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却没有人想着卢太行却是无形之中已经陷入了巨大的被动之中,这可是近三千顷土地啊,就这么直接被卢太行拿来发给降卒了,他哪里来的这么大的权力?莫说是他,即便是孙传庭在这里,也没有这个权力。
未经朝廷降旨,就直接将三千顷土地给分了,不管是分给谁,都超越了他的权限,超越了权限,那就是僭越,是谋逆啊!
朝廷在各地都有监察御史,都有厂卫,为的就是监察百官,如今卢太行自行做主,将三千顷土地都给分了,这绝对是重罪啊!早已经有当地的监察御史以及邻近的河南监察御史得到了消息,直接给朝廷上书,弹劾卢太行僭越,请朝廷严办卢太行。
只是,如今的卢太行还跟没事人似的,等待着前方战事的战报呢。
六万降卒,对于朝廷大军来说,绝对是一个巨大的负担,如果一直这么羁押着,单单是六万人的供给都是一个大问题!
毕竟是六万张嘴啊,一个月下来,单单是粮食就能够给吞进去数万石,这仅仅是他们要吃进去的,除了吃进去的,还有粮草运输过程中被消耗掉,起码也要十万石粮草啊,这绝对是一个巨大的数字,如今整个湖广省刚刚平定,甚至各地的官员还都没有就位呢,从哪里去筹措这么多粮食?
河南?河南仅仅供应朝廷大军的粮草都已经捉襟见肘了,若是再供应六万降卒,这对于河南省来说,绝对是一个巨大的难以承受的负担!
毕竟卢太行不是孙传庭,人家孙传庭总督五省军政事务,有权调动各省的钱粮支持前方战事的,卢太行仅仅是军务提督,没有行政的权力,地方上谁吃他那一套?
不养活?就地解散?
这是六万降卒,一旦生计无着,极有可能降而复叛,到时候,损失的可就更加大了,哪怕是将他们全部处死,都绝对不能就地解散!
卢太行现在最着急的就是将这六万降卒给处理掉,养不起,还不敢扔,这也是他让常以霖率军出战的原因,他必须留下来紧急处置!
六万降卒之中,严格选拔,选拔一万精壮出来,补充各部兵力,这些降卒之中毕竟还是有一些精锐力量存在的,只要严加约束,绝对会成为朝廷战力的巨大补充。
孙枝秀跟左梦庚直接行动了起来,连同赖重霄一起出动,开始遴选兵员,六万人选出一万人来,即便是这六万人再废物,选出来的这一万人,也绝对是精锐的力量!
甚至到了最后,有些兵员,三个人舍不得放弃,直接向卢太行请命,再留下两三千,必须再留下两三千啊,毕竟,收编降卒可比招募精壮要划算的多,招募精壮,还需要给人家下发募兵银的,哪怕两三两银子,算下来,那也得数万两银子的募兵银了,而且招募到的还未必有这些精挑细选出来的降卒好用。
到了最后,卢太行也只能答应下来,直接从六万多降卒之中挑选了一万五千精锐力量,其余的拨付遣散银,分给土地,直接就地安置!
只是,这样的决定,直接就引起了高杰与孙枝秀的反对。
两个人在朝中为官多年,深知朝堂之上的这潭水实在是太深了,稍有不慎就得被活活淹死啊。
“太行!”
高杰急声道:“绝对不行,未经请旨,你就直接将从叛贼手中缴获上来的土地给分了,这可是重罪,你分点银子给他们也就罢了,大不了让咱们的弟兄们受点委屈,怎么也能够击出几万两银子来,可是直接让降卒瓜分了这么多的土地,一旦御史言官知道,必定全力参劾啊,即便是皇上都没办法护住你!”
孙枝秀沉声道:“即便是要将土地分给众人,那也得向朝廷请旨啊,等待皇上旨意到了,再做决定!”
卢太行摇头道:“两位老兄,来得及吗?我们可是在襄阳呢,这里距离京城两三千里,即便是派出轻骑日夜兼程,一个来回,也要至少半个月的时间,再加上朝廷之上还要商议,来回的扯皮,等到皇上的旨意到了襄阳,甚至都要一个月以后了,我们养得起吗?六万降卒在我们手中,无疑就是顶着一个巨雷啊,随时有可能爆开,一旦爆了,那就是一场灾难!”
“可是!”
孙枝秀急声道:“你这样做,毫无疑问那就是把自己架在了火山上啊,朝堂上的那些御史言官,治国理政没有什么本事,可是那张利口就跟刀子似的,杀人无形,看看孙督师当初,差点就让这些御史言官给坑死了!你不过是一个提督,没有节制庶务的权力,这完全就是落人口实!”
卢太行苦笑道:“我有的选择吗?六万降卒,这场大战,我们进行的太顺利了,抓俘虏抓的太多了啊,现在完全就是一个烫手山芋,养着养不起,放又不敢放啊,罢了,我相信皇上会支持我的,大不了这次军功没我的份了,就这么决定了……”
卢太行一声令下,每个降卒一两白银,同时分给五亩土地,反正如今湖广大片的土地都刚刚从闯贼献贼的手中收回来,甚至都还没有来得及整理造册。
卢太行直接将襄阳府、武昌府、郧阳府等地直接划过来两三千顷土地,分给了这些降卒,有了资遣银,再加上每个人五亩土地,这些降卒除非是穷凶极恶之徒,否则,全部都得被这些土地给栓的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