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山海关接手防务,就是为了斩断吴三桂的根基;只要吴三桂离开了山海关,接下来对关宁铁骑进行分化,他吴三桂就再也翻不起什么风浪来了!杀了吴三桂不是目的,控制住关宁铁骑方才是我们的目的!”
朱慈烺赞赏的看了卢太行一眼,笑道:“太行,这段时间你可是进步不小啊,以后比老常可是有出息的多!”
卢太行脸色一红,低声道:“殿下,臣率军出战,一时疏忽,使得皇上身负重伤,臣还没有来得及向您请罪呢……”
朱慈烺哂然道:“你何罪之有?皇上听信骆养性的谗言,非要御驾亲征,实在是糊涂到了极点,三万京营,战力还没有成型,就敢去对阵数万满洲精骑,能够活着返回京城,就已经是列祖列宗保佑了,若不是你在,只怕土木堡之变就要再度上演了!”
“殿下!殿下饶命啊,臣冤枉,臣冤枉啊!”
吴三桂大惊失色,连忙叫道。
“你还冤枉?”
一旁的常以霖气急败坏的喝道:“你统领着三万大军啊,还带着火炮,居高临下阻击满洲鞑子,竟然还能你让多铎跟阿济格率领着满洲鞑子的主力杀出去,你现在还有脸喊冤?”
吴三桂现在死的心头有了,这下子可是倒了霉了啊。
吴三桂急声道:“殿下,不是臣不尽心竭力,实在是满洲鞑子太凶悍了啊,整整五万多兵力,而且还携带着大量的火炮,硬生生的用火炮将我们的步卒给击溃了,臣虽然全力阻击,可是毕竟寡不敌众啊,你看看单单是臣的关宁铁骑伤亡就已经超过了六千人啊……”
朱慈烺冷哼道:“罢了,这一次就饶了你指挥不力的过犯,若是下次再敢如此,本宫决不轻饶!传令下去,三军立即打扫战场,救治伤员,明日随本宫返回京城!”
吴三桂心头一哆嗦,返回京城,即便是太子饶了自己,自己还得面对皇上那一关啊,两次急旨,自己都没有奉诏,这要是皇上铁了心要治罪,自己可是难逃一劫!
吴三桂连忙答道:“殿下,如今满洲鞑子虽然兵败,可是依旧有数万兵力,若是他们进攻山海关,臣只怕山海关守军抵挡不住满洲鞑子,山海关失守啊,臣请率领麾下兵力返回山海关驻扎,以防不测。”
“不必了!”
朱慈烺淡然道:“张之极,贺一龙,你们两个统领革左五营精锐,立即动身前往山海关,接手山海关防务,若是山海关以后半点差池,本宫定斩不饶!”
“是,殿下!”
张之极与贺一龙答应一声,转身离去。
吴三桂彻底傻了,眨眼之间,山海关的差事就被殿下给拿掉了啊,这哪里行?离开了山海关,自己可就成了没了牙齿的老虎了啊……
吴三桂低声道:“殿下,这个,臣方才是山海关总兵啊,受皇上所差,负责山海关防务,您这样临阵换将,可曾得了皇上的旨意?”
朱慈烺脸色微变,冷哼道:“吴三桂,本宫受命,父皇让本宫总督天下勤王兵力,统筹京畿防务,先斩后奏,现在这个差事可是还没有免去呢,山海关走马换将,本宫自然会奏明皇上,不用你费心,如今你的关宁铁骑伤亡不小,正好跟随本宫回京修整,你不愿意跟随本宫前往京城,莫不是心里有什么鬼?起了二心?”
“没有,没有!”
吴三桂连忙否认,答道:“殿下,臣哪里敢有什么二心,只是、只是……”
朱慈烺脸色缓和下来,问道:“只是什么?有话就说出来,本宫当初在京城之中时就对你说过,只要尽尽忠国事,本宫就保你荣华富贵,决不食言!”
吴三桂小心翼翼的答道:“殿下恕罪,臣、臣的确是心有不安,前者皇上在虎头丘与满洲鞑子对峙,曾经两次下旨召臣前往虎头丘助战,只是,臣坐镇山海关,此乃是大明的最后一道屏障,绝对不容有失啊,臣虽得旨意,可是苦于山海关无人主持防务,所以没有应召助战,臣,臣的确是担心皇上治罪啊,还请太子殿下黏在臣一片苦心,为臣向皇上求情啊……”
朱慈烺点头道:“山海关乃是兵家必争之地,大明面对满洲的最后一道防线,绝对不容有失,你坐镇山海关,有拱卫京畿之责,不敢擅离,虽然忤逆了父皇的旨意,却也情有可原,这个你放心,本宫自然会在皇上面前向你求情,更何况你在老虎岭阻击满洲鞑子,虽然没有一竟全功,却也立下了功劳,将功补过,还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吴三桂心头大喜,特么的,不要什么功劳,只要你跟皇上不秋后算账收拾我就行啊,现在张之极跟贺一龙已经前往山海关,接手山海关防务了,自己已经没有了退身之地,虽然依旧手握关宁铁骑,可是终究没有之前的底气了啊……
吴三桂连连叩头谢恩,将大军整顿好,在东宫卫的一侧暂时驻扎。
“殿下,臣就是看那个吴三桂不顺眼,皇上两道旨意,他都置之不理,分明就有了异心,依着我的性子,不如直接将他斩杀了算!”
帅帐之中,常以霖愤愤不平的说道,“若不是他抗旨不遵,老卢得到关宁铁骑助战,绝对不至于重伤,甚至皇上也不会重伤!”
“老常,你给我闭嘴!”
朱慈烺低喝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