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臣与福王、周王尽皆停止上书,赵王自然会老老实实的将田契交出来的,既然到了彰德府,好歹也要让臣备上酒宴,好好地招待一下殿下!”
朱慈烺皱皱眉头,问道:“你确定赵王能够老老实实的?”
朱常淓笑道:“殿下,当年赵王朱高燧涉嫌谋乱,毒害成祖皇帝,之后虽然成祖皇帝没有追究,可是从此之后,赵王府要多低调就有多低调,从来不惹是生非,若不是这一地将赵王逼得急了,即便是我等撺掇,他也绝对不会出头的……”
朱慈烺笑道:“哈哈,既然如此,那本宫就在你这里住上一夜,明日,赶回开封!”
“这个……”
朱由菘有些犹豫了,摊丁入亩已经是势在必行了,谁也阻挡不了,自己与其反抗被朱慈烺给砍了脑袋,不如卖太子一个面子啊,虽然说这笔生意亏大发了,但是终究还是保住了根基啊,自己手里还有两万多顷土地呢,有了这一百多万两银子,足够自己醉生梦死了!
朱慈烺淡然道:“罢了,本宫也知道,这笔买卖做的不地道,不过,再多的银子,本宫也着实筹措不出来了,你说是不是?这样,本宫做主,今年免你一年的田赋,就算做补偿了,如何?”
“臣,臣多谢殿下体谅臣的难处了……”
朱由菘连忙叩头,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了下来。
朱慈烺将眼光投向了璐王朱常淓,问道:“璐王,你什么打算?难道也想让本宫将你的土地给买下来?”
朱常淓心头一突突,自己可没有朱由菘那么大的面子啊,人家朱由菘跟皇上那可是亲堂兄弟,自己差得远了,而且自己手中不过一万多顷田产而已,总能支应的下来。
朱由菘已经认命了,周王与崇王早就开始行动了,现在就剩下自己跟赵王朱常渝了,赵王祖上曾经涉嫌谋乱,这一系向来不得皇室待见,就是联名上书都是自己跟朱由菘怂恿的,现在朱由菘怂了,他只怕怂的更快啊,到时候就剩下自己,一旦太子抽疯,一刀砍下来,自己脑袋就得搬家啊……
“太子殿下放心,臣、臣哪怕是再艰难,也绝对支持殿下推行摊丁入亩的方略!”
朱常淓咬牙说道。
朱慈烺笑道:“既然你们两个这么听话,那本宫就再给你们一点好处,如今闯逆占领着南阳以及洛阳部分区域,但凡是在闯逆控制下区域的田产,你们不必申报稽核,待到来年平定了闯逆再说;福王,立即前往怀庆府,将你们福王府河南的田产地契整理成册,交由怀庆府衙门稽核,陕西、山东以及湖北境内的田产地契全部上缴布政使司衙门,核对无误之后,本宫会命人将一百四十万两白银送到你的手里!”
“臣等多谢殿下恩典!”
两个人连忙叩头。
朱慈烺眼珠转转,问道:“福王,这一百四十万两白银,本宫交给你之后,你打算存放在哪里?可别再向洛阳城那样,数百万两金银,尽皆送给闯逆资敌了……”
朱由菘着实吓了一跳,急声道:“殿下放心,臣一定小心保管,绝对不会资敌的,臣将这些银两全部运往京城或者南京,交由当地的钱庄保管,绝对不会在落入李自成手里了!”
笑话,第一回被李自成给抢了一个精光,就已经够倒霉的了,现在的朱由菘若是再让李自成给抢个精光,那可就真的没活路了啊……
“哈哈哈……”
朱慈烺大笑道:“我的皇叔,你傻不傻?交给钱庄?一百四十万两白银啊,您单单是一年要交给钱庄的费用,怕不就得上万两白银了吧?难道您不心疼吗?”
“心疼,心疼……”
朱由菘心头郁闷,能不心疼吗,肝都疼啊!
朱慈烺嘿嘿笑道:“皇叔,不瞒您说,小侄在京城刚刚筹办了一家兴明银行,嗯,与父皇合办的,跟钱庄差不多,但凡有人存入金银,按照年息一厘向储户支付利息,若是皇叔有意,何不将银子存入小侄的兴明银行,你这算是大笔的存银了,小侄做主,给你利息翻倍,年息二厘,一百四十万两白银,一年下来,单单是利息就是近三万两啊……”
朱由菘心头猛然一跳,急声道:“殿下,您说的可是当真?”
朱慈烺哂然道:“你说呢,这可是本宫与父皇合办的,他老人家还有三成的股本呢,有皇上背书,你还怕本宫贪了您的银子不成?”
兴明银行有崇祯的三成股本,如果说这样的产业还能赖账,那大明不亡国都难了,起码说,兴明银行的信誉绝对是杠杠的,没有任何钱庄能够跟兴明银行相提并论!
“存!”
朱由菘急声道:“殿下,傻子才不将银子存入兴明银行呢,我都存了!”
“我也存!”
一旁的朱常淓兴奋起来,急声道:“臣没有福王那么多银子,但是五十万还是轻轻松松的,殿下,我存入五十万两,这个利息,您看……”
朱慈烺笑道:“好,既然你们两个都支持本宫推行摊丁入亩,那这利息自然给你们按照最高的二厘年息计算了,从存入时间起,满一年,发放利息,当然,你们也可以选择将利息继续存入银行,继续吃利息,随时存,随时都可以取!”
朱常淓兴奋无比,虽然这利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