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有可能的路径就是,从白河西侧,一路北上,直扑南阳府;这样一来,与白河交汇的湍河,就是襄阳援军必须渡过的河流,我们在北岸设伏,半渡而击只,出其不意,攻其不备,让襄阳来的援军到不了南阳就全军覆没!”
哥几个看着桌子上的地图,一个个心头震惊不已,这个殿下端的是好手段啊!在湍河北岸设伏,绝对够襄阳大军喝一壶的!
“还有,陈永福,从你的军中给我调拨五百斤火药过来,随军出发!”
“五百斤火药?”
陈永福呆呆问道,“殿下,您没有火炮,率领的又是骑兵,要火药有什么用?”
朱慈烺笑道:“你没看到这湍河上的大桥吗?要火药,自然是要将这座大桥给他炸了,否则,一旦闯贼败绩,掉头就跑,我们岂不是白忙活了,既然要干他,那就一定要打得他全军覆没,来得去不得!”
朱慈烺率领三万多兵力围住了南阳府,倒也没有急于进攻,让田见秀的心头稍稍踏实了一些。
“别管他!”
田见秀冷哼道:“三万多兵力而已,虽然我们只有不到两万兵力,可是我们背靠南阳城,金城汤池,要兵有兵要将有将,即便累死朱慈烺,也休想能够拿下南阳!很快,闯王就会得到消息的,只要闯王率兵回援,到时候,里应外合,击败朱慈烺易如反掌!”
只是,田见秀想得太简单了,不是朱慈烺不想发起进攻,而是因为现在朱慈烺兵力不足,还在等待着西面孙传庭部的大军赶上来呢!
仅仅隔了一天时间,第二天清晨,孙枝秀与陈永福就率领着三万多兵力赶到了南阳府城下!
朱慈烺的三万兵力,再加上孙枝秀的三万兵力,足足六万多人,会师在一起,将南阳城围得的风雨不透!
第二天清晨,田见秀刚刚从床上爬起来,还没有来得及洗漱,亲兵就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
“启禀制将军,大事不好了!”
“又怎么了?”
田见秀气的牙根直痒痒,老子早晚被你们这群废柴给吓死啊,外面没有喊杀声跟枪炮声,那就代表着朱慈烺没有发动攻城,只要不攻城,这南阳府还有什么大事不好的?
亲兵急声道:“田将军,昨天夜里,又一支明军从西面开进过来,进抵南阳府,如今城外明军起码也有六万大军了啊……”
六万大军?
田见秀感觉到眼前一黑,差点坐在地上,怒吼道:“又一支明军出现在了城外?搞什么?为什么到现在才来禀报?”
亲兵哆哆嗦嗦的说道:“将军,是、是那个陆小姐说的,将军昨夜没有休息好,让我等不要吵醒您……”
“我曹!”
田见秀气的差点直接一刀剁了亲兵的脑袋,该死的废物啊,这可是军国重事,竟然听一个小娘们的!
“狗日的,立即去给我将那个骚娘们的脑袋砍下来,什么时候轮到一个小娘皮管老子的家务了?”
田见秀气急败坏的怒喝一声,穿上衣甲,向着城头上跑去。
来到了东城,果然,只见东城的兵马,比之昨日多了一倍还多,而且这一次竟然见到了朱慈烺带着一众将领正在城下向着城头指指点点!
果然是朱慈烺啊,还有左良玉、贺一龙、孙枝秀,都是老相识了!
田见秀终于感觉到了一股泰山压顶般的压力,这一次总算是掉进坑里了啊,这个该死的朱慈烺,究竟是怎么做到的,悄无声息之间,竟然就向着南阳府调拨来了这么多的兵力,而且不管是贺一龙的兵力,还是孙枝秀陈永福的兵力,都是精锐劲旅啊,即便是左良玉都不是省油的灯!
“该死的,”
田见秀咬牙道:“调动六七万大军来围攻南阳府,这个狗曰的朱慈烺还真的敢下本钱啊,就不怕皇上直接端了他开封府的老窝?”
“将军,敌众我寡,若是开战,只怕我们南阳未必守得住啊……”
一旁的曲中直低声说道。
“怕什么?我们这里距离襄阳府不过三百里,大军驰援,不出三五日,大军就会进抵南阳府,到时候,鹿死谁手,尚未可知呢!”
田见秀倒是够硬气的,沉声喝道。
只是,田见秀做好了万全的准备,朱慈烺却是没有丝毫要进攻南阳的准备,就是围而不攻,又是一天过去,朱慈烺还是没出手!
田见秀心头疑惑不已,这个朱慈烺到底玩的什么把戏?不进宫,你来南阳府干什么?看风景吗?
城外,帅帐。
朱慈烺居中而坐,众将们各自站立在两旁。
左良玉急声道:“殿下,现在我们大军齐至,正是进攻南阳的最佳时机啊,您怎么按兵不动?”
朱慈烺笑道:“谁说是按兵不动?当然要动手了,而且现在就动手!”
孙枝秀拱手道:“殿下,就等您一声令下了,臣愿意率领麾下精锐,率先攻城!”
“攻什么城?”
朱慈烺答道:“强攻南阳府,我们得死多少人?这仗可不是这么打的……”
孙枝秀愕然道:“殿下,那你要怎么打?”
“左良玉!”
朱慈烺沉声道:“即日起,你与陈永福将军负责围困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