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战船,第三,所有武器都可以留给福建水师,第四,精锐士卒就算了,不过,殿下的意思是,福州水师倒是可以借调一部分精干的水手工匠过去,传授海上航行的经验!我对于海事并不精通,至于要采购什么战船,采购多少战船,这就要听常将军的了。”
常斌沉声道:“郑大人,简单的很,福建水师的主力战船大青头,五艘,西洋盖伦船两艘,蜈蚣船两艘,除此之外,再要各种中小船只二十艘,所有船只去除武器,给福建水师留下,我们只要船只,价码嘛,还要听大人的,您说多少合适?”
“郑大人,想来您是误会了。”
靳良泰笑道,“信上写的很明白了,这不是朝廷的公事,而是殿下自己的私事,殿下自己要成立一支船队,用来经营海外贸易运输,您也知道这万里海疆之上,海盗盛行,没有一支舰队保护,那是非常危险的事情,所以方才求到大人头上,价格嘛,绝对不让大人为难就是。”
“可是,这些终究是朝廷的战船啊,不是本官自己的私产啊……”
郑芝龙也不傻,这件事情必须要弄清楚了,否则,自己前脚卖给太子战船,回头这个屠夫太子带着人来,亲自将自己给斩了,那自己岂不是冤枉死了?
郑芝龙苦笑道:“若是本官的私产,本官就是白白送给殿下也无妨,就当是本官孝敬太子殿下了,更何况您也说了万里海疆,海盗盛行,哪里是几艘战舰就能够保护的了经商贸易的船队的?其实,只需要殿下一张纸条,无论是殿下进行贸易的是什么货物,本官亲自押运,保护好殿下的货物安全也就是了,何苦要劳烦殿下在筹建一支舰队?”
不能松口,绝对不能松口,这玩意儿,若是朱慈烺真的有心算计自己,自己绝对会死的很难看啊,便是他开口索要数十万两银子,老子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送给他就是,可是要战船,绝对不行啊,太危险了。
靳良泰脸色微微一变,淡然道:“郑大人,殿下成立了兴明商号,这架势已经很清楚了,要强行介入海外贸易,这可不是一笔生意,而是长年累月的经营,一年下来,不知道要在大海上来回多少次,您可是福建水师的总兵,不是殿下的侍卫统领,总不能一直跟着殿下的贸易船队吧?更何况殿下是什么人?那可是真正冲锋陷阵,杀人无数的上将,以他的个性,他会容忍让别人来保护他的船队?那他当世名将的脸面何在?”
“这个……”
一旁的郑芝豹赔笑道:“靳先生,其实很简单,就让殿下下一道旨意,让福建水师调拨一二十艘战船给殿下,嗯,拨给登州水师或者松江的巡检司,都好说,只要船只从福建水师出去了,殿下怎么安排那还不是他一句话的事情?私人购买,这个,于理不合啊……”
靳良泰冷笑道:“郑大人,您要清楚,这是太子殿下私下里的请求,不是朝堂公务,买卖几艘战船,您的银子,殿下得战船,各有所得,而且殿下还会承您一份情。其实殿下若是真的想要做成公事,也不是不可以,如今他以太子的身份监国,朝堂政令尽皆出自殿下之手,只需要一道旨意,您说了,多少战船都会双手奉上,但是这样一来,公事公办,这中间的情分可就没有了,您说是不是?现在殿下还是太子,可是皇上重伤在身,迟迟不见好转,不定哪一天他就真的登基成为真龙天子了,其中的利害,还是郑大人自己衡量吧!”
我尼玛!
威胁,赤裸裸的威胁!
郑芝龙气得想要骂娘,什么情分?自己应承了,那殿下登基之后,什么都好说,自己若是不应承,日后,殿下登基,秋后算账,那可是真的要鸡飞蛋打啊!
靳良泰这几句话,绝对是诛心之言!
“靳先生,靳先生,有话好说,本官多谢靳先生的提醒,只是,事关重大,还请让本官斟酌一下……”
郑芝龙端起了茶杯,轻轻啜了一口,不断地想着对策。
最终,郑芝龙还是放下了茶杯,沉声道:“靳先生,常兄弟,这战船倒也不是不可以卖给殿下,只是,朝堂御史言官的弹劾,当真不是下官一个小小的总兵能够抵挡的住的啊,这个,还请您……”
常斌哂然道:“郑大人,您可是堂堂的天南霸主,万里海疆的土皇帝,便是卖了战船给殿下,此时你知我知,天知地知,他们朝堂上的鞭长莫及,如何知晓?即便是知晓了,朝堂上如今是太子监国,他只需要一句话,所有的弹劾奏章,那跟擦屁股纸有什么区别?”
靳良泰接着说道:“郑大人,所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您真的以为您在朝堂之上,就没有人在针对你?真的就以为有两个大佬给撑腰就真的高枕无忧了?郑大人,只有殿下,方才是最可靠的参天大树,足以罩住自己的人,这可是您接近太子殿下最大的机会!”
郑芝龙心头猛然一醒,是啊,不管怎么说,自己还是大明的官员,无论到什么时候,自己都是大明的子民,日后,太子殿下必定是要承续大统的,自己找谁做靠山,也不如殿下这个靠山啊!至于说吴甡、钱谦益说殿下对自己颇有微词,有微词有怎么了?自己大把的银子砸上去,不相信殿下还会对自己颇有微词!
如果真的殿下要动自己,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