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
朱慈烺笑道:“您且看看他,是否是故人?”
待到卢太行站起身来,崇祯登时惊得霍然站起,颤声叫道:“建斗,你、你是卢象升!你……”
崇祯自从登基以来,倚重的重臣不在少数,袁崇焕、孙承宗、洪承畴、熊文灿,包括正在河南的孙传庭,可是一个个重臣要么败亡,要么惨死,从来没有一个让崇祯心头惨痛至此过。
卢象升乃是崇祯心头永远的痛,该因为自从大名府起兵,卢象升就是自己一手发掘、培养起来的名将,自从大名府骑兵一直到巨鹿之战,卢象升几乎是百战百胜,乃是不折不扣的大明战神,只可惜,巨鹿一役,竟然亡于女真人之手!
只是崇祯向来刚愎自用,即便是心头痛惜,也从来没有向任何人显露过,况且朝中诸如杨嗣昌等人百般诬陷阻扰,甚至使得崇祯都无法追封这位爱将。
今日陡然看到了卢太行,还以为是卢象升呢,心头怎么能不震撼!!
两日之后,崇祯将朱慈烺召到了乾清宫参加朝议,这也是廷推之后的第一次朝议。
崇祯淡然道:“诸位爱卿,太子行将成年,前者出巡三省,颇为老练,朕有意让他参与朝政,也好跟着诸位爱卿学习治国之道,诸位爱卿以为如何?”
几位阁臣闻言,纷纷撇嘴,还以为如何?殿下都已经跑到河南运筹帷幄去了,谁还能拦着他听政?他愿意听就听吧,只要少惹点事就成。
包括张维贤在内,现在所有的大臣们一个个对太子都是忌惮的很,宁愿避而远之,也不愿意招惹这个太岁啊。
“今日各位臣工有什么要事要议?”
崇祯问道。
张维贤站了出来,低声道:“启奏万岁,老臣年迈,忝居内阁,就已经力不从心了,现在皇上还要让老臣执掌京营人马,老臣唯恐辜负圣意,耽误军国重事,还请皇上能够另选贤能为上。”
崇祯闻言一愣,没想到自己刚刚将京营交给了英国公,英国公竟然选择了请辞!
“英国公,你这是……”
崇祯愕然问道。
张维贤苦笑道:“皇上,老臣已经年逾花甲,精力不济,您就不要为难老臣了,老臣以为左都御史李邦华有知兵之能,数年之前整饬京营,颇见效果,京城乃是根基所在不容有失,京营乃是拱卫京城之长城,太过紧要,老臣愿意让贤!”
张维贤知道,当初殿下可是说过未来京营还要让李邦华来执掌,自己现在即便是执掌京营,将门之中无人可用,也根本掌控不了,还不如让李邦华去折腾呢。
朱慈烺躬身道:“父皇,自从李邦华大人去职之后,京营将士战力每况愈下,自从去年鼠疫闯入京营以来,军中感染鼠疫病亡者,着实不在少数,而且儿臣又从京营之中抽调了两千精锐,如今京营几乎就剩下一个空架子了,儿臣以为必须尽快整顿京营,裁撤冗员,招募精干,严加训练,否则一旦满洲铁骑再度流窜逼近京城,那京城可就危险了,朝堂之上能够担当此认者,儿臣以为,非李邦华大人莫属了……”
崇祯皱眉道:“太子,李邦华如今执掌督察院,监察百官,而且也要操持内阁事务,难道就有精力整顿京营了?”
朱慈烺笑道:“儿臣倒是以为,英国公执掌京营,李大人辅助,专司京营招募、训练,!”
两个人都没有时间,那就两个人一起干!
其实朱慈烺倒是想让张之极执掌京营,可是张之极资历太浅了,不过是刚刚扶正的指挥使,四品官而已,京营总督那可是要挂兵部尚书衔的,即便是协理都要带兵部侍郎衔,哪里是一个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能担当的?
李邦华躬身道:“启奏万岁,臣愿意协同英国公整顿京营,只是,如今京营太过糜烂,不管是人员,还是军械,尽皆不堪一用,军中更是人浮于事,想要革故鼎新,绝非易事,臣不想再如上次一般,半途而废,请陛下赐臣与英国公专权,便宜行事……”
崇祯也不傻,自己一家老小都在京城呢,京营糜烂至此,若是满洲铁骑真的再打过来,那可是太凶险了啊。
“李大人,您虽有知兵之能,但是总也不能事必躬亲,手底下总得有几个得力的将领才好……”
朱慈烺低声道。
李邦华点头道:“这个是自然,原京营副总兵黄得功,勇冠三军,经验丰富,臣请调黄得功返回京城,主持京营将士招募与训练……”
朱慈烺摇头道:“李大人,如今黄得功已经是庐州镇总兵了,麾下将士两三万人,更是驻守江淮的屏障,现在让他来主持京营操练,岂不是委屈了人家?”
李邦华一拍脑门,苦笑道:“这倒是忘记了,原来黄将军在京营跟随臣之时,也仅仅是参将而已,后来因功方才提升了副将,却忘记了这些年屡立战功,如今已经是总兵官了……”
朱慈烺笑道:“大人放心,这两日,本宫命张之极从东宫卫抽调几名子弟回来,充实到京营之中,这些人每一个都历练的不错了,旬日之内,大多可以到位,而且这两日还有一位得力干将要回来呢,到时候那可是您的左膀右臂了……”
“得力干将?”
李邦华愕然道,“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