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梦庚跪在地上,连忙答道:“殿下,臣在!”
朱慈烺恨铁岂不成钢的看着左梦庚,突的一脚将左梦庚踢翻在地,怒吼道:“左梦庚,本宫离开河南之前,如何对你跟左良玉说的?孙传庭总督河南军务,抗命不遵,杀无赦!你们父子将本宫的话当成耳旁风了?本宫一心一意,想要将你培养成大明的干城,你特么的就是烂泥扶不上墙!前一次对阵李定国,抗命差点让左良玉丢了性命,这一次你继续抗命,若不是卢太行驰援,你现在已经是个死人了,你知道不知道?”
左梦庚不敢言语,连忙爬了起来,继续跪好,默不作声。
“烂泥扶不上墙!猪都比你聪明!”
朱慈烺继续骂道:“本宫留着你还有什么用?”
“殿、殿下,此次抗命,都是臣的主意,不关……”
陆瓒结结巴巴的还想说句话,剑光一闪,朱慈烺已经拔出了宝剑,径直砍了下去!
噗!
陆瓒连话都没有说完,人头已经落地!
朱慈烺喝道:“来人,将陆瓒的人头挂在营门外面示众,这就是违抗军令的下场!”
“左将军!”
卢太行寒声道:“既然他说是他怂恿的你,那就一人做事一人当,不杀,如何让本将军服众?大敌当前,若是你们还要不听将令,那活该你们一个个被李定国那厮给砍了脑袋!”
左梦庚心头一跳,登时低下了头。
“卢将军,话不能这么说吧?”
一旁的黄得功沉声道:“虽然孙督师命你总督禹州方向的军务,可是这也不过是一时权宜之计,更何况他孙督师也仅仅五省总督而已,管得了陕西山西,管得了河南湖广,可是管不到我们庐州镇跟九江镇!陆将军作为副将,乃是朝廷命官,从二品的武将,便是督师大人想要杀他,也得……”
“也得申报朝廷吗?”
卢太行嗤笑道:“黄将军,亏得你是阵斩多年的上将,现在不是平常,如今是在大战之中,本将军有便宜行使之权,否则要这天子剑何用?来人,将陆瓒推出去!”
“卢将军!”
黄得功被卢太行怼的脸色铁青,怒喝道:“你还真的那你当做五省总督了吗?即便是五省的总督,也不能随意杀人!若是你一意孤行,对不起,这禹州城你自己来收复,李定国你自己来对付,本官这就率军返回庐州!”
“你敢!”
卢太行脸色大变,喝道:“黄得功,召你驰援河南,可是朝廷的旨意,你敢私自返回庐州,那本将军就当你有反叛之心,现在就先诛杀了你!”
笑话,你可是太子殿下七百里加急,特意招来驰援河南的,说走就走,拿太子殿下的圣旨当擦屁股纸了?
“那、本将军若是一定要走呢?”
黄得功脸色阴沉下来,冷冷的说道。
“你可以走一个试试看……”
帅帐之外,响起了一个淡淡的声音,众人登时向着帐篷门外望去,只见一个年轻人手握佩剑,踏步走了进来!
“臣卢太行(臣)左梦庚参见太子殿下!”
帅帐之中的人登时跪倒了一大片,纷纷行礼,走进来的赫然是太子,朱慈烺!
黄得功登时已经晕圈了,太子?他在京城之时虽然曾经见过太子殿下,可是那已经是六七年前的事情了,六七年前,朱慈烺还是一个半大孩子啊,容颜大变,他只是恍恍惚惚的感觉似乎是有太子殿下的影子。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不是在京城监国吗?怎么突然跑到了禹州城下?
“黄得功,你放肆!见到太子殿下,胆敢立而不跪,你想造反吗?”
一旁的卢太行看到黄得功,竟然站立不动,登时怒了,厉吼一声,跳了起来就要扑向黄得功!
“臣,庐州镇总兵黄得功参见太子殿下,不知道太子殿下驾到,微臣失礼,请太子殿下治罪!”
黄得功终于如梦方醒一般,直接趴倒在地上,连连叩头,心头酸涩至极。
麻蛋的,这一次出糗出大了啊,在太子殿达到这里来了,这特么的不是坑爹吗?
“治罪?”
朱慈烺没有理会黄得功,径直走到了帅椅前,坐了下来,冷笑道:“本宫可是不敢治你的罪啊,皇上的天子剑,你都可以视作儿戏,本宫有算得了什么?黄大人,你说是不是?”
“微臣该死,微臣罪该万死,微臣知罪了!”
黄得功现在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响亮的耳光,特么的,自己啥时候作死不好,偏偏在太子殿
朱慈烺喝道:“你也知道你罪该万死?黄得功,你也是大明的将领,从戎二十年,难道你不知道令行禁止吗?既然卢太行受命执掌禹州军务,你们就该遵令而行!抗命不遵,莫说是你,便是本宫的脑袋,也可以摘了去!你算什么东西!如今强敌当前,你们竟然还敢各怀鬼胎?怎么,就因为你资历深厚,就敢无视本宫的钧旨,孙督师的将令吗?”
黄得功冷汗淋漓,只顾得叩头,这一次算是撞到铁板上了,眼前的这位那可是真的杀人不眨眼啊,连首辅都给砍了,更何况是自己?
“殿下,臣无才无德,资历浅薄,也怨不得黄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