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察民情,也不可能快马加鞭。
待到来到了登州府,得到消息的吕程直接率领着一支人马迎了上来!
“陛下,陛下!”
吕程带着数十精骑,翻身下马,来到了朱慈烺的面前,急声道:“臣登莱水师提督吕程,参见陛下!”
“起来吧!”
朱慈烺笑道:“吕程,这可是朕登基以来第一次前来登州,巡阅登莱水师,你可不要让朕失望!”
“定国,不管是军港,还是炮台,都需要建设!”
朱慈烺沉声道:“只不过,这段时间以来,朝廷的支出太大,钱粮不可能一步到位,需要时间,特别是军港更是不可能在短时间内修好,不过,这也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起码短时间内,满洲想要筹建一支强大的水师出来,那是不可能的,海面上浪高风急,也不是普通的船只能够行驶的,所以两年之内,满洲想要筹建一支水师出来进攻天津府的可能性极小,我们不必急于一时!”
“是,臣明白!”
李定国沉声道:“臣只是提醒皇上,要防患于未然,否则一旦满洲真的跨海而来,到时候天津府一点准备都没有,可是要吃大亏的,正如您所说,两年之内,满洲从这里发动进攻的可能性极低,我们不必过于着急。”
朱慈烺点头道:“接下来这段时间,你需要在天津港周边勘察地形,选取适合部署炮台的位置,具体位置的选定,炮台的数量,火炮的数量、口径,筹建的时间,都在你考量的范围之内,到时候给朕上一个奏章,朕同内阁兵部商议之后再做决定,至于天津军港,你也先做好勘测的准备,一句话,不要松懈,朕将天津港交给你的手里,而没有交给别人的手里,不是因为朕不重视你,而是这个位置除了你之外,朕找不到更合适的人选了,这个位置甚至比宣府还要重要,绝对不容有失!”
李定国连忙点头道:“皇上放心,只要有臣在,天津港,绝对不会成为被满洲进攻京城的突破口!”
“嗯,”
朱慈烺问道:“你在天津做知府,可有什么需要朕解决的麻烦没有,趁着朕到了这里,一并给你解决了!”
李定国犹豫了一下,答道:“皇上,麻烦倒是没有,毕竟臣是以通州镇总兵的职务兼任天津府知府,的,只是,有点迹象,臣要提醒皇上留意一些……”
朱慈烺眉头一扬,问道:“什么迹象?”
李定国沉声道:“皇上,摊丁入亩,一体纳税,绝对是皇上的重大方略,功在千秋,可是所谓上有政策,下有对策,皇上在朝堂之上,哪里知道
“怎么说?”
朱慈烺问道:“难道摊丁入亩的方略在施行之中出现了偏差?”
李定国点头道:“出现了偏差,虽然方略刚刚施行,可是已经有不少官员士绅在打脑筋了,有的一些士绅官员,直接将手中的土地卖给了农民,然后在通过一定的手段,从农民手中夺了回来,田契还是农民的名字,可是土地却是成了这些土豪劣绅的了,甚至还有的人高价卖地,然后低价强抢!天津府已经发生了好几起这样的事情了,毫无疑问,一旦成为了普遍现象,那本来就没地,还要承受地丁银的农民,可是绝对承受不了啊。当然不光是这些,还有商铺呢,那些豪商巨贾,想尽了一切办法,企图逃避纳税,我们总不能一家商铺一家商铺的去核实这些商铺的收入吧?索性他们就跟官员拉近关系,只要躲过了官员的稽核,然后他们就可以少报收入,甚至不报收入,直接将应缴的税银漏掉!”
朱慈烺心头大震,缓缓点头,答道:“好,朕知道了,只是,这件事情,不可能只在天津府存在,只怕整个京畿一带甚至山东省都会出现,你且多关注天津府之下的事情,见到一起,给朕严办一起,还有将此事写成奏章,直呈督察院,倪元璐向来刚直耿介,不会坐视不理的!”
对于这样的事情,朱慈烺倒是有些心理准备,毕竟从古至今,不管是土豪劣绅还是贪官恶商,向来都是为了谋利不择手段,自己想要从这些人身上收税,他们能够老老实实的纳税,那才是稀奇了呢。
只是,没有想到这些现象竟然冒出来的这么快!
李定国答应一声,命人备好了酒菜,用过膳食之后,带着朱慈烺沿着天津港的海岸转了一大圈,方才休息下来。
朱慈烺仅仅在天津停留了一天时间,之后就离开了天津,经由沧州,直奔登州而来!
登莱水师,方才是朱慈烺此次巡视的重点!
毕竟从登莱水师筹建一直到现在,朱慈烺可是从来没有到过这登莱水师呢,虽然上次吕程带着登莱水师进攻武昌府,全歼洞庭湖水师,打得干净利索,可是毕竟洞庭湖水师也没有多少战力,不亲眼看看登莱水师的真实战力,朱慈烺绝对无法放下心来的。
毕竟,日后要收拾郑芝龙,要攻略南洋,甚至要纵横四海,凭借的都是这支水师啊,吕程到底能不能堪当大任,必须要亲自看上一遭方才能够明了。
进入了山东境内,朱慈烺心里倒是踏实了不少,毕竟山东是李岩的治下,如今又将山东交给了朱舜水,毕竟这朱舜水德才兼备,文武兼资,乃是一个不可多得人才,有李岩跟朱舜水的接力,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