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遇到难题了?什么难题,还能够难住您?”
郑芝龙将事情讲述了一遍,闷声道:“两位,本来,现在朱慈烺就看着我不顺眼,随时都想着怎么才能将我给吞掉,我是千小心,万小心啊,可是谁知道之虎再次给我捅了一个这么大的篓子啊,这件事情瞒是肯定瞒不过去的,即便是现在的朱慈烺不动手,早晚也会动手的,所以想要看看两位有没有什么良策!”
吴三桂叹息道:“郑大人,这个朱慈烺的手段可是远非他爹能比的,对我不也是一样吗,本来我在山海关好好地,可是这个小子就是看我不顺眼,连番出手算计我,最后逼得我不得不离开山海关进入河南剿匪,最终关宁铁骑也烟消云散了,你坐镇天南,虽然不像我坐镇山海关那样可以直接关乎京城安全,很明显,也已经尾大不掉了,他不算计你,那是不可能的,更何况您还主动给他把柄?”
“滴水不漏?”
郑芝龙咆哮道:“你说的这话你自己信吗?你以为我是傻子,还是以为朱慈烺是傻子?”
郑芝虎龇牙咧嘴,登时闷不做声。
“你说话啊!”
郑芝龙怒吼道:“你自己想想,你可是带着数十艘战船包围了人家的运粮船队啊,单单是大青头就有二十艘,你告诉我,这样规模的舰队,从南洋到东洋,有哪家海盗有这样的实力?大青头,这可是我们福建的主力战船,你能瞒得过谁?”
“郑芝虎嗫嚅道:“大哥,那、那我现在就派人,前往南洋,将这些人全部做掉,放走了多少人,那就跟您带回多少颗人头来!”
郑芝龙痛苦的闭上了眼睛,摇头道:“算了,不管这些人是死是活,朱慈烺一定会将这个屎盆子扣到我们头上的……”
郑芝虎愤声道:“即便是他要治我们的罪,那也得要证据啊,没有证据,凭什么就咬定就是我们干的?难道我们郑家就是那么好欺负的吗?”
郑芝龙无语道:“怎么,人家就是要治你得罪,给你扣个帽子那还不是分分钟的事情?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难道你不知道吗?上次你在武昌府抢的金银财宝,人家张口就要那么多,足足是你抢来的三倍不止,我们不还得乖乖的给朝廷送过去?你能跟朝廷说,我们没抢这么多,就抢了几十万两吗?”
张志虎闷声道:“那是您不让我申辩,否则绝对不会白白的给朝廷这么多的银子!”
“废话!”
郑芝龙怒道:“不给?不给的话,朝廷只需要调过来两镇的兵力,就足以将我们连根拔起!是,我们可以逃到大海上,我们可以去东洋甚至南洋,可是我们在福建的根基可就都被毁了,这里才是我们的根,与我们的根基相比,百十万两银子屁都不是,你还不懂吗?本来现在朱慈烺就盯的我们死死的虎视眈眈,巴不得我们犯错,你竟然还直接将把柄塞进人家的手里去,你个废物,废物!”
郑芝虎登时不做声了,还说什么?反正家里向来都是大哥说了算,自己再辩解,只怕还要受到更严厉的管教。
“大哥,那、那现在怎么办?”
一旁的郑芝豹低声道:“无论怎么样,这件事情,二哥已经做下了啊,生气也没有什么用啊,现在最要紧的是怎么补救跟应对啊……”
郑芝龙低吼道:“补救?怎么补救?现在我们只能寄希望于朝廷忌惮我们手中的力量,不敢轻举妄动!可是,现在登莱水师的发展太快了啊,我们已经收到了情报,登莱水师在渤海湾,仅仅一战就击溃了高丽水师啊,虽然高丽水师算不上多么强大,可是登莱水师也才成军不过两三年时间啊,这样的发展速度,用不了几年,就会追上我们甚至超过我们,到时候,倒霉的可就是我们了!”
“那怎么办?”
郑芝虎闷声道:“要不您就大义灭亲,把我交给朝廷治罪,为了郑家的基业,我认了!”
“你认个屁!”
郑芝龙再度一脚将郑芝虎给踹翻在地,喝道:“即便是你想认罪,老子还不想认呢,只要一认罪,那就意味着郑家立即就要大厦将倾了,朝廷占据住大义,那里还是我们能够抵挡的住的?”
“大哥,”
郑芝豹低声道:“要不然,我们将吴将军跟宋先生请过来,看看他们两个如何说。”
“嗯……”
郑芝龙心头一震,缓缓说道:“好吧,三弟,你亲自去公馆里将吴将军跟宋先生请来,就说我有要事相商!”
郑芝豹答应一声,带着几个随从,向着泉州的公馆赶来。
“吴大人,宋先生,”
公馆之中,一个小卒躬身道:“门外有郑芝豹将军登门求见!”
“请他进来吧!”
一道雄壮的声音响了起来。
郑芝豹快步走了进来,屋中一个武生打扮的中年人与一个书生打扮的中年人,并肩而坐,赫然是从襄阳逃出来的宋献策与吴三桂!
“哈哈哈,”
郑芝豹看到两个人,抱拳道:“吴将军,宋先生,向来可好?”
吴三桂眼中精光一闪,淡然道:“郑将军,托您的福,我们倒是逍遥自在,只是,将军亲自登门,只怕是必有要事吧?”
郑芝豹脸色一滞,心道不愧是两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