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去,醒过来后,就直接下旨,要殿下立即入宫!”
“混账东西,要你们有什么用!”
朱慈烺气得脸色铁青,恨铁不成钢的喝道,“难道不知道父皇现在的身体经不起任何的折腾吗?若是父皇的身体出现什么意外,本宫请饶不了你们这群混账东西!”
王承恩脸色苍白,颤声道:“殿下恕罪,奴婢知罪了,还请殿下立即入宫啊……”
朱慈烺不敢耽搁,立即更换了衣服,带着人一路向着乾清宫奔来。
乾清宫的床榻之上,崇祯脸色灰败,他知道,就是因为自己的任性,使得现在的太子被拴在京城,那里也去不了,如今的河南,孙传庭双拳难敌四手啊,偏偏太子还要监国,这时局太危险了!
郑芝龙闻言,脸色一滞,问道:“不知道殿下要这些西洋工匠做什么用?要知道,我们大明物华天宝,人杰地灵,什么样的人才没有,何必去寻找西洋鬼子?”
靳良泰笑道:“大人,您这就不知道了,殿下对于西洋的学问可是有着精深的研究,连汤若望大人都赞不绝口呢,西洋的工匠也绝非一无是处,比如,就说这造船的工艺,人家西洋战舰造的巨大无比,坚固无比,比之我们自己的海船就要好上许多;还有火炮,西洋的火炮,工艺远胜我们大明,炮弹大,射程远,而且还打得准,不容易炸膛,取长补短啊,殿下雄心万丈,不是我们这些人能够比拟的。”
郑芝龙心头大震,这殿下当真是对时局洞若观火啊,朝廷上的大佬们一个个都对外面的世界懵懂无知,可是殿下却已经认识到了我们的短处,丝毫不在乎什么天朝上国的虚名!
最重要的是,一旦朝廷拥有了海量的西洋工匠,那可就厉害了,依靠着朝廷雄厚的财力,想要督造大批的战船跟火炮,绝非难事!如果一旦大量的战船火炮列装,那日后必定会威胁到自己在海疆之上的地位啊,自己还真的不能不长点心眼。
郑芝龙心头凛然,脸上却也没有显露出来,大笑道:“好,这件事情就包在本官身上了!”
常斌看了靳良泰一眼,靳良泰登时会意,接着说道:“郑大人如此精忠爱国,殿下必定大加赞赏,不知道大人有没有什么事情需要殿下关照的,我们二人回到京城,必定为您转达!”
郑芝龙脸色微微一滞,叹道:“本官倒是真的有件事情,还想请殿下照拂一二……”
“什么事情?”
靳良泰神色一振,连忙问道。
郑芝龙答道:“下官的长子郑成功,如今正在国子监读书,已经到了成年的年纪,本来本官想要通过朝堂上的一些大佬,为犬子谋上一官半职,只是一时之间难以启齿,况且他毕竟是长子,所以,若是殿下有意照拂,还请殿下能够考虑,给犬子外放一个官职,最好是在福建,如此还能照拂一下府中的事务,毕竟本官作为水师总兵,常年在外巡视海防,家中老母年迈,无人照应,若是有犬子在,也好替本官在膝下成欢,尽一份孝道!”
靳良泰心头大震,郑成功!
自己动身之时,殿下曾经特意提到了这个郑成功啊,说是若是有机会可以邀请郑成功北上京城,殿下还想着结识一番呢,没有想到啊,这郑成功竟然就在京城,就在太子殿下的眼皮底下!
靳良泰一阵苦笑,答道:“大人,巧的很啊,我在出发之前,殿下还曾经特意交代我,若是有机会见到令郎,一定要多多致意,甚至让我代为邀请,请令郎有机会前往京城与殿下一晤,没有想到令郎竟然就在国子监就读!”
郑芝龙愕然道:“怎么,殿下不知道?数年之前,犬子就已经在京城了啊……”
靳良泰摇头道:“大人,殿下名震四方也就是这两年的事情,以前他在宫中攻读,几乎从来没有接触过皇宫之外的人事,令郎不是什么朝堂的要员,只是一个国子监生,他自然不知道了。不过也好,令郎就在京中,带我等回去之后,禀明太子,太子殿下必定会对其青眼有加的。”
郑芝龙暗暗叫苦,娘的,知道这样,自己就不提这个茬了啊,自己想要请殿下帮忙,就是想着要将郑成功给要到福建来,殿下对自己有戒心,若是知道郑成功就在京师,那哪里还会轻易放他返回福建?
这可是真的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哈哈哈……”
郑芝龙心里叫苦,表面上却是哈哈大笑,说道:“既然如此,那臣就要多谢殿下的看重了,走吧,宴席已经摆好,还请两位入席,战船的事情就包在本官的身上了,十天之内,除了西洋旗舰之外,所有的战船都可以准备好,有两位带走,这几日,您二位就好好地浏览一下八闽之地的风土人情!”
郑芝龙尽心竭力的款待两个信使不说,且说现在的朱慈烺,在京城之中同样是坐卧不宁,原因无他,河南的局势太严峻了,现在,不光是吴三桂造反,闯营集结大军,连张献忠都派出了李定国柯以能两员大将杀入了河南,一个在东一个在西,同时向北挺进。
最要命的是,到了现在,那个吴襄还没有任何的踪影,甚至整个运河都已经被封锁了,一直都找不到吴襄的消息!
朱慈烺每日里在东宫都在研究河南的战局,如何破局,如何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