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落在了我们的帅船上,引发了火药爆炸,帅船直接断为两截,沉入海底,群龙无首之下,我们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登莱水师突围而去啊……”
郑芝龙听得后心一阵阵凉意,火箭,这是什么火器?竟然如此厉害,要知道,他不是没有见过开花炮,落地爆炸,可是所有的开花炮,都射程有限啊,能够攻击到一里地的位置,就已经算是最强悍的开花炮了,而且这玩意儿造价不菲啊。
没想到朝廷这短短的数年时间里,非但是火炮的威力大增,连同火枪的威力也增加厉害,现在又冒出来了一个更加强悍的火箭,他日若是真的在大海上对敌,那绝对会是福建水师最强悍的对手,最大的威胁啊!
“别那么小心眼!”
朱慈烺没好气道:“朕把近千万两银子的大头都交给你们户部了,你连十万两银子都不舍得掏出来?”
马士英苦笑道:“皇上,原本,这十万两银子,臣也不是不同意,只是,你们也不能所有的好处都给了天启学院啊,大明可不止仅仅一个天启学院啊,皇恩总的雨露均沾啊,否则,天下学子们还不得闹翻了天?钱大人就在这里,您问问他,这段时间他们礼部受到了多少来自
钱谦益脸色一苦,闷声道:“皇上哪里看得到我费的那点心思?不光是礼部啊,臣家的门槛,都快被那些故旧老友给踢破了啊……”
朱慈烺感觉到一阵头疼,天底下大抵都是如此,不患贫而患不均啊……
“好,好!”
朱慈烺恨声道:“你们不是要雨露均沾吗?不要说朕不给他们机会,就在保定府,由户部拨银三十万两,礼部主持,给朕修建一座书院,用于天下贫寒学子攻读,可以了吧?”
“臣代替天下莘莘学子,叩谢皇上天恩啊……”
钱谦益鼻涕泡都冒出来了,这段时间,他的压力才是最大的,到礼部跟他家里折腾的人络绎不绝啊,每一个都是文坛的大佬啊,别的不说,文孟震,那可是先皇的老师啊,都已经年过八十了,还跑到自己家里大闹了一通,将自己一通臭骂,自己还得不断地赔笑脸,惹不起啊!
“皇上……”
候恂低声说道:“其实,银子嘛,也不一定非要户部出,按照惯例,大军出征,得来的战利品,金银钱粮归入国库,可是一些奇珍异宝,或是古董珍玩,都要纳入内帑的,这登莱水师一口气就抢来了无数的珍珠翡翠,香料古玩,价值连城,您随便拿出点来……”
“你的意思是,让朕拍卖?”
朱慈烺眼睛一亮,急声问道。
额……
“拍卖?什么拍卖?”
候恂一愣。
朱慈烺脸色一滞,连忙说道:“就是扑卖,扑卖嘛!嘿嘿,这个主意不错,朕征杀惯了,平生只喜欢烈马名剑,宝刀火枪,对于什么古玩字画什么的都没有兴趣,嗯,传旨,朕会在半个月之后,整理出一批珍玩异宝,用来拍卖,京畿所有官员富商,尽皆可以参与!”
且不说朱慈烺在京中筹备拍卖会,泉州的郑芝龙却是已经快要疯了。
是的,当郑芝豹与郑采回到了泉州,看到垂头丧气的两个人,郑芝龙就预感到了事情有些不妙。
“老三,东洋怎么样了,什么情况?”
郑芝龙喝道。
“大哥,”
郑芝豹涩声道:“我们星夜兼程,结果还是晚到了一步,待到赶到平户藩的时候,登莱水师已经相继攻陷了军港,长崎、一岐城、平户城相继被明军攻克,三座城池被登莱水师洗劫一空,不光是我们的财富,连同东洋与西洋的财富,都遭到了登莱水师的血洗啊……”
郑芝龙脸色大变,厉声喝道:“三座城池遭到血洗?这、这是我们积攒多年的财富啊!”
“不光是这些……”
郑采闷声道:“次郎还被明军给捉住了,带回了登州,只怕是现在已经在被送往京城的路上了……”
郑芝龙感觉到脑袋一晕,自己儿子竟然被明军给捉住了啊,这岂不是坐实自己纵容属下抢掠朝廷军饷的罪名了?那次郎哪里还有活路?
“你们、你们两个废物啊,老四呢?”
郑芝龙咆哮道。
郑芝豹闷声道:“老四倒是逃了出来,不过,老四久在东洋,人脉多,我排他回去联络东洋的各方势力,主持残局去了!”
“还主持个屁!”
郑芝龙骂道:“你们怎么就这么废物!连明军的追不上!”
郑芝豹急声道:“追上了啊,我跟阿彩率领着大军一路狂追,在大海之上,好不容易追上了登莱水师,与他们厮杀了一夜啊……”
“结果呢?”
郑芝龙怒道。
郑芝豹涩声道:“大哥,现在登莱水师已经不是当初的模样了啊,他们现在坐拥大小战船一百多艘,特别是他们的主力战船,都是从南洋采购回来的,每艘主力战船,足足有四千料的大小,比我们的帅船还大,而且还装备着多达四十门火炮,我们的帅船方才装备着三十门火炮啊,普通的主力战船最多的也就二十门火炮,在大海之上,突然遭遇,即便是我们势力雄厚,想要将他们给击败,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