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
一个个闯营的士卒从帐篷之中冲了出来,四处乱窜,连李自成都惊得连衣服都没有来得及穿,直接跑了出来。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李自成厉声喝道:“哪里来的炮击?”
话音未落,汝州城城头之上,一尊尊火炮同样开始发动了炮击,东野山上的火炮口径较小,可是城头上的火炮大多都是重炮,炮弹比之东野山上的重了不止一倍!
整个闯营在火炮的轰击之下,完全乱成了一锅粥,即便是闯营想要还击都做不到,火炮距离太远了!
“杀!”
城头之上,常以霖一声怒吼,率领着三千精骑从城中杀了出来,直奔闯营而来!
这一战,打的干净利索,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一战下来,三万襄阳援军被打的直接丧失了所有的战力,即便是有七八千人逃回了湍河南岸,也已经成为一盘散沙了,没有几个月的时间,休想能够恢复战力。
不管是孙枝秀还是贺一龙,对朱慈烺的崇拜简直到了极点,可以说,明末的三大名将,卢象升、洪承畴再加上孙传庭,三个人亲自统兵,也未见得能够打得如同朱慈烺这般轻松自如!
“嘿嘿,殿下,跟随着您打架,两个字,就是痛快!”
孙枝秀嘿嘿笑道:“要不您开开恩,把臣从孙督师那里调到您身边算了,跟着您打仗不憋屈啊!”
“怎么,你跟着孙督师打仗就憋屈了?”
朱慈烺笑道。
孙枝秀脸色一红,答道:“倒也不是憋屈,只是,朝堂之上给孙督师的掣肘太大了,皇上向来性子急,逼得紧,朝堂上的那些混蛋们还有事没事的给督师大人使使绊子,让督师大人根本就无法施展开拳脚啊,在前面南征北战的时候,还要时时刻刻小心防范着后面的明枪暗箭,督师大人施展起来自然是缩手缩脚的了……”
朱慈烺心头微震,缓缓说道:“孙枝秀,本宫向你和孙督师保证,从今日开始,再没有人敢跟督师大人使绊子,哪一个使绊子,本宫就先将他的脑袋挂在北京城的城头之上,给他好好地晒晒太阳!”
贺一龙笑道:“孙将军,跟着督师大人有什么不好,起码你们能知道督师大人下一步会做什么,跟着太子殿下,你们就只能闭着眼睛任由殿下牵着跑,殿下你说是不是?”
“行了,别贫了,我们立即返回汝州,接下来,就是我们啃硬骨头的时候了!”
朱慈烺脸色一整,沉身喝道。
接下来的硬骨头,自然是南阳府了,虽然南阳府仅仅有不到两万闯军,可是城池高大,田见秀乃是闯军名将,骁勇善战,绝对不是一个软柿子,棘手的很。
当然啃硬骨头的绝对不止朱慈烺一个人,还有一个人现在正在费力的啃着硬骨头呢,这个人自然就是李自成了。
李自成在汝州当真是咬到了硬骨头,汝州城的张之极虽然年纪不大,可是这打起仗来当真是不含糊,行军布阵,缜密至极,背靠汝州城,不给李自成任何可趁之机。
李自成想要拿下汝州,那就只有强攻这一个办法了。
可是强攻汝州城,哪里有那么容易?
汝州城之上,可是有火炮助阵,数量众多的火炮,简直就是守城的无敌利器,一旦开战,就会给闯军带来巨大的损失,震慑敌胆啊,当然,仅仅有火炮,那也只是远程的威慑力量,城头之上的常以霖则是近战无敌的代名词!
普通的士卒,根本架不住常以霖的无敌神箭,只要常以霖拉开了弓箭,那就是箭无虚发,不管是流民还是精卒,尽皆难逃常以霖的杀手,当然还有常以霖身边的虎头錾金枪,更是神出鬼没,能够挡得住常以霖这杆枪的闯营悍将,也不过刘宗敏、袁宗第等寥寥数人而已。
除了常以霖之外,还有一个张之极呢,张之极的力量或许要输给常以霖一筹,但是这枪法比之常以霖只强不弱,更是神鬼难测,连刘宗敏都吃了大亏。
李自成在汝州城一连进攻超过半个月时间,每日大战,每日都会折损众多的兵力,可是汝州城依旧是固若金汤,毫无意外的,闯营大军的士气开始低迷起来。
当然,闯军大营士气低迷,汝州城的明军现在也是伤亡不小,不到两万兵力,对阵闯军十来万人,哪怕是东宫卫将士乃是百里挑一的精锐,面对着如此众多的兵力,也是支撑的极其辛苦,半个月下来,起码数千人付出了生命的代价,还有不少人已经重伤无法继续战斗了。
“白将军,到了启用我们后手的时候了!”
张之极沉声说道。
白广恩心头微震,急声道:“张将军,现在就用?”
张之极点点头,沉声道:“老常,立即集结三千精骑待命;白将军,发信号,就是今夜,我们要炮轰闯营!”
白广恩答应一声,回过身来喝道:“来人,立即点燃信号!”
深夜,三颗烟花带着凄厉的呼啸声窜上了夜空,绚丽多彩!
东野山上,早已经忍耐了多日的张之文张之武,登时兴奋起来,厉声叫道:“发信号了,大哥发信号了,传令,所有人就位,放炮!”
数百炮手全部到了火炮旁,快速填装炮弹,引燃了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