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在长江上进攻武昌府呢,拟旨,七百里加急,命登莱水师总兵吕程调动登莱水师主力,除开体型太大的帅船与主力旗舰外,各营大小战船尽皆出动,精锐三千,准备南下松江府从长江逆流而上,直奔武昌府,进攻张献忠的老巢;命人七百里加急,传旨给郑芝龙,调动福建水师三十艘战船北上松江府,暂时交由吕程节制,命魏国公徐弘基从江防营抽调二十艘战船,五百精锐在应天府待命,交由吕程节制,一共溯江西进;命副总兵常斌、参将廖立平廖立凡统领一部水师,从长江进入汉水,准备与洞庭湖水师,决战于汉水,掩护朝廷主力渡江,朕就是要毕其功于一役,生擒张献忠跟李自成!”
“皇上,这么一大笔钱粮土地,总的经过内阁同意吧?”
马士英无语道:“您直接将旨意给了臣,回头内阁还不闹翻了天?”
“正是他们要闹,所以方才让你尽快出手呢,”
朱慈烺冷笑道:“等到时候,生米已经煮成了熟饭,他们闹也白闹,你将事情全部推给朕就是,反正虱子多了朕也不觉得咬得慌!”
马士英无奈到了极点,还要接着劝说,一个小太监快步走了进来,躬身道:“启奏皇上,兵部尚书孙传庭大人从河南归来了,如今正在宫门外候旨,请求觐见!”
朱慈烺眉头一扬,大笑道:“好,好,回来的好啊,白谷总算是赶回来了,传旨,朕要在养心殿见他,还有,传旨,命膳食房准备御宴,朕要慰劳朕的督师大人,还有,传旨,命内阁所有人入宫,正好也都认识一下!”
朱慈烺看看马士英,笑道:“马大人,你也别回去了,走吧,跟朕一同前往养心殿!”
时间不长,孙传庭从外面走了进来,向着朱慈烺跪倒施礼,山呼万岁。
这可是朱慈烺登基以来,第一次与孙传庭见面,孙传庭自然要大礼参拜的。
朱慈烺一把将孙传庭扶了起来,笑道:“白谷,你我君臣之间,何必还如此客气,现在不是正式的朝会,不必如此,来人,赐座,上茶!”
小太监连忙搬过了椅子,孙传庭与马士英见过,互相致意,坐了下来。
“白谷,如今前方战事如何?”
朱慈烺问道。
孙传庭摇摇头,苦笑道:“皇上,如今李自成跟张献忠已经完全联合起来了,闯营与献营集结了近二十万大军,同时在汉水不断的督造船只,强大水军,我们在北岸,缺乏足够船只,同时,也没有水军,面对被逆贼封锁起来的汉水,我们想要渡过汉水发动进攻,简直难如登天啊,臣与太行将军接连发动了三次攻势,结果都无功而返啊……”
朱慈烺一皱眉头,缓缓说道:“怎么,现在局面如此不利?”
孙传庭叹道:“是啊,臣无能,未能一竟全功……”
朱慈烺沉声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督造战船,反正,无论如何,也不能放虎归山,必须要全面剿灭李自成跟张献忠,让他们彻底消失!”
“督造战船容易……”
孙传庭苦笑道:“甚至火炮都不是问题,可是我们没有水军啊,整个北方,都没有水军啊,没有水军,怎么办?虽然当初的洞庭湖水师荒废已久,可是毕竟大多都是老兵了,这些水军精熟水战,再加上张献忠派出孙可望亲自统领水师,如今的战力可是相当不俗了……”
“皇上,督师大人……”
马士英低声道:“如今在应天府,还是有一支水师的,魏国公徐弘基操练长江江防,有一定的水师力量……”
孙传庭摇头道:“马大人,这个本官倒是知道,只是,魏国公操练江防,那也仅仅是节制长江防务而已,听说他们的战船最新的都已经超过十年了,破烂不堪,麾下的兵力更是孱弱不堪,这样的一支力量如何能使张献忠洞庭湖水师的对手……”
“那总比没有水师要强吧?”
马士英跟徐弘基关系不错,听到孙传庭如此贬低应天府江防水师,心头自然不悦。
朱慈烺冷哼道:“马大人,军国大事,岂能儿戏?若是派出江防营,依旧出师无功,那还要折损了朝廷的威名的,朕如今刚刚登基,要么不动手,一旦动手,那就必须全胜!”
“可是……”
马士英苦笑道:“皇上,这个时候,除开长江江防营,我们哪里还有足够的水师力量?除非是郑芝龙的水师啊,可是那都是海上的水师,而且即便是我们想要调动郑芝龙的水师,也未必能够调动的了啊,郑芝龙坐镇天南,虽然表面上臣服朝廷,可是从来没有将朝廷的政令当回事儿过……”
朱慈烺缓缓说道:“我们还有一支力量呢,那就是登莱水师!”
朱慈烺站起身来,答道:“一年前,朕委任吕程为水师总兵,命他整顿登莱水师,朕登基之后,又将所有的登莱水师都划给了他,让他全权节制,全力整顿,到现在也已经过去两三个月了,一年多时间,虽然登莱水师的战力未必有多么强悍,可是,出动水师战船,前往汉水一战,却也足够了……”
朱慈烺对于吕程有着极大的信心,这哥们虽然性情粗豪,可是的确是操练水师的一把好手自己在水师领域唯一能够拿得出手的将领了,应天府长江江防营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