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能够击败刘芳亮,也要费上一番手脚啊,对了……”
赖重霄眼睛一亮,急声道:“将军,你看,这里,这条白沙河,横亘在通天岭跟汝州中间,我们可以在这里截击!”
卢太行苦笑道:“赖叔,现在可是三九寒天了啊,这白沙河不过是一条小河,深不过丈,跨不过数百步,只怕早已经冻得杠杠的了,我们在这地方阻击,跟在陆地上阻击有什么区别?”
“话虽是这么说……”
赖重霄嘿嘿笑道:“小将军,您看,这虽然河流上冻了,可是这河道两侧可是有着不少芦苇呢,我们只需要将步卒埋伏在两侧的芦苇荡之中,借以隐藏行迹,然后骑兵后撤,让出白沙河南边的这片空地,那就是一个天然的伏击圈,只要他们度过了白沙河,我们骑兵发动突袭,直接冲上来,他们后面是河面,两侧是我们的大军,必定在劫难逃!”
“不行,坚决不行!”
卢太行直接坚决的反对了,急声道:“殿下,您这是在玩火,玩火啊,仅仅一万余兵力,您就想要挡住李定国七万大军?这可不是开玩笑,一旦战败,您可就危险了,臣宁可整个河南都丢了,也绝对不能让你冒这么大的凶险,否则,一旦出了意外,臣百死莫赎啊!”
笑话了,上一次就是老子啊,陪着你老子去虎头丘,结果跟满洲鞑子一场大战,差点把皇上的小命给扔在那里,你知道我被吓成什么样了吗?差一点,老子就直接抹脖子了!
现在你又要给我来上一出,这一次比上一次还要凶险啊,上一次,好歹手中握有数万京营兵力啊,现在好了,殿下要带着一万余乌合之众对抗李定国的七万大军,这不是儿戏是什么?自寻死路啊!
“有什么凶险?”
朱慈烺哂然道:“定国,怎么,你难道还不相信本宫的能力吗?即便是他李定国再厉害,想要短时间内吃掉本宫,也绝对难如登天,十天时间,本宫给你们挡住李定国十天时间,十天之内,必须截击刘芳亮,甚至击败刘宗敏,十天之后,就不是本宫能够控制的住局面的了!”
卢太行将脑袋摇的跟拨浪鼓相似,笑话,臣是相信您的能力啊,可是那个李定国同样不好惹啊,无论是谋略还是武力都不在我之下,而且人家身边还有一个同样悍勇的柯以能,您仅仅带着一群乌合之众,就想挡住人家,谈何容易?即便是真的有三分把握,那也绝对不能让你冒险啊,那还要我们这些臣子的做什么?
卢太行急声道:“殿下,如果真的要这么做,那臣愿意代替您死守登封,您率领通州镇将士前往截击刘芳亮,这通州镇都是您一手筹建起来的,您指挥起来更加的得心应手!”
“你在开玩笑吗?”
朱慈烺冷声道:“太行,本宫死守登封,只要本宫不走,那麾下的将士就不会有一个人逃走的,你能行?你即便是再身先士卒,能够有本宫的震慑力?”
黄得功涩声道:“殿下,臣也觉得您太冒险了,要不然,臣将庐州镇主力给您留下,仅仅带着三千兵力前往汝州助战,如何,如此,您也多了一分把握啊……”
“不必!”
朱慈烺斩钉截铁的说道:“黄将军,你要清楚,此一战,刘宗敏与吴三桂方才是关键,五万闯营大军再加上两万关宁精锐,孙督师麾下的兵力严重不足,想要将刘宗敏吴三桂给击溃,那就必须集结足够的兵力才行!你多带过去一分力量,那我们的胜算就更大一些,记住了,只要击溃了刘宗敏跟吴三桂,那李定国不足为虑!”
不论卢太行跟黄得功如何劝说,朱慈烺心意已决,都根本无法动摇他的主意。
卢太行涩声道:“殿下,您这是将臣放在炉子上烤啊,若是您稍稍有半点闪失,老常他们还不得活撕了臣……”
“哪里来的那么多的废话,本宫说没有问题,就一定没有问题!”
朱慈烺喝道,“事不宜迟,立即行动!”
卢太行也只得咬牙答应,一声令下,近两万通州镇精锐全部集结,向着汝州西北方向扑了过去!
从禹州,到汝州,距离可不算近,好在,通州镇的将士是被朱慈烺一手历练出来的,但凡进入通州镇的将士,别的本事不敢说,个顶个的长跑高手,这可是朱慈烺依靠着后世的科学手段给这些人训练出来的,耐力悠长,绝非普通精锐能比。
三百里的距离,仅仅三天多的时间,通州镇精锐就一口气跟随着卢太行跑到了禹州北面。
“赖重霄,散出骑探,四处打探刘芳亮大军的行踪,大军暂时休整,等待进一步的行动!”
卢太行一声令下,骁骑营几乎全部都派了出去!
卢太行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希望,还来得及,毕竟,十来天之前,洛阳城的兵力就已经出动了,从洛阳到汝州的距离,也不是特别远,不过五六百里,若是真的急行军的话,现在只怕已经赶到了汝州城了。
卢太行耐心的等待着前方骑探的消息,一直到深夜凌晨时分,派出去的骑探一波波的都撤了回来,也没有发现洛阳大军的的踪迹,知道最后两个骁骑营将士归队。
总算是找到了洛阳大军的踪迹!
“将军,我们在八十里之外,发现了洛阳大军的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