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皇室藩王郡王,即便是如此,只怕也要二十多万人啊,这么多的人口,几乎每一个都有爵位,每一个都有俸禄。
按照俸禄来计算,单单是这些皇室宗亲的俸禄就能够将大明给吃得当裤子,万历年间统计的时候,禄米支出就已经高达两千万石了,这特么的还是一个朝廷能供养的起的?
不要说是穷逼大明朝了,即便是放在富庶无比的大宋朝,都绝逼养不起啊!
不要说两千万石禄米,甚至朝廷连两百万用在宗亲上的禄米都掏不出来,那些无权无势的宗亲们,已经是苦逼到了极点了!
朱慈烺的这一通操作实在是太厉害了,简直就是不讲理,一上来就是一通乱砍,直接干翻了一片,剩下的臣子们登时就老实了下来!
这位皇上可不像先帝一样,那是真的敢下杀手啊,嘁哩喀喳,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两个阁相辞官归隐,一个阁相调任,另外一个阁相直接外放,谁不害怕?
当然了勋贵们也老实了,一方面纷纷受到了自己家子弟的家书,另一方面,倒霉的朱纯臣跟徐允祯直接被降爵,要知道朝堂上的国公没有几个,一口气放倒两个,这哪里是杀鸡儆猴?分明是杀猴给鸡看啊,连猴子都给放倒了,这些鸡,管你是公鸡还是草鸡,都得老老实实的窝着!
朝堂上的朝臣们一个个噤若寒蝉,生怕再触怒了这个屠夫太子,不,现在应该是屠夫皇帝了!
户部都给事中被调任开封府,新任的户部都给事中直接换成了被李遇知推荐上来的黄宗羲,这一次谁也没有敢出声反对,而且也反对的理由,虽然这都给事中位置重要无比,可终究不过是一个从六品的官职,还不如一个知州的官衔大,黄宗鑫虽然刚刚入仕,可是年纪轻轻就已经名满天下了,更是前朝元老刘宗周的高足,这样的人担任一个小小的从六品官,在正常不过,算不上什么超擢。
朱慈烺再度将制敕发到内阁的时候,黄宗羲大笔一挥,直接通过,发给了户部,开始在整个中原推行摊丁入亩,一体纳税的方针,这一次,再也没有半分的阻碍了,起码在朝堂之上,阻碍的声音完全消失!
乾清宫。
新任的内阁成员一个个站好,规规矩矩的:首辅依然是张维贤,老头子低着头默不作声;次辅已经换人了,吏部尚书石维屏直接升任次辅,依旧是满脸的淡然;接下来是左都御史倪元璐,现在的倪元璐已经没有了脾气;在后面吏部尚书钱谦益,钱谦益现在就跟三孙子似的,大气儿都不敢出,起码朝堂新的局势没有明朗之前,钱谦益彻底老实下来了,如今的朱慈烺已经不是太子了啊,人家是皇上,跟皇上对着干,那绝对没有好果子吃!后面还有新任的户部尚书高弘图,高弘图原本在南京做户部尚书,虽然也是二品,不过根本没有实权,只能管理应天府的一点事务,现在直接成了京城户部尚书,绝对是风光无限;在后面工部尚书蒋德璟跟新任的刑部尚书史可法。
史可法是个小字辈,如今不过四十出头,在内阁里就是一个小跟班而已;至于新任的兵部尚书孙传庭,还在返回京城的路上,一时三刻之间,到不了京城呢。
“诸位爱卿,有事就说事,没事就退下去各忙各的去吧……”
朱慈烺看着几个老头子在这里杵着,心头有些不忍,淡淡说道。
“皇上……”
张维贤犹豫了一下,低声道:“虽然现在摊丁入亩,一体纳税的国策开始推行了,可是并不等于一劳永逸了啊,虽然现在朝堂不再有阻力,可是到了地方上,天高皇帝远,只怕地方上推行起来,没有那么轻松啊……”
朱慈烺神色微微一滞,淡然道:“老国公,为何如此说?”
张维贤苦笑道:“您这才刚刚压制住了朝堂上反对的声音,可是地方上呢?地方上的官员、豪强、士绅、甚至与还有各地的藩王、郡王、公候,皇家子弟可是还多着呢,这些人也许没有什么权柄,可是每一个都是太祖成祖的子孙,皇室贵胄,朝廷想要让他们纳税,只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啊……”
朱慈烺皱皱眉头,沉声道:“在开封的时候,即便是周王,老王妃都是受过先皇册封的,周王府不照样低头纳税?”
张维贤摇头道:“皇上,那是因为仅仅在河南一地施行啊,其他的天潢贵胄,都没有收到影响,自然不会插手,更何况您威名正盛,手持军权,谁敢在这件事情上触您的霉头?现在不一样了,整个中原,甚至连湖广、南直隶都要推行新政大半的皇室宗亲都要被牵连进来,这些人绝对不会就此罢手的,您可是要做好准备了……”
“而且……”
石维屏迟疑了一下,方才说道:“皇上,这些皇室宗亲,除了藩王郡王之外,连俸禄都拿不到手,吃了上顿没下顿,现在还要向他们收税,只怕这些皇室宗亲真的接受不了啊……”
任何一个政策,只要是一刀切,绝对会遇到这样那样的问题,摊丁入亩、一体纳税同样如此。
大明除了有福王、桂王这样的富甲一方的藩王之外,还有数以万计的大明皇室宗亲,吃饭都是问题呢,原因很简单,大明祖制,皇室宗亲,不允许入朝为官参政议政,皇室宗亲不许务农经商,全部都被朝廷给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