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创造时机,不需要填起来的地方太宽,只要有十几丈,三五十丈,就足以让明军将士展开拳脚,放手进攻了!
一个个降卒呼喝着,肩头上扛着梯子,直接向着襄阳城城头冲来,一台台梯子搭在了城墙上,旋即开始拼命的冲击城墙!
放箭,放箭!
吴三桂指挥着麾下的士卒全力防守,同时还要兼顾着乱。
是啊,吴三桂心头涌起一阵阵的无力感,这才刚刚开始啊,毕竟这一次守城的可不是镇守山海关的关宁精锐啊,这些将士都是一群土老帽,没有经过多少正规的军事训练,一旦遇到了惨烈的战斗,风向不对,那就容易形成溃败啊。
这一次,李自成与吴三桂不但开始派人督战,而且开始调动更多的弓箭手登上城头,全力阻止降卒靠近!
数千弓箭手不要命的向着下方射箭,一时之间,城下降卒的伤亡大了起来。
火枪营的火力虽然猛烈,可是终究就只有一千人,城头上的弓箭手足足是火枪手的五六倍,这如何能比得了?
越来越密集的箭雨直接将降卒给逼退了回去,战场上留下了数百具尸体。
巨大的伤亡让这些降卒登时恐惧起来,畏战不前!
“少将军……”
赖重霄登时急眼了,叫道:“末将请命,亲自督战,率军冲锋!”
卢太行摇摇头,淡然道:“不必着急,这才到哪里了,即便是你率领着精锐冲上去了,就能够越过护城河?”
“可是这创贼的弓箭太密集了啊,这些降卒毕竟不能跟我们的精锐相比啊,一旦伤亡过大,就吓得直接尿裤子了……”
赖重霄急声道。
卢太行笑道:“没事,赖叔,再度阻止降卒发动冲击,来人,立即给常斌、廖立凡传令,命他们调动战船,向着东城城头发动炮击!三波连射,调动第一梯队的降卒,准备冲锋,只要炮声结束,立即冲上去,继续填埋护城河!”
赖重霄答应一声,再度组织起了新一波的攻势,一个个降卒在赖重霄的亲自压阵之下,开始冲了上来!
城头之上的弓箭手拼命的放箭,不给降卒丝毫靠近的机会,一个个降卒被密集的箭雨给放翻在地上!
就在这个时候,汉水之上,左翼水师营的战船已经徐徐的靠近了岸边,并列两排,向着襄阳府东城城头发动了火炮齐射!
上百发炮弹几乎同时升空,呼啸着向着城头飞来,一股脑的砸在了城头之上!
卢太行在进攻之前,就已经做好了部署,全力强攻东城的北半截,使得如今双方交战的重点,全部集中在东城北部,双方交手的战场未知,云集了足足上万闯军士卒,不是站立在城头之上,就是在后面的瓮城之中。
如今汉水之上的水师营战船抵近炮击,一发发炮弹,直接将这一片区域给完全覆盖了起来,上百发炮弹的轰击,不光是轰击在城墙上,大量的炮弹直接打到了城头甚至瓮城之中!
巨大的炮弹一路翻滚,只要是碰到了,闯营士卒无不惨叫连连,血肉模糊!
如果仅仅是一波炮击,那烟尘散去,闯营士卒自然会很快缓过神来,可是人家左翼水师营做事,哪里会半途而废?
一上来就是连续的炮击,一波接着一波,直接四五波炮击,无数的炮弹将闯营将士的战意士气给彻底打没了的时候,方才停止了下来!
不光是闯营士卒,即便是闯王李自成都被四处飞溅的砖石给划破的腮帮子,弄得满脸都是鲜血!
“还击,还击,给朕全力还击!”
李自成气的暴跳如雷,根本顾不上自己脸上的伤势,全力吼叫着反击。
反击?
一旁的吴三桂满脸的苦笑,人家水师营战船还在三四里地之外呢,你拿什么还击?莫说我们没有火炮,即便是有一些朝廷老旧的火炮,高居城头之上,也达不到四五里之外的水师战船啊!
“皇上,明军的炮火太猛烈了,还是请您暂退,臣全力死守!”
吴三桂急声说道。
“是啊,皇上,”
一旁的宋献策急声劝道,“您的龙体要紧,还是先下去处理伤势再说,这里有定南王坚守,短时间内,明军也根本无法冲上城头的!”
李自成还不想走下城头,可是众将士不由分说的架起李自成直接躲进了城楼,为其包扎伤口。
吴三桂深吸一口气,事到如今,也只能坚守了,他当年与满洲交战之时,可是见惯了满洲鞑子红夷大炮的威力,虽然如今明军炮火的威力明显还要超过满洲鞑子,可是终究,还难不住吴三桂,有襄阳城在手,吴三桂相信,自己坚守上数日,绝无问题!
吴三桂有着这样的底气,在他的眼里,大明朝除了那个深不可测的皇帝朱慈烺之外,他才是名副其实的第一名将,他连当年的洪承畴都不放在眼里,同样孙传庭也就是那样了,一个人镇守山海关,让满洲精骑难以越雷霆半步,这就是吴三桂的底气所在。
虽然现在的吴三桂就是落了架的凤凰,可是心头那份傲气还在呢。
吴三桂不断地调兵遣将,甚至将一部分关宁精卒调动到了城头之上,防备着接下来明军的进攻。
卢太行同样不甘示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