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连本官都给搭进去了!”
“黄大人,接下来,你是什么打算?”
吕程冷哼道。
黄得功闷声道:“吕大人,既然是他郑芝虎找死,那也怪不得别人了,本官这就与吕大人联名上书,申报朝廷,弹劾郑芝虎不听节制,纵兵劫掠,意图谋逆,既然他不要脸面,那本官何必还给她脸面!”
吕程点头道:“既然如此,那就立即申报朝廷,请皇上定夺,常斌,常斌,立即集结左翼水师营,沿汉水逆流而上,协助卢太行度过汉水,黄大人,你我联合进兵,直扑沔阳,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张献忠跑了!”
本来吕程想的也是,今天一晚上不跟郑芝虎磨叽,让他自己冷静冷静,千万不要以为朝廷就真的奈何不了你们福建水师,当初没有登莱水师,朝廷无法控制住海疆的安危,如今登莱水师已经初具雏形了,虽然战力距离福建水师还有不小的距离,可是现在已经开始了,你们弟兄起码要想清楚自己的位置,你们是大明的臣子,不是天南皇帝!
如果连这点都想不明白,依旧向着日后如同十年二十年前那样逍遥自在,那就是在做梦,也不看看现在的皇帝是谁,陛下雄才大略,雄心勃勃,既有能力又有手段,若是你们真的还自己找死,那也怪不得别人了。
可是,吕程没有想到的是,偏偏这个郑芝虎被猪油蒙了心,也许是气急败坏了吧,竟然再度向着武昌府的大肥肉出手了。
第二天,吕程刚刚醒来,还没有来得及洗漱,宋斌就已经从外面闯了进来,急声叫道:“大人,大人,出事了,出事了啊!”
吕程心头一惊,低喝道:“出什么事情了?”
宋斌气急败坏的叫道:“大人,就在昨天后半夜,那个郑芝虎竟然命人奇袭武昌府的府库,控制住了守卫府库的几个卫兵,将府库的金银财宝扫荡一空啊!郑芝虎带着人连夜出城,直接上了战船,已经离开武昌府了!”
“什么?”
吕程登时急眼了,怒吼道:“你们是傻子吗?连夜出城,他没有本官的将令,如何出得城?昨日本官不是已经说过了吗,任何人没有本官将令不得出城,违令者直接格杀!昨天是谁在守卫城门?”
宋斌涩声道:“是阮清兄弟在守护水门方向,只是,昨天您的军令是不让郑芝虎携带王宫的金银财宝出城啊,郑芝虎已经交出了所有的财宝,为此差点跟我们闹翻,所以昨夜郑芝虎出城之时,阮清兄弟怕再度激化您与郑芝虎的矛盾,所以询问过后就直接放行了。”
“混账!”
吕程真的怒了,厉声喝道:“传令,命令左翼水师营,全部出动给我在后面追赶郑芝虎,命郑芝虎回武昌府来见我,胆敢抗命,就地格杀!”
宋斌低声道:“大人,已经不可能了,郑芝虎离开武昌府已经超过一个时辰了,在长江上顺流直下,已经跑出了上百里了,我们如何还能追的上?即便是能追上,难道真的要跟福建水师开战?我们现在可是还要帮助卢提督他们的主力大军渡过汉水呢,围剿闯逆献贼方才是当务之急啊……”
“你们,你们啊!”
吕程气得一脚将宋斌踢个跟头,“废物,废物!你们做下的好事!”
吕程之所以气愤不光是因为宋斌等人自作主张放走了郑芝虎,最重要的是自己这个时候放郑芝虎出城,那就意味着自己,意味着朝廷向福建水师示弱了啊!
这才是最重要的,别人不了解皇上,自己在了解皇上不过,皇上心高气傲,是绝对不允许有人不听从朝廷的政令,不听懂皇上的旨意的!
自己刚刚拿下武昌府,局面还没有稳定下来,结果这个郑芝虎竟然掳走了府库的所有金银财宝,直接跑了,这不光是给了自己一记响彻的耳光,更是给了皇上一记响彻的耳光,这个郑芝虎根本就没把皇上放在眼里啊!
皇上会怎么看?
是,郑芝虎难以节制,可是另一个方面说明了什么,说明了自己这个临时节制大军的统帅无能啊,是自己无能,自己代表朝廷第一次出战,结果南京江防营不听自己的,福建水师也不听自己的,甚至庐州镇的黄得功,如果不是因为给皇上面子,也不会听自己的,自己成什么了?简直就是一个窝囊废!
可以说,自己若是斩杀了郑芝虎,皇上也许会生气,朝廷也许会纷纷弹劾自己自作主张,可是皇上绝对不会怪罪自己,也不会小瞧自己的,现在好了直接将自己跟福建水师的矛盾彻底暴露在世人的面前,自己任由郑芝虎离去,那就代表着自己就是一个废物,一个软蛋,一个怂到家的怂货!
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处了,郑芝虎已经跑了,再想将郑芝虎给抓住,已经是不可能的了,一旦彻底反目,在长江之上交手,即便是自己能够击败郑芝虎,那给登莱水师造成的损失也绝对是难以估量的,毕竟虽然郑芝虎率领的并不是福建水师的主力,可是实力着实不弱,而且登莱水师最强大的三艘主力战舰并没有来到武昌府,真的打起来,登莱水师除了火枪营之外,没有什么太大的优势。
“吕大人,吕大人!”
门外响起了黄得功急切的脚步声,眨眼间,黄得功已经来到了屋里,急声道:“吕大人,你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