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岂容你一个外臣大放厥词?本官忝为副都御使,正要参劾你呢,你竟然还敢自己蹦出来!殿下,臣有本上奏!参劾山海关总兵吴三桂,屡屡抗拒陛下圣旨,拒不出兵勤王,只是陛下在虎头丘兵微将寡,为满洲精骑所败,身负重伤,他吴三桂难辞其咎,臣请殿下下旨,将吴三桂革职,叫三法司严办!”
我曹!
吴三桂脸色登时黑了下来,老子就是想拍拍殿下的马屁而已,你们狗日的,竟然直接盯上老子了啊,这是要直接将老子置于死地啊!
朱慈烺的意思很明显,这可是本宫监国之后的第一件事情,哪一个敢出来阻拦,给他朱慈烺下绊子,那就别怪他朱慈烺直接给递刀子,惹急了老子,让你们一个个都吃不了兜着走!
给事中又怎么了?
给事中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欲,也不可能一个个清如水,廉如镜,惹急了朱慈烺,再跟对付周延儒魏藻德一样,给他们来上一出的话,那会死的别周延儒、魏藻德还惨,毕竟那两个阁老都招架不住,更何况是几个给事中?
崇祯奈何不了这些人,那是因为崇祯对文臣们有些骄纵,只要不触及崇祯的底线,崇祯不会杀人,可是朱慈烺不一样,你敢给老子使坏,老子就让你脑袋搬家!
几个给事中互相看了一眼,一个个将脑袋低了下来,这个时候,闷声发大财最好啊,不过是换了一个指挥使而已,关我们什么事?不管是解兴华当,还是李兴华当,只要锦衣卫不找我们麻烦,谁爱当谁当啊!
至于裁撤指挥同知跟镇抚使,那就更简单了,少了两个职务,还少了两个领俸禄的呢,国家还减轻了一些负担呢!
朱慈烺冷哼道:“行了,此事就此打住,本宫需要锦衣卫尽快完成整顿,十个千户所,全力整顿,裁汰冗员,招募新人,补充编制!除此之外,还有京营!”
张维贤沉声道:“殿下,京营经过虎头丘一战,虽然伤亡惨重,可是留下来的每一个将士,都是经过了尸山血海般的苦战,成为精锐力量,我们只需要重新招募精壮,进行训练就是,而且,卢太行将军深得卢督师真传,统兵之能,即便是老夫都要瞠乎其后,老臣以为,可以提拔卢太行为京营总督,提督京营三万兵力!”
钱谦益嗤笑道:“英国公,您没发烧吧?京营总督,那可是左右都督兼任的,都是从一品的重臣,卢太行不过是一个京营指挥佥事,从四品的官职,你就让他执掌京营?一个解兴华不够,您又整出一个卢太行来?哪里有这样的道理?”
朱慈烺看到钱谦益气就不打一处来,你特么的就知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倒是说一个能行的?
朱慈烺冷哼道:“钱大人,既然你认为卢将军不合适,你倒是说一个合适的人选?”
钱谦益沉声道:“殿下,自从英宗复位之后,京营向来是由文臣兼任总督,即便是英国公,也不过是一时权宜之计,被陛下委以重任,总督京营人马,臣以为还是继续让李邦华大人继续执掌京营来得好!”
“李邦华?”
朱慈烺微笑道:“你认为李邦华合适?李大人?你倒是说说,你愿不愿意继续担任京营总督?”
李邦华脸色一苦,擦了,钱谦益,你狗曰的这是将老子架在烧烤架上烤啊,老夫啥时候想要继续执掌京营了?毫无疑问,这京营总督的位置,本来就是殿下给卢太行准备的啊,因为他资历不足,方才让自己跟张维贤同时执掌京营的。
若是虎头丘大战之前,自己腆着脸坐在京营总督的位子上,也就罢了。
可是虎头丘一战,可以说都是卢太行一手指挥的,别说虎头丘打输了,放眼整个大明朝,没有人能够比卢太行做的更好了啊,即便是将孙传庭调来,也不过如此了,自己跟吴甡两个人在虎头丘,几乎一计未献,指挥战阵都是卢太行的事情;自己还厚着脸皮要做京营总督?
老夫还没有那么厚的脸皮呢!
“钱大人!”
李邦华没好气道:“朝堂之上,人人皆说本官有知兵之能,可是人贵有自知之明,若是历任地方,让本官统领一支兵力,去剿灭流匪,整肃军队,本官倒也勉强胜任,可是要想培养出一支可以与满洲铁骑一较高下的精锐之师来,老夫还差得远呢,虎头丘一战,满洲精骑强横无比,单单是看着满洲精骑的气势,老夫都不免惊颤,京营总督一职,实在是不敢接任了……”
钱谦益脸色一滞,没想到,李邦华竟然还不愿意接任,这着实让他吃了一惊!
副都御使方岳贡躬身道:“太子殿下,钱大人的话不无道理,实在是卢太行资历太浅,年纪轻轻就就任京营总督一职,未免难以服众啊,还请太子殿下三思……”
朱慈烺淡然道:“本宫做事,向来能者上,庸者下,你们认为卢太行年纪轻,资历浅,不足以胜任,那也无妨,朝堂之上,整个北直隶,你们可以随意举荐将领,让他们跟卢太行比试一番,但凡有人能够胜过卢太行,本宫就让他做京营总督!再说一遍,不要跟本宫提什么资历,周瑜三十二岁,已经是东吴的大都督了,唐太宗李世民,二十岁就已经统领千军万马替他父皇征战天下了,二十七岁登基之时,大半个先天都是人家自己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