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要一起参了!”
常以霖耸耸肩膀,冷哼道:“残我?来啊,来啊,有本事,你上来将老子的脑袋拧下来!只要你有那个本事!”
“行了!你们都退下!”
朱慈烺冷声喝道,“太行,朕只听你一个人的解释!”
卢太行跪倒在地,沉声道:“启奏皇上,百官参劾臣,未经诏旨,瓜分缴获的官田,事实俱在,臣不以辩驳,臣愿认罪!”
一旁的高杰登时急了,连忙跪倒在地,急声道:“皇上,臣高杰有一言上奏!”
“讲!”
高杰急声道:“皇上,当初您离开前敌,返回京城之时,曾经说过,前方战事,卢太行将军一言而决,提督河南湖广军务,太行大人,身负重任,处置降卒,乃是卢将军分内之事,也是权责所在,皇上,您可是给了他便宜行事之权的!”
“高将军!”
马士英沉声道:“即便是有便宜行事之权,那也是在军务之上,动用朝廷缴获的官田,这已经超出了军务的范畴,更何况,即便是总督中原军政事务,如此重要的事情,那也需要上奏朝廷,待朝廷恩准之后,方才可以实施,圣旨未到,如何就能私自做主?”
本来文臣们最忌讳的就是武将的不世功勋,功高震主啊,皇上忌讳不忌讳放一边,反正是文官们看到武将立下了不世功勋,那眼睛就都红的跟兔子似的,没问题也得给整出点问题来。
现在好了,卢太行直接将把柄塞到了文臣手里,人家怎么会客气?
一道道弹劾的奏章雪片似的飞到了朱慈烺的书案上,纷纷弹劾卢太行。
其一:卢太行拥兵自重,有不臣之心;
其二:卢太行未经诏旨,私分官田;
其三:卢太行擅杀大将,目无朝廷纲纪;
其四:卢太行私分田地与六万降卒,收买人心,图谋不轨;
这还不算,有的甚至连卢太行强抢民女,在军中宴乐的谣言都给造出来了,眨眼间,卢太行就从一个平叛讨逆的功臣变成了逆臣贼子,不杀都不足以平民愤了!
谣言,朱慈烺倒是不放在心上,可是终究众多朝臣将目光盯在了卢太行的过犯上,未经诏旨,私分官田上,甚至还有什么收买人心,图谋不轨。
即便是朱慈烺在护着卢太行,现在也不好置之不理,否则这些文臣会闹得更凶,到了现在,朱慈烺也只能先将卢太行召回,然后在寻找对策了。
好在朱慈烺也不傻,把卢太行一个人召回京城,卢太行绝对是独力难支啊,一个人满身是口,也架不住朝臣们群起而攻之,即便是孙传庭跟张维贤有心回护,也绝对招架不住。
朱慈烺一道旨意,不光是卢太行,连同常以霖跟高杰都召回了京城,怎么也得给卢太行配两个保镖啊,特别是常以霖!
这一日,朱慈烺刚刚升朝不久,殿外的太监就急匆匆的跑入了进来,躬身道:“启奏陛下,提督河南湖广军务、京营总兵卢太行、通州镇总兵常以霖、陕西镇总兵高杰奉旨返回京城,如今在宫门外候旨!”
“终于回来了……”
朱慈烺沉声道,“传旨,命三人入觐!”
时间不长,卢太行常以霖以及高杰走入了乾清宫,来到了大殿之上。
“臣卢太行(臣常以霖、臣高杰)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三个人同时跪倒在地,高声呼道。
朱慈烺摆摆手,淡淡道:“三位爱卿平身,来人,赐座!”
赐座?
副都御使史可法直接跪倒在地,急声道:“皇上,卢太行统军剿灭闯逆献贼,违制僭越,包藏祸心,乃是戴罪之身,如何还要赐座?”
朱慈烺眉头一皱,冷哼道:“史爱卿,如何就不能赐座?你们这些朝臣一个个弹劾卢太行不假,可是证据呢?莫说大多子虚乌有,便是真的有些过犯,如何能与剿灭朝廷心腹大患,生擒贼酋这样的不世之功相提并论?赐座,那是因为他们统军征战,一年来多负辛劳,若是你也出征在外,得胜归来,朕同样在大殿之中赐座,还会赐下御宴!”
史可法沉声道:“如何没有证据?那三千顷土地已经被瓜分了,难道不是证据?他未得朝廷诏令总是不假吧?”
“对!”
钱谦益跳出来,急声喝道:“皇上,纵然是卢太行等人有功,可是未经诏旨便直接分了朝廷三千顷官田,便是砍头都足够砍上十次八次的了吧?况且这些官田还是分给了降卒,这卢太行分明是收买人心,图谋不轨!”
“我图你大爷的鬼!”
常以霖将眼皮一翻,一个箭步就到了钱谦益的近前,一把将钱谦益当胸抓住,微微用力,钱谦益已经被举过头顶!
“啊……”
钱谦益惊叫一声,不断的挣扎着,口中叫道:“皇上,皇上救我啊!”
“放肆!常以霖,还不将钱大人放下来!”
朱慈烺心里爽透了,活该,就该让这样的浑人收拾你啊,不过,面子上的功夫还是要做一做的。
朱慈烺等了数息时间,方才向着常以霖大喝道。
常以霖怒哼一声,手腕一翻,将钱谦益扔在了地上。
钱谦益两眼一翻,被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