰人带来数万两银子的损失,最后,荷兰人十几艘主力战舰,尽皆被焚毁或者毁坏,不得不败回南洋!”
多尔衮两眼冒出精光,很明显,他对洪承畴对于料罗湾之战的分析动心了,很明显,当初的郑芝龙就是现在的满洲,荷兰人就是现在的明廷啊,郑芝龙水师战舰不如人家荷兰人,可是架不住郑芝龙船多啊,哪怕五十艘小船换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