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要放开海禁,允许自由贸易,我们要把大量的商品卖到海外去,至于从海外进来的货物,都要课税,哪怕是洋人想要卖进来一根针,都要先给朝廷缴税!大明海外贸易,一年下来怕是要有上万万两的出入了,单单是关税,都可以轻松拿到数百万两银子,甚至上千万两银子!”
放开海禁?
李定国嘴角抽搐了一下,低声道:“皇上,难道你就不怕百年前的倭寇之患重新上演吗?”
“他们敢!”
朱慈烺脸色一冷,冷哼道:“不等到他们倭寇劫掠我们沿海,朕就直接统领大军,灭了他们东瀛,他们杀我一人,我杀他们百人,他们抢我一个铜板,我抢他们一座金山!”
“皇上,”
常以霖低声道:“这京营与通州镇两个神机营,别的不说,单单是火枪就需要八千支啊,特别还是燧发火枪,臣当初还没有前往河南的时候,当时就听说这燧发火枪制作起来极为不易啊,这要到什么时候,方才能够装备的上啊,臣可是还听说,您要给登莱水师配备至少三千火枪手呢啊,还得三千支,再加上平常训练作战损耗掉的火枪,只怕我们得准备一万多支甚至两万支火枪啊,我们哪里有这么多的燧发火枪?”
朱慈烺淡然道:“这不是你操心的事情,你说的督造不易的火枪,那是说的带有膛线的火枪,督造起来的确是不易,即便是三年都凑不出这两万火枪来,不过,若是不待膛线,或者仅仅带着两条最简单的直线膛线,那速度就快了,别的先不说,先装备起来,线膛燧发火枪优先装备登莱水师,京营与通州镇暂时装备普通的燧发火枪,日后在逐步更换,不光是京营跟通州镇,还有山海关镇,之极那里也要装备起码五个火枪营,也需要至少五千支火枪呢!”
常以霖嘴角狠狠的抽搐了一下,这一下子就两万多支火枪了啊,这玩意儿可是需要结结实实往里砸银子的,这还不包括数十门甚至上百门火炮呢,皇上为了整军经武还真的是豁出去了啊!
“皇上,整军经武,虽然是朝廷所必须,可是终究还是要量力而行,如今国内战乱刚刚平息,百姓们可是正需要休养生息的时候,您这样打死督造火器,只怕朝廷上……”
李定国迟疑了一下,低声说道。
朱慈烺笑道:“定国,你能够想到这一点,那就说明,比以霖强了不止一点半点,他只知道冲锋陷阵,开疆辟土,哪里会管朝廷兜里有没有银子?”
李定国脸色一红,低声道:“皇上谬赞了,臣不敢当!”
“没什么不敢当的!”
朱慈烺摆摆手,笑道:“如今年关已近,今年的税赋已经陆陆续续的收上来了,今年岁入,据户部推算,比之往年可是要高上不少,其中商税增长三成已经达到了一千万两;盐引茶引增长了一倍有余,达到了一千二百万两,因为免赋,农税地丁银倒是没有什么增长,不过也已经达到了六百万两,不过,明年与后年摊丁入亩一体纳税将会全面实施,仅仅地丁银都将直接增长到一千万两以上,这可是起码三千万两白银的收入,这还不算矿税等税种,手中有三千多万两银子,朕还怕没有银子维持军务的开支?”
三千多万两银子!
李定国心头震惊不已,虽然他是个武将,对于朝堂上一年税赋到底有多少并不是很清楚,可是倒也知道一些,往年大明一年税赋,即便是加上征收的三饷,都不会超过两千万两白银啊,若是放在数年之前,甚至连一千万两都凑不上来啊,现在竟然直接达到了三千万两白银了。
难不成,皇上真的会点石成金之术?
“定国,怎么了?”
朱慈烺笑问道。
李定国无语道:“皇上,臣归降之前,虽然不太清楚朝堂之事,却也知道大明国库空虚,每年税赋可是征收不了多少的,三千万两白银,若是大明朝廷有三千万两白银的岁入,只怕不管是闯逆还是献贼早就被剿平了吧?”
“哈哈哈……”
朱慈烺大笑道:“定国,你说的一点不差,四年前,朕平复中原鼠疫之时,当年的岁入哪里有这么多?崇祯十四年,朝廷岁入加上三饷也不过千万两白银,其实,不是大明没钱,只是朝廷没钱,银子嘛,都进了各级官员跟土豪劣绅的腰包了,想要增加财税,其实很简单,将银子从这些人的兜里掏出来就可以了!”
李定国愕然道:“从这些人的兜里掏出来了?”
朱慈烺点头道:“简单的很,单说商税,大明豪商巨贾何止一万?这些豪商巨贾哪一个不是家财万贯?只是,商税本来就低,而且还因为商人跟官员勾结,偷逃税收,自然就收不上来税了,朕直接将收税交给户部税课司,只管布置任务,第一年给他们定的就是八百万两,以后每年增长一成,四年来,已经一千二百万两白银了,收不上税来,那就那各级税课司开刀!还有盐引,原本朝廷的盐引乃是税收重中之重,可是盐引都被分给了藩王跟勋贵,朝廷手中剩下的盐引连一成都不到,朕直接收回盐引,革新盐课,如今每年朝廷盐引收入也足足有数百万两之巨了,这还是盐引革新还没有完全推行下去的缘故呢。再有就是摊丁入亩,一体纳税,原本农民都穷的饿死了,怎么可能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