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石麒才不管钱谦益的说辞呢,姥姥的,老子在前面替你扛雷,你竟然还幸灾乐祸,老子跟你拼了!
两个年过半百的老头瞬间就厮打在了一起!
“住手,住手!”
张维贤脸色铁青,厉声喝道:“堂堂的阁臣,竟然在朝堂之上大打出手,成何体统,来人,金瓜武士,给我将这两个人赶出去!”
张维贤是首辅,是托孤重臣,还是国公,当朝首屈一指,一声令喝,外面的金瓜武士闯入了进来,直接扯开了两个人,将两个人给架出了乾清宫!
“钱谦益,老子跟你没完!你给老子等着!”
徐石麒气急败坏的怒吼着。
“等着便等着!”
钱谦益冷笑道:“你已经没有了官职,平头百姓一个,我钱谦益还会怕你?”
“还有你们!”
徐石麒气急败坏的看向了大殿上的勋贵们,怒吼道:“朱纯臣、徐允祯,你们,你们一个个当初都是说的好好地,一同反对皇上的方略,怎么刚才都特么的怂了,你们倒是出来两个人啊!”
朱纯臣嗤笑道:“跳出来?跳出来跟你一起送死吗?本公爷才没有那么傻,如果你们文臣顶得住压力,那自然我们会跟上,你们文臣都不齐心,凭什么让我们将门冲上去?笑话!我们是傻子吗?好处有不仅仅是我们一个人的!”
“你!”
徐石麒气的两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诸位大人留步!”
大殿门前传来了王承恩的声音,只见王承恩出现在了门前。
众人纷纷望了过来。
“皇上有旨!”
王承恩喝道:“定国公徐允祯、成国公朱纯臣,私自聚集勋贵与府上,阴谋逼宫,目无天子,更是阴谋伙同文臣对抗朝廷,特降旨,定国公徐允祯贬为中山侯,成国公朱纯臣贬为康定伯,即日起,迁居应天府,未经诏旨,不得返京!”
呃……
徐允祯与朱纯臣都傻眼了,刚刚心头还在庆幸逃过了一劫,结果一道旨意,彻底将两个人打入了谷底,降爵了!
这还是皇上的恩典啊,刚刚王承恩可是说了,阴谋联合逼宫,目无天子,藐视朝廷法纪,没有将他们给直接革职未免,彻底除爵,就已经是他们的恩典了!
“皇上,皇上,臣冤枉啊,臣冤枉啊……”
徐允祯与朱纯臣登时跪倒在地,哭天抢地的哭嚎起来,他们两个人都没有什么本事,只能凭借这祖上的荫蔽,享受着这国公的爵位,虽然没有什么实权,起码那也是威风八面啊,现在好了国公没了,谁还会那两个人当回事?
“冤枉?”
王承恩冷笑道:“两位公爷,皇上从来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坏人,你们两个做下的事情,自己心里清楚,聚集同僚,阴谋逼宫,这已经距离谋逆仅一步之遥了,皇上给你们两个保留了侯爵跟伯爵,都已经是格外开恩了!谢恩吧!要不然,咱家会御书房,将
两个人登时说不出话来,是啊,昨天在成国公府做的的确是太显眼了啊,这件事情搁在先帝在时,算不了什么,先帝懒得管朝堂上的这些勋贵们,可是现在是新皇登基啊,先帝不管,不等于新皇还会惯着你们!
说完了话,王承恩甩袖回到御书房复命。
大殿之外,醒过来的徐石麒都要高兴疯了!
好了,自己现在是告老还乡了,起码没有被治罪啊,看看你们两个,连好端端的国公都给剥夺了啊,该,活该!
“报应!报应啊!哈哈哈!”
徐石麒疯狂的大笑起来,“徐允祯、朱纯臣,这就是你们的报应啊,老天有眼啊!”
“老朱!上,打他个狗曰的!”
徐允祯跟朱纯臣毕竟是将门子弟,虽然早已经没了先祖们的锋锐之气,可是毕竟那也是练过的,如今被徐石麒如此嘲笑,哪里忍得住?
老哥俩直接扑了上来,将徐石麒摁倒在地上,上去就是一顿狠揍,差点将徐石麒给直接打死。
待到众人将几个人拉开的时候,徐石麒已经被揍得面目全非了,连朝服都被撕的一条一条的了,牙齿都不知道掉了多少颗!
御书房内。
朱慈烺听着乾清宫外发生的事情,向着地上跪着的常延陵、郭培民,冷笑道:“你们两个蠢材,听到了吧,听到外面的动静了吧?若不是你们两个提前入宫请罪,现在回比那两个蠢材更惨!你们到底蠢到了什么程度,方才会被他们给牵着走?常以霖如今已经是通州镇的总兵了,未来独当一面,想要一个侯爵,那还不是手拿把攥的事情?至于郭尚怀,虽然略略慢了一些,比之张之文张之武也不会慢,你们竟然还敢跟着他们趟这个浑水?”
常延陵脸色通红,涩声道:“皇上教训的是,是臣脑子被猪油蒙了心了啊,要不是以霖来信,臣差点就走入歧途了,臣请皇上治罪……”
郭培民同样是连连叩头。
如今的常以霖是通州镇的总兵,郭尚怀是通州镇的副将,哥两个可以说是一众勋贵子弟之中的翘楚了,更是朱慈烺的死党,如今皇上推行摊丁入亩一体纳税的方略,早已经命人给两个人送了信,问他们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