哨兵真的有点被吓到了,在桅楼之上,拼命的晃动着手里的灯笼,向着甲板之上传递着信号。
“什么?身后有大量的战船出现?”
吕程心头一惊,两三百艘战船,那必定是福建水师啊,也只有福建水师方才有这样的实力,一口气可以调动两三百艘战船!
吕程霍然站起,厉声喝道:“立即传令,运兵船在前突进,左右两翼拉开距离,保护中军,中军水师营与前锋营准备应战!”
消息传开,登莱水师登时行动起来,一个个将士紧急备战,甚至连船舷之上的炮门都已经打开了。
“轰轰轰……”
这个时候,福建的前锋水师营战船已经逼近了登莱水师的中军,相距不过还有三四里的距离,郑采一声令下,最前方的战船开始向着登莱水师发动了炮击!
吴三桂一阵无语,这是战争,战争,那就得有取舍得失,与登莱水师相比,千万两白银,都不算什么,要知道,只要有登莱水师存在,那朱慈烺就会拥有剿灭掉郑芝龙的资本,现在不行,那三年之后,五年之后,甚至十年之后呢?
如今的朱慈烺方才不过二十岁出头啊,人家完全耗得起,哪怕是等上二十年,也不过方才四十多岁而已,可是二十年之后,你郑芝龙还能保证像现在这样,你们郑家的继承人还能由你这样的手段?
一千万两白银的财富损失了,那还可以再挣回来,可是若是将登莱水师放跑了,那就全部玩完了,人家登莱水师可以抢掠你们的平户藩,那就可以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前往夷洲抢掠你们的根据地,甚至未来还可以抢你们的泉州!
可是,终究吴三桂只是刚刚来投,在福建水师之中没有什么根基,现在郑家的这些人一个个为了一千万两银子,都急红了眼睛,哪怕是吴三桂在据理力争,也没有什么屁用了。
仅仅一天时间,福建水师主力就已经集结完毕,在郑芝豹与郑采的率领下,离开了泉州,直奔平户藩而来。
只是,吴三桂说的不错,人家吕程又不是傻子,明明知道福建水师强大无比,哪里会在平户藩久留?
哪怕是少抢一两座城池,也绝对不能被福建水师给堵在平户藩啊!
如今的吕程已经在平户藩集结完毕了,倒霉的郑宗明在攻破一岐城的时候,倒霉透顶的被李翰祥给生擒活捉。
径直带来面见吕程。
“什么,你说你是郑芝龙的二儿子,郑宗明?”
吕程咧咧嘴,笑道:“开玩笑,你既然是郑芝龙的儿子,那就应该在泉州,没事跑到这东洋来做什么?还有他们明明叫你什么田川七左卫门,妥妥的东洋鬼佬,你还给我装大明人?来人,且将他给我押解好了,若是真的是郑芝龙的儿子,到时候,让他到京城去领人!”
呃……
郑宗明脸色登时黑了下来,姥姥,若是到了京城,验明正身,自己能不能活那都难说的很呢啊,即便是能活,也得被扣做人质!
可是,现在自己已经成为了阶下囚,再想跑,那是不可能的了,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翰祥兄弟!”
吕程问道:“怎么样,东西都收拾利索了吗?”
李翰祥点头道:“一岐城与平户城的财物都已经装上了海船,这一次,我们可是满载而归啊。”
吕程点头道:“我们已经出来了半个月时间了,单单是在这平户藩都已经停留了十多天的时间,是时候该返航了,传令下去,午时,准备返航!”
吕程一声令下,所有军兵全部登上了战船,离开了平户藩。
吕程等人中午时分离开的平户藩,第二天天色未亮,福建水师就赶到了平户港口!
待到来到港口,郑芝豹与郑采方才发现,晚来了一步,这平户藩早已经硝烟散尽,登莱水师连个影子都没有了。
“来人,立即派人登岸,寻来人问问,看看登莱水师哪里去了?长崎城跟一岐城现在怎么样了?”
郑芝豹急声喝道。
有人离开了战船,时间不长,就返回来了,还带回了一个人,正是逃过一劫的郑芝鹏。
“老四?”
郑芝豹急声道:“你,你怎么这个模样?现在平户藩怎么样了?”
郑芝鹏涩声道:“三个,吕程带着登莱水师拿下了长崎港口,仅仅五六天时间,就接连拿下了长崎跟一岐、平户三座城池,将三座城池洗劫一空啊,连次郎都被他们给抓走了!”
“什么?该死的!”
郑芝豹脸色大变,气急败坏的吼道:“你、你说你还有什么用?势头不对,难道你不会让次郎先跑吗?他可是没有打过什么仗!若是次郎落入了朝廷的手里,那我们可就是受制于人了!登莱水师什么时候离开的?”
郑芝鹏涩声道:“昨天,昨天下午离开的……”
郑芝豹深吸一口气,沉声道:“这么说,他们离开也就几个时辰而已,按照路程推算,他们只怕也不过跑出去两三百里路程,这条航路我们在熟悉不过,从后面追赶,还有可能追上!传令,水师全部掉头,直奔东北,哪怕是追到登州,也要救回次郎,夺回被他们洗劫的财物!”
郑芝豹一声令下,福建水师全部掉头,两百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