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金星,你要做什么?”
李自成又惊又怒,实在没有想到,牛金星竟然擅自做主,直接让侍卫拿下了李岩!
李岩更是感觉到莫名其妙,叫道:“牛丞相,你这是做什么?下官干犯了朝廷那条律令,你要拿下我李岩?”
牛金星冷笑道:“李岩,今日就让你死个明白,你自己看看,这是开封细作送来的密报!”
牛金星直接将密报扔给了李岩,喝道:“就在你提出摊丁入亩方略之时,明廷督师孙传庭与太子朱慈烺同时上书朝廷,奏请施行摊丁入亩之策,你若是没有与明廷沆瀣一气,如何能同时提出如出一辙的方略?这可是历朝历代从来没有出现过的方略!皇上对你恩重如山,你却勾结明廷,想要谋逆作乱,今日不杀了你,他日必定是闯营的大患!”
朱慈烺根本不知道,自己这一张口要走五千顷良田,差点将老爹给心疼死,五千顷良田啊,按照市价卖,那可是要两百万两了,就这样抖抖手给扔出去了!
不过,终究,崇祯还是答应了下来,只要能够剿灭闯贼,降服李自成,五千顷良田又算得了什么,就是上万顷良田也值了啊!
就在朱慈烺父子联手,在河南以及周边掀起一股股风浪的时候,消息也早已经不可避免的传到了襄阳。
毕竟,襄阳毗邻河南,过了南阳就是襄阳了,朱慈烺左手以良田招徕流民,右手推行摊丁入亩,这么大的动静,根本就无法瞒住襄阳的李自成。
更何况,朱慈烺就根本没想着瞒住李自成,相反他巴不得李自成听到风声呢,因为摊丁入亩背后,可是还牵扯着朱慈烺最看重的一员大将呢,自然就是——李岩了!
襄阳,大顺皇宫。
自从兵败郏县以来,李自成遭受到了重创,即便是在宝丰击退了孙传庭,也无法再想河南发动进攻,不得不过退回襄阳休养生息。
对于李岩,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器重,只是摊丁入亩的方略,接连议了两次,因为朝中反对之声太多,阻力重重,只能束之高阁了。
只是,经过这么一折腾,不少人对李岩都带着一丝敌意,毕竟挡人财路,如杀人父母啊,你李岩不想发财没有关系,可是不能挡住我们的财路,摊丁入亩一旦施行,朝中所有的文臣武将都要想大顺王朝交银子啊,谁的银子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李岩明显感觉到巨大的压力,特别是以牛金星为首的文臣,都带着一股提防,李岩文武全才,经天纬地,朝中无人能及,若不是在闯军之中资历太浅,只怕现在早已经位居牛金星与刘宗敏之上了。
作为大丞相的牛金星不得不防备着哪一天李岩会夺去自己的丞相之位。
这一日,李自成正在寝宫里休息,牛金星与宋献策联袂而来,请求觐见。
“两位,你们找到深宫里来,所为何事?”
牛金星将一份情报递给了李自成,沉声道:“皇上,您且先看看这份来自开封府的奏报!”
李自成接了过来,淡然道:“怎么了,难道孙传庭又有什么动向不成?”
李自成仅仅扫了一眼奏报,脸色登时变了。
“皇上,”
牛金星沉声道:“现在孙传庭与朱慈烺联名上书朝廷,推行摊丁入亩方略,这份奏章,跟李岩提出的摊丁入亩方略,如出一辙啊,您看看,这一步步的方略,每一步的施行,几乎就是一个模板刻出来的一样!”
李自成沉吟道:“这个孙传庭倒是动作很快啊……”
“皇上!”
牛金星又气又急,急声道:“关键不在于孙传庭上书推行摊丁入亩,而是这摊丁入亩到底是谁先提出来的,您想一想,李岩两次提出摊丁入亩方略,我们仅仅是在小范围讨论过,知道这个方略的,屈指可数,如何这么快就传到孙传庭的耳朵里了,而且内容还如此相似!”
李自成心头一惊,喃喃道:“牛先生,你是说,朕的身边有明廷的奸细?”
“什么奸细啊!”
牛金星急声道:“皇上,您不要忘记了,当初李岩夫人可是被朱慈烺生擒过,之后,李岩在汝宁战败,还曾经被朱慈烺放过一马,现在李岩在襄阳提出摊丁入亩不久,朝廷方面就已经传来了施行摊丁入亩的方略,这时间上只怕是与我们同时提出的啊,即便是您身边有奸细,也不可能这么快将情报传出去啊,只有一个可能,李岩真的与明廷有所勾结,意图不轨啊!”
“牛先生,你过分了!”
李自成心头一沉,喝道:“李岩兄弟对朕忠心耿耿,负有经天纬地之才,几个月来,襄阳与南阳一带民生稳定,多亏了李岩之力,你如何能够怀疑他通敌?”
牛金鑫脸色一滞,沉声道:“皇上,臣承认李岩的确才华出众,大顺的方略大多出自他的手笔,可是正因为他才华出众,我们方才不能不小心啊,若是他真的怀有二心,一旦通敌,那对于大顺将是致命的隐患,给我们带来灭顶之灾!”
宋献策在一旁徐徐说道:“皇上,牛大人说的不无道理啊,如此人才,为我所用,是大顺之福,若是为明廷所用,那就是悬在我们头上的一柄利剑,随时可能要了我们的性命!”
“这个……”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