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崇祯差点哭出来,涩声道:“英国公,若是仅仅吃了败仗,朕会这样吗?这次的祸事,朕都有些扛不住了……”
张维贤感觉到脑袋一晕,究竟是什么样的祸事,竟然连陛下都感觉到如此沮丧!
崇祯将锦衣卫的密奏递给了张维贤,涩声道:“你看看,锦衣卫的密奏,太子在河南先是从崇王府抢了二十万两银子,紧接着在禹州又怒杀徽王朱由锟……”
噗通!
张维贤吓得一哆嗦,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擅杀藩王!
“陛下,这、这不可能!”
张维贤颤声道:“殿下聪敏过人,机变百出,绝对不会擅杀藩王的!”
崇祯叹道:“朕也不敢相信是真的,可是这是锦衣卫的密奏,哪里有假?用不了几天,就得朝堂震动,只怕御史言官,朝堂重臣都要纷纷弹劾啊,到时候,即便是朕,也难以护得他周全啊……”
明朝的御史言官,那可是一个个都不怕死的,只要被他们逮着理,绝对是往死里参走,才不管你是太子,还是皇上呢,这些人为了身后的名声,恨不得连自己亲爹都给参了!
张维贤脸色灰败,心头哇凉哇凉的……
崇祯低声道:“此事朕已经让锦衣卫严格保密,不准外泄了,不过,也挡不了几天,监察御史肯定要上奏的,到时候可是怎么办才好?”
张维贤猛然从地上爬了起来,急声道:“陛下,事已至此,那只有一个办法,定徽王的罪,徽王的罪名越大,太子殿下方才越有可能逃过一劫啊,否则,一旦朝臣们群起而攻之,事情将一发不可收拾!给徽王必死之罪!”
“给徽王定罪?”
崇祯一愣,茫然问道。
张维贤狠声道:“陛下,没有别的办法了,只能丢车保帅,太子英明神武,必将是中兴大明的不二之选啊,太子,不容有失!他出京之时,您给他赐下天下剑,许他便宜行事之权,只要将徽王的重罪钉死了,那就是徽王罪有应得,即便是有违朝制,朝臣们也无法奈何的了殿下了!”
“对对对!”
崇祯猛然醒悟过来,想要保住朱慈烺,那就只能舍弃徽王府了啊,管他的,反正死道友不死贫道,死了活该!
“骆养性,骆养性!”
崇祯急声喝道:“再派七百里加急,着河南锦衣卫,全力搜查徽王罪证,记住了,朕要他重罪的铁证,片刻不得耽延,误了国事,锦衣卫从上之下,朕全部赐死!”
朱慈烺斩杀徽王朱由锟的消息,开始向着四面八方散开了,首先得到消息的就是距离禹州不远的汝宁城。
当崇王朱由桂听到太子殿下怒斩朱由锟的时候,直接吓得从座位上溜到了桌子
虎!
真尼玛虎啊!
朱由桂浑身颤抖,对于自己老老实实的交出家产的决定庆幸不已,好在自己比较乖巧啊,否则的话,自己现在也已经尸首两分了啊!
打死他朱由桂,都想不到,太子殿下竟然真的敢把徽王朱由锟给砍了,这可是堂堂的藩王,而且还是皇族近支,徽王一系是成化皇帝册封的藩王,可以说除了福王之外,徽王这一系几乎就是与皇族最亲近的一脉了啊。
即便是这样,太子都直接下了杀手!
“王爷,王爷,您没事吧?”
一旁的长史郭成连忙问道。
“没事,没事,祖宗可怜本王,祖宗可怜本王啊……”
朱由桂涩声道:“就差一点点啊,若是本王脾气硬项一点,那死的可就是本王了啊,只怕死的比朱由锟那个笨蛋还惨!”
郭成不由自主的点点头,答道:“是,这个太子未免太狠辣了啊,好歹那也是堂堂的藩王,就这样被直接抄家斩首了……”
“额……”
朱由桂愕然道:“郭成,不是说只是斩杀了朱由锟吗?”
“哪里啊……”
郭成苦笑道:“王爷,徽王府,除了当初册封时御赐的田产土地盐引之外,其余的钱粮听说被太子给抄了一个一干二净,账目全部封存,徽王府啊,那家产可是仅次于福王府的,钱粮加上田产,怕不得有数百万甚至上千万两白银的家产了……”
朱由桂猛然打了一个寒颤,想起来知州贺天筱跟自己说的话,心头涌起一股寒意!
“郭成!”
朱由桂低声喝道:“快,立即草拟奏章,本王要向朝廷请罪,同时愿意向朝廷捐输良田八百顷,成为大军屯田,以助朝廷剿贼!”
就在朱由桂的奏章送往京城的时候,锦衣卫的密奏就已经到了崇祯的手里了。
崇祯皇帝这些日子以来,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痛快!
原因无他,自己摊上了一个好儿子啊,祖宗见怜啊,赐给自己这么一个精明能干的太子!
自从太子到了河南以后,第一战,就力挽狂澜,在明军败阵之际,救出了总兵孙枝秀;紧接着在禹州设计伏击闯贼,一口气击溃了闯贼两万精锐;接下来,闯贼围攻汝宁州,太子亲自策划,卧牛山反伏击,迂回突击汝宁,击溃闯贼李岩部两万余人!
孙传庭在战报之中已经将太子捧上了天,甚至在战报中不惜请罪,说初时闻听太子亲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