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使已经彻底晕死了过去。
孙传庭也只能先行取出信件了。
朝廷急旨!
孙传庭打开书信,登时脸色剧变,喝道:“快,传令,击鼓聚将,所有将领全部前来衙门,全军立即戒备,准备应战,严防不测!”
众人尽皆都蒙圈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令督师大人容颜大变?
聚将鼓响起,所有的将领们纷纷赶来了衙门。
孙传庭急声道:“诸位将军,太子殿下刚刚发来七百里加急,吴三桂极有可能暗中勾结闯贼,准备变节叛降了,大变在即……”
众将领纷纷惊骇,面面相觑!
孙枝秀急声道:“督师大人,有没有搞错,殿下前些天不是刚刚下旨,为您和吴三桂讲和吗?怎么可能这么快京城传来吴三桂要叛降的消息?”
很快,解兴华就跌跌撞撞的跑入了乾清宫大殿,一头跪在了地上!
“启奏殿下,微臣死罪,微臣、微臣中了吴襄那厮的调虎离山之计了,那辆马车之上,只有吴府的两个家丁以及国丈,吴襄跟本就没有上马车啊,只是让那辆马车来吸引锦衣卫的注意力,他早已经不知所踪了!”
解兴华涩声说道!
“你、你好!解兴华!你当真是做的好指挥室啊!”
朱慈烺气急败坏,恶狠狠的叫道:“你个废物,你还能做点什么!国丈呢!”
解兴华连忙答道:“殿下,如今锦衣卫已经带着国丈以及那两个家丁在返回京城的路上了,锦衣卫已经在途中审问了两个家丁,只是他们也不知道吴襄到底去了哪里,只知道当时向东去了……”
朱慈烺喝道:“传令,一旦国丈回京,立即押入刑部天牢,交由三法司查办,该死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传旨,北镇抚司所有的锦衣卫全部出动,一路搜寻吴襄踪迹,三天时间,他跑不出多远去!发出七百里加急文书,知会北直隶乃至山东所有州府县,严密缉捕吴襄,不论死活,活捉,赏银一万两,封轻骑都尉;斩杀者,赏银五千两,赐良田百顷!”
“殿下,”
解兴华嗫嚅道:“臣在上午之时,已经提审了吴府的所有家丁仆人,臣得到了一个消息,说是吴府的枪棒教师曾在三天前,突然向账房支取了两千两银子,说是前往通州采办,臣、臣以为,这极有可能是吴襄提前做出的布置,以国丈为障眼法,混淆我们的耳目,然后暗度陈仓,一路乘船南下……”
朱慈烺眉头一挑,拼命的让自己冷静下来,解兴华说的不错,国丈周奎,那就是吴襄给拿来顶雷的障眼法啊,国丈虽然没有什么实权,可是地位尊崇啊,谁也不会没事去找国丈的麻烦,偏偏这个国丈还贪财好色,最容易上当受骗,从京城到河南,一路之上,都是人口密集的地带,只需要朝廷一道旨意,所有州府在官道之上沿途设立关卡,吴襄绝对插翅难飞,只有运河,只有运河之上,方才有可能避开朝廷的稽查!
只是,若是吴襄真的让了运河,顺流南下的话,那还真的不好办了啊,毕竟运河之上,鱼龙混杂,想要藏个人,那可是太简单了!
“传旨给沿路漕运衙门,全力缉捕吴襄,锦衣卫,调动两个千户所的兵力,沿着运河一路南下,必须要给我找到吴襄!!”
朱慈烺冷声喝道。
“殿下,只怕是我们找到了吴襄,也无济于事了啊……”
解兴华涩声道:“既然吴三桂决定叛降,那就绝对不会拖得太久,一面走漏风声啊,只怕现在吴三桂已经发动了叛乱也说不定呢,一旦吴三桂反水动手,顷刻间,河南就要变天了啊……”
“你还有脸说!”
朱慈烺喝道:“还不是你无能,事关中原安危,你麾下的锦衣卫竟然刻板的连知会孙传庭一声都知道,他们还有什么用?难道在各地都是应声虫吗?”
解兴华跪在地上,低头不语。
“还不滚下去,立即去部署!”
朱慈烺怒喝一声,解兴华连忙趴了下来,狼狈不堪的跑了出去。
“殿下!”
张维贤低声道:“解兴华说的不错,若是吴三桂真的叛降,那现在只怕是已经要动手了啊,毕竟已经过去十多天时间了,吴三桂不会将时间拖得太长,以免夜长梦多,如今不要说卢太行的京营骑兵,即便是常以霖,距离孙传庭还有起码数百里的距离呢,一旦孙传庭败亡,局面可就难以收拾了,朝廷需要早做准备啊……”
“怎么准备?”
朱慈烺没好气道:“就在前几日,黄得功刚刚送上奏章,他全力进攻武昌府无果,张献忠及时回援,兵力雄厚,逼得黄得功不得不退兵返回庐州!如今没有黄得功牵制张献忠,闯献联手,再加上吴三桂的关宁铁骑,可以说,朝廷已经到了最危急的局面了!传旨,七百里加急,令黄得功立即率领所部东进,进入河南归德府一带,令左良玉、左梦庚再度北上,直插信阳一带!立即派人前往山海关,令贺一龙调动一万精骑,立即南下,赶来京城,本宫要准备亲征的事情了!”
“殿下……”
张维贤涩声道:“如今皇上伤势反复,难以治事,您若是离开了京城,这军国重事可怎么处置……”
“不是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