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又上来送人头的了,江孔燧啊,作为按察使司的大佬,他中饱私囊,从中渔利,那整个河南的吏治就甭想好啊!
“好得很!”
朱慈烺掏出了自己腰间的令牌,扔给了张清成,喝道:“张清成,手持令牌,就在这里看着,任何人不得动这里的一草一木,否则,格杀勿论!李宝勤,立即返回开封府,调动三百骑兵过来,给我好生的守着!随我返回巡抚衙门!”
朱慈烺真的急了,先保护好现场,明日就带着一众官员亲自前来中牟县,不管是牵涉到谁,绝对难逃一死!
这一日,朱慈烺闲来无事,带着两名亲卫,换了衣衫,除了开封府,在
这中牟县是开封府的距离,朱慈烺就是想要看看,倒是没有什么问题,毕竟贺一龙的一万精骑四处游荡,一旦发现作奸犯科的,立即斩杀,数十颗人头落地,各个州县的官员士绅早已经都老实了下来;
可是除了摊丁入亩方略,还有徕民方略呢,为了赈济灾民,招徕流民,朱慈烺一口气动用了五六千顷土地,五十万两白银,这可是一笔巨资了,事关大明剿匪成败,朱慈烺可不敢将这件事情当做儿戏,要做,就必须要做的扎实到位!
只是,还没有来到中牟县的城门前,就见前方一个个灾民惊慌失措,四处乱窜,一窝蜂的跑开了!
朱慈烺眉头一皱,喝道:“张清成,看看前面出了什么事情?”
张清成催马拦下了一个灾民,问道:“老丈,前面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们竟然如此惊慌?”
灾民急声道:“别问了,出人命了啊!”
出人命了?
朱慈烺翻身下马,来到了灾民面前,沉声问道:“老丈,这可是中牟县城,光天化日,如何会出了人命?”
灾民急声道:“这位公子,县城负责赈济灾民的官吏克扣钱粮,在粥场弄些稀汤糊弄人,引起灾民的不满,纷纷质问那些官吏跟衙役,这个时候从官道上来了一个公子哥跟两个仆从,看到了这件事情跟官吏吵吵了起来,结果那些衙役受、受人指使,直接将一个仆从给打死,那个公子哥也被人给掳走了……”
朱慈烺心头大怒,喝道:“张清成,李宝勤,随我去看看!”
说罢,朱慈烺催马来到了城门前的粥场,只见地上还有这一片血迹,至于灾民早已经一哄而散了,地上仅仅扔着几口锅,里面还有一些汤食,一帮衙役们正在收拾现场。
看到锅里的粥,朱慈烺鼻子差点气歪了,这也叫粥?整个锅里大米粒,肉眼可见,就那么几个啊,这跟白开水又特么的什么区别?
“好,好得很啊……”
朱慈烺脸色铁青,低声喝道:“张清成,问问那位公子人被带到哪里去了?”
张清成迈步上前,问道:“这位差官大哥请了,刚刚出现在这里的那位公子被带到什么地方去了?”
“公子?什么公子?”
差役一愣,突然笑道:“哦?你说刚刚那个小妞啊,嘿嘿,什么公子哥,分明是个雏儿,没有喉结,声音尖细,如同银铃一般,胸脯还鼓鼓着,哪里有这样的公子哥?”
小妞?
朱慈烺一阵愕然,喝问道:“什么小妞,他人呢?被你们送到什么地方去了?”
衙役脸色一变,喝道:“你是什么人?在这里跟老子吆五喝六的,小心老子连你一起给绑了,这些人聚众闹事,意图不轨,莫非,你是后面的主使?”
朱慈烺冷喝道:“我就是主使,你又如何?”
衙役喝道:“弟兄们,又来了惹事的了,将他们三个拿下!他妈的,连按察使大人的,梁子都干架,你们这是找死呢!”
周围的七八个差役纷纷围拢了上来,就要对朱慈烺动手。
张清成跟李宝勤哪里会惯着他们?敢向太子殿下动手,你们才是找死呢!
这哥两个都是东宫卫的老兵了,锦衣卫的出身,每一个下手都是狠厉无比,看到这几个人向着太子殿下扑了过来,登时窜入人群,一群拳脚,将七八个衙役全部给放倒在地上!
这些衙役实在是瞎了眼睛,惹事也不问问对方是谁,现在一个个躺在地上,不是胳膊折了,就是腿断了,没有一个能爬起来的!
“你们才是瞎了眼睛,连太子殿下都敢抓,说,今日之事,究竟是怎么回事,否则,你们一个个全部人头落地,连你们全家都的流放岭南!”
张清成厉声喝道。
太子殿下!
几个衙役吓得登时屁滚尿流,我滴姥姥啊,自己不过是奉命维持粥场秩序的小喽啰啊,干自己屁事,这下子好了,彻底栽进去了!
“殿下、殿下饶命啊,小的们家里还有八十岁的老母,三五岁的孩子啊……”
其中一个小头目哀嚎道。
“说,这件事情跟按察使有什么关系!”
朱慈烺厉声喝道,河南按察使司按察使,那可是从二品的封疆大吏,执掌一省的监察大权,涉及到了河南按察使,即便是朱慈烺都不得不小心从事。
小头目哀声道:“殿下,真的不关小的们的事情,这中牟县的县令乃是按察使江孔燧大人的内甥,他伙同江大人家的公子,在开封府开设钱庄,整个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