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伙,杀人不眨眼,被朝堂的大佬们私下里称之为屠夫、阎罗,连藩王跟阁臣都被他杀了不少,更何况是我们一群商人?”
“那、那怎么办?要不,我们直接逃出宣府,进入塞外?”
一旁的翟堂急声问道。
“逃?”
王登库反问道:“逃得了吗?我们一个个家大业大,哪一个家族不是上百口子人,算上掌柜跟伙计,只怕加在一起都已经有数千人了,即便是我们这些人都能够侥幸逃脱,那我们的产业呢?八家在山西跟京畿一带置办的良田都有数千顷了,还有那么多的票号当铺粮庄呢,怎么跑?难道都舍弃了?这可是咱们一百多年来方才积攒下的家业……”
范永斗缓缓说道:“书信上不是说了吗?让我们准备银两,起码要凑出三百万两银子来!”
“我们必须置身事外,可是总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摇钱树就这样被毁掉啊……”
傅亭郊急声道:“要不,我们可以故意放出风去,让没有什么关系!”
“哼!”
杨晗闷声道:“放风倒是简单,可是放风有用吗,对付他们的不是某个朝堂大员,而是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想要杀人,谁能够挡得住?”
“证据啊!”
傅亭郊急声道:“杨大人,只要方岳贡查不到真凭实据,那就奈何不了这些晋商,大不了到时候我们一同上本,请太子殿下收回成命,哼哼,什么勾结满洲鞑子,什么走私物资,都是借口,只怕是太子殿下盯上人家晋商的家产了吧?大不了咱们出面让几家晋商破费一次,每家拿出二三十万两来,甚至再多些也不要紧,只要能够保命啊,保命才是最重要的,三百万两银子,买下八大晋商的小命,殿下总不会无动于衷吧?”
“对啊!”
龙恩泰急声道:“哈哈,傅大人一语惊醒梦中人啊,看看太子殿下一年多以来做的事情,哪一件事不是冲着银子去的?不管是藩王,还是阁臣,每一个都被他抄家抄的倾家荡产啊,现在只怕打仗有缺银子了啊,现在将眼光瞄向了晋商,晋商这些笨蛋也是,一点眼力价都没有啊,若是早点将银子拿出来,捐输给朝廷,哪里会有今日的灾祸?”
“只是,”
杨晗迟疑道:“若是这样的话,就不能让别人传话了,须得我们几个一同出面才行,涉及到这么多的财富,那可不是闹着玩的,谁也不愿意大把的掏银子啊……”
“哼哼,”
龙恩泰冷哼道:“不掏,现在已经不是他们说了算的了,想要活命,想要保住家产,那就得大放血才行,太子殿下若是好说话的话,也不会每一次血流成河了,连阁臣藩王都难逃一劫,更何况是他们几个不起眼的商人?反正这一次帮他们,我们也算是仁至义尽了,想不想活命,那就看他们的了!杨大人,我们三个写好密信,你亲自派出心腹骑兵,连夜赶奔宣府,将这几个人都给请到太原来!”
杨晗苦笑道:“从宣府到太原,这距离可不是一般的远啊,足足八九百里呢……”
“动用驿站!”
龙恩泰沉声道:“杨大人,到了现在顾不得许多了,这陕西驿站本来就是你跟傅大人在管辖,让各处驿站提供快马,一路疾驰,最多十天,他们就能够赶到太原!”
这一次,三个人为了保住自己未来的摇钱树,也算是拼了。
商量好了对策,三个人写好了一封密信,有杨晗派出亲卫骑兵,六百里加急,直接赶奔宣府。
八九百里,仅仅两天时间,亲卫骑兵就带着书信来到了宣府,径直来见范永斗。
范永斗跟王登库是这晋商之中的领袖人物,不光是八家晋商,还有其他的小商人,同样都为范永斗跟王登库马首是瞻。
“快,快!我奉龙大人、杨大人以及傅大人所差,有急事要见范大先生,快点!”
骑兵累的在战马上都坐不住了,一屁股从战马上摔了下来,厉声喝道。
范家总号的人连忙跑进去给范永斗送信。
得到消息的范永斗赶紧将信使接入了房间,命人准备茶点。
“你说龙大人等三位大人有要事紧急召见我们?到底是什么事情?”
范永斗心头震惊不已,究竟是出了什么事情,竟然将山西的三位父母官都给惊动了,出了石维屏之外,他们就是山西的天啊!
“这是、这是三位大人联名的秘辛,命小人亲自交到您的手上,还有其他几位家主,一并要通知到!”
信使急声说道。
范永斗喝道:“来人,立即去请王登库等几位家主,请他们火速前来范家总号,十万火急,无论手中有什么事务,全部放下!”
时间不长,身在宣府的几位家主陆陆续续的都赶到了范家总号。
“永斗兄,您究竟有什么事情这么着急将我们给找过来?火烧房了?”
王登库埋怨问道。
“王贤弟,诸位兄台贤弟,这是龙大人傅大人与杨大人的亲笔书信,要我们立即赶往太原府,路上会有驿站接应,给我们六天时间,六天之内必须赶到太原府!”
范永斗沉声说道。
“究竟、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即便是太原当初遭受鼠疫的时候,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