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烺都感觉到一阵肉痛。
“皇上,一寸山河一寸血,我们的故土,既然夺回来了,那就是战至最后一人,臣也绝对不可能放弃的!”
张之极狠声道:“臣受皇上教诲,起于军旅,什么功勋名利不是臣考虑的,但是这每一寸土地是臣这个三军主将必须要考虑的,若是臣放弃了,那臣又如何对得起江山社稷?如何对得起这英国公一门的荣耀!”
“如今宁远城怎么样了?”
朱慈烺不再纠结这个话题,向着张之极问道。
张之极沉声道:“皇上放心,如今宁远的局势已经稳定下来,臣从各部之间抽调了八千精锐,然后再从蓟州密云等地,招募八千精壮,准备筹建宁远镇,满洲的主力已经撤走,仅仅留下两万兵力驻守在锦州,等闲奈何不了宁远,万无一失,如今朝廷的调拨的钱粮也已经就位,入冬之前,宁远城的城防工事就会重新建立起来!”
等到张之文来到了皇宫之内,几个太医整整折腾了一天一夜的时间,张维贤方才苏醒了过来,只是,自从醒了过来,便是一言不发,神情呆滞,很显然,已经是心丧若死了。
自己的儿子死了啊!
急!
如今的朱慈烺即便是再着急也没有任何的用处了,很显然儿子战死对老头子的打击太大了点。
虽然留在宫中方便医治,可是哪里有臣子在皇帝寝宫医治疗养的,这也与礼制不合,张之文跪请将老父带回国公府调养,朱慈烺也只能答应下来,命王铮带着几个太医,一路护送,返回国公府。
京城外面,张之极一路之上风驰电掣一般,向着京城疾驰,身边仅仅带了两个侍卫,一人双骑,一路狂奔,这可是上千里的路程。
只是,现在的张之极也顾不得这么多了,哪怕是马跑死了,自己爬也得爬回去啊!
原因无他,自己老爹不行了啊,已经七十多岁的人了,哪里经得起这么折腾?
上千里的路程,张之极仅仅用了三四天的时间,就直接闯入了京城,一路赶回家中。
“父亲,父亲!”
张之极风尘仆仆,来到了张维贤的床榻前面,跪倒在地:“孩儿不孝,给父亲请安了……”
张维贤直接从床榻上坐立起来,“之极,之极!”
张之极连忙上前一步,“父亲,孩儿在呢……”
“啪!”
张维贤狠狠的一记耳光抽在了张之极的脸上!
如今的张维贤,数日时间几乎都水米未沾唇了,身体虚弱至极,可是看到了张之极,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量,一巴掌将张之极扇翻在地!
“逆子,逆子啊!”
张维贤沙哑着嗓子怒吼道:“我将你两个弟弟放在你身边,你就这样保护他们的吗?之武啊,他可是还没有成家啊,就这样死在战场之上,你对得起你兄弟吗?你个逆子!我……”
张维贤还想再打,感觉脑袋一阵眩晕,再度晕厥了过去。
张之文连忙将老爹抱住,小心的放在床榻上,急声道:“快,快去请王太医过来!”
“大哥,您没事吧……”
张之文将张之极扶了起来,急声问道。
张之极低声道:“之文,我不是告诉你,不要将之武的事情告诉父亲吗?他是怎么知道的?”
张之文涩声道:“大哥,我是没有说啊,而且李岩大人也嘱托朝中的重臣,暂时不要声张,谁知道皇上突然从江南赶了回来,在朝堂之上,突然说起了此事,我们谁也没想到这一遭啊……”
王铮急匆匆的被下人们请到了内宅,给张维贤诊断之后,反而面露喜色。
“两位少国公,恭喜,恭喜啊,老国公看到了少国公,这口积郁的悲怆之气已经发泄出来了,现在虽然昏迷,可是脉象却是平稳了下来,待到老国公苏醒过来,先是给他喝一点米粥,吃一些安神补气的温养药物即可,应该没有什么大碍了!”
两个人连忙谢过王铮,将王铮先送了下去。
王铮刚刚离开了后宅,管家却是急冲冲的跑了进来!
“少爷,少爷!”
管家急声叫道。
“混账,不知道老爷需要静养吗?大呼小叫什么?”
张之文低吼道。
“不是啊!”
管家急声道,“皇上,皇上到了,皇上驾临国公府,就在门外啊,还带着众多大臣来了!”
张之极心头一惊,连忙喝道:“快,之文,随我去迎接圣驾!”
张之极带着张之文急冲冲的来到了府门前,只见朱慈烺带着一众臣子已经在门前等候了。
“臣张之极、臣张之文参见皇上!”
哥两个连忙跪倒在地,急声说道。
“之极,之文,起来吧!”
朱慈烺看着面容瘦削风尘仆仆的张之极,心疼的眼圈一红,这段时间可是真的苦了张之极了,接连两个月的大战,好悬没把张之极给累死,好不容易大战结束了,还没有处理完后续的事务,又被自己一道旨意,给折腾回了京城,从传旨,到入京,仅仅几天时间啊,可以想见,张之极这一路之上,到底是怎么跑回来的!
“之极,”
朱慈烺拍拍张之极的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