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军饷?关宁铁骑足衣足食,竟然还敢纵兵抢掠,岂有此理,军法难容!柯南槐,进来!”
柯南槐昂首走进了帅帐,脸上的淤青都还没有褪下去呢。
孙传庭喝道:“柯南槐乃是朝廷钦命的临汝县令,朝廷命官,殴打朝廷命官,难道你们想要谋逆不成?赔偿银子道歉?你的部下仅仅扔下了五十两银子,甚至连一句话都懒得说!这是道歉吗?”
这个!
我尼玛啊!
吴三桂心头又气又急,又惊又怒,倒霉催的吴桐啊,老子让你道歉,让你给五百两银子啊,你竟然就扔给人家五十两银子,打发要饭的呢啊,人家可是朝廷命官,本来咱们就没有归还两千石粮食,你还不抓紧时间将柯南槐给安抚住,现在竟然还玩个大的,现在可是如何是好?
“吴桐!”
吴三桂喝道:“到底怎么回事?本官不是让你亲自登门道歉吗?”
“柯南槐,怎么回事?”
数百民众直接将孙传庭临时的总督衙门给围的水泄不通,喧闹不已,差点将孙传庭给气死,这可是军事重地,关乎着河南剿匪大业的成败,现在竟然被一群百姓给围了,岂有此理!
当孙传庭看到人群之中的柯南槐时,登时怒了,直接命人将柯南槐带入了衙门,厉声问道:“本督不是已经命吴三桂给你赔偿了钱粮,让他登门道歉了吗?如今朝廷大军与闯逆献贼对垒,随时有可能发生大战,你这个时候率领百姓围住总督衙门,究竟想干什么?坏了军国重事,你担得起吗?”
柯南槐将脖子一梗,抗声道:“督师大人,你何时让吴三桂赔偿我们粮食了?两千石,下官跟数百百姓连一粒粮食都没有看到!还有,说什么让吴三桂登门道歉,是,关宁铁骑到时有人前往临汝县衙登门了,只是扔下了五十两银子,说是给殴打下官的医药费,转身就走,至于两千石粮食,影都没有见到!”
孙传庭心头一沉,喝道:“柯南槐,你说话可是要负责任的,吴三桂乃是河南府的总兵,手握关宁铁骑,乃是本督围剿闯逆的精锐主力,一旦因为产生了什么不可逆转的后果,你知道事态的严重性!”
柯南槐冷笑道:“督师大人,现在门外数百百姓就在那里,您问问他们可是收到了一粒粮食?”
孙传庭闻言,径直来到了衙门外面,喝道:“诸位父老乡亲,你们被抢的粮食的确是被关宁铁骑抢的?他们一丝都没有归还给你们?”
“没有!”
“没有!”
“还请督师大人为我们做主!”
“对,粮食就是那个叫吴桐的参将带人抢的,请大人给我们做主了,连柯大人被殴打都是那个吴桐命人干的!”
“对,我们都可以为柯大人作证!”
“岂有此理!”
孙传庭脸色铁青,这个吴三桂实在是太放肆了,部属做了如此天怒人怨的事情,竟然还敢欺上瞒下,企图糊弄本督,当真以为本督不敢治你吗?
“孙进!”
孙传庭沉声喝道:“传令,暂时将百姓们安置在城中,从军中调拨粮食,供应饮食!这件事情本督一定要给百姓们一个交代!”
说着话,孙传庭转身回到了衙门里面。
“怎么样?大人!下官没有半点虚言吧!”
柯南槐急声道:“若是大人不给下官做主,下官也不去开封府了,自己就带上枷锁,前往京城面见太子殿下去!拼了这条命,下官也要为自己为百姓讨一个公道!”
孙传庭心头猛然一跳,低喝道:“柯大人!稍安勿躁,本督说过此事不闻不问吗?如今太子殿下在京城监国,日理万机,哪里有精力处置这样的琐事?放心,本督必定会给你们一个交代!”
“督师大人……”
一旁的孙枝秀低声道:“此事需要妥善处置才是,毕竟吴三桂的关宁铁骑可是朝廷的百战雄狮,精锐劲旅,如今正是用人之时,若是处置不当,可是会影响到剿匪大局的!”
“孙将军,你什么意思?”
柯南槐急声叫道:“当初太子殿下在禹州之时,难道杀徽王就不会影响到太子?难道殿下就不担心朝廷的汹汹非议?可是,殿下犹豫了吗?”
孙枝秀脸色登时一红,闷声道:“柯大人,本官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想请督师大人审慎处置!”
“不必说了!”
孙传庭冷声道:“柯南槐,你亲自草拟奏章,本督命人七百里加急送往京城,请求殿下决断,我想,殿下也不会护着他吴三桂的!孙枝秀,集结两百亲卫骑兵,携天子剑,随本督前往宝丰!”
孙传庭当真是怒了,阳奉阴违,他吴三桂当真不拿他孙传庭当回事啊,现在就这样,若是大战开启,你不遵将令,这仗还有的打?
孙传庭带着孙枝秀与柯南槐,径直集结了两边精骑,直奔宝丰而来!
从郏县到宝丰,不过两百里的距离,仅仅两天时间,孙传庭就赶到了宝丰,来到了关宁铁骑的大营。
得到消息的吴三桂连忙迎接了出来。
“末将参见督师大人!”
吴三桂向着孙传庭躬身说道。
“召集众将,帅帐说话!”
孙传庭脸色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