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的主力战船卖给我们,在东方在培养出一个如同郑芝龙一般的对手来!”
朱慈烺冷哼道:“不愿意?他们有什么不愿意的?事在人为,银子,他们只管开口,朕答应他们就是,银子能摆平的事情,那就不算是什么事情!”
汤若望涩声道:“皇上,这已经不是银子多少的事情了啊,臣即便是再有银子,人家也不可能给大明这么多的战舰,要知道登莱水师到现在,已经从南洋买了十几艘巨舰了啊,还买,人家又不傻啊……”
“皇上,”
李岩沉吟道:“汤大人说的也不无道理啊,谁也不愿意为了碎银几两而给自己在未来树立一个强大无比的对手的!”
南北呼应,相互守望,这是在情理之中,要不然怎么回事结盟呢,自然不出众人的意料。
不过,很显然李岩的第二个意思,却是将众人给惊到了,如果真的郑芝龙给满洲提供战船,训练水师;满洲给郑芝龙提供战马,训练精骑,那双方力量都将快速增加,这对于大明来说,绝对是心腹大患!
“皇上!”
倪元璐急声道:“郑芝龙跟多尔衮结盟,这可是心腹大患啊,我们必须要及早应对才是,否则,一旦李岩大人所说成真,那我们可是……”
“这只是最主要的,”
朱慈烺沉声道:“前者登莱水师发现了运往满洲的粮食,十万石啊,这可是十万石粮食,足以将满洲从危机之中给解救出来了,所谓打蛇不死,必有后患,接下来,朝廷面对两方面的压力,不可谓不轻!李岩,你可有应对良策?”
李岩微微沉吟,答道:“回皇上,吴三桂乃是当世名将,如今大肆招兵买马,听说武夷山之中还藏着他的上千关宁铁骑残军,若是让他真的坐大,绝对是心腹大患,虽然如今卢太行在浙江一带,可是终究手上没有精锐兵力,甚至整个江南除了九江镇之外,就没有任何一支精锐力量,一旦福建有事,只怕我们要吃大亏的,所以,臣以为,调动一支精锐力量,前往江浙一带坐镇,以防不测!”
朱慈烺深吸一口气,精锐力量?朝廷哪里有那么多的精锐力量?如今大量的兵力都集中在了京畿一带,防御满洲,其余地方当真没有多少精锐力量了。
“传旨吧!”
朱慈烺叹道,“传旨给卢太行,命其即日起整编浙江境内所有卫所兵力,整合成杭州镇,从开封军械司,调拨八千支火枪,二十门红夷大炮,直接运往杭州,装备大军,严加训练,闽浙一应军务,尽皆有卢太行便宜行事,赐天子剑;另外,调任山西镇总兵周遇吉前往杭州,出任杭州镇总兵,另外从京营抽调三千精锐,补充杭州镇兵力,由周遇吉率领南下!”
“皇上,单单是这样只怕不够……”
李岩沉声答道。
“哦?”
朱慈烺心头微震,看向了李岩,问道:“李岩,你还有什么要建言的?”
李岩沉声道:“皇上,郑芝龙在大明海疆的势力太过强大,仅仅靠着登莱水师根本无法抵御住郑芝龙的力量,一旦郑芝龙要有所行动,只怕吕程大人是顾此失彼啊,臣以为,即日起,南京江防营水师调往杭州湾,负责长江以南海疆防务,同时,给南京江防营水师调拨钱粮,全力扩充军备!”
马士英闻言,脸色登时都白了,一个登莱水师就已经让户部吃不消了,现在李岩竟然还要再度筹建一个水师啊,那还不要了自己的老命?
“李岩大人,”
马士英涩声道:“您还要筹建第二支水师?合着不是你们兵部掏银子吧?”
“马大人!”
李岩低喝道:“从下官进入兵部开始,何曾向您开口索要过银子?盖是下官也知道,一分一毫,都是取之于民,民脂民膏,不能浪费一个铜板,可是,现在郑芝龙与满洲结盟,局势严峻,我们不得不防,仅仅靠着一个登莱水师,就想震慑住满洲跟福建两家的水师力量,那几乎是不可能的,改编南京江防营,势在必行!”
“可是,银子从哪里出?”
马士英急声道:“这水师可是最费银子的啊,到现在登莱水师还没有筹建完毕呢,我们已经扔进去起码三四百万两银子了,再来一个浙江的水师,那、那户部哪里养得起?”
“养不起,也得养!”
朱慈烺沉声喝道:“传旨,南京江防营改为浙江水师,廖立凡调任浙江水师总兵,传旨给吕程,参将沈天畅,即刻调任,前往浙江水师任副总兵,还有,从登莱水师抽调两个守备,两个游击,补充进入浙江水师,今明两年,户部拨付军饷一百万两,内帑拨付军饷八十万两,全力扩充水师;汤若望!”
一旁的汤若望连忙站了出来,躬身道:“皇上,臣在!”
朱慈烺走到了汤若望的面前,沉声道:“这一次,还是要借重你,今日起,你以工部侍郎之职兼为全权特使,出使南洋,带上得力的人手,前往南洋,与东印度公司直接接洽,采购军舰,只要他们肯卖,那就不惜一切代价,给朕将大型主力战船买回来,吨位不能小于三千料,数量不得低于二十艘,明年夏天,必须运到长江口!”
三千料的主力战舰,一开口就是二十艘!
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