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定了!”
牛成虎感觉到脑袋一晕,把这件事情给忘了啊,太子代天巡狩,手持天子剑,可以先斩后奏,便宜行事,他还貌似真的管得到自己啊!
不行?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啊,现在若是能够跑掉,也许还有一线生机,若是留在这里,那可就真的死定了!
牛成虎趁着张之文张之武不备,猛然站起身来,肩头左右一摆,将没有防备的张之文张之武撞到了一边,然后双臂较力,使出了浑身的力气挣扎!
张之文张之武捉拿牛成虎,匆忙之间,绑的并没有那么结实,结果竟然真的让牛成虎给挣脱了!
牛成虎转身就向着外面跑去!
“站住!”
不用朱慈烺动手,张之极就已经出手,从后面飞起一脚,正中牛成虎的后心,将牛成虎给放倒在地上,一脚将牛成虎给踩得死死地!
“绑了!”
“闪开!”
朱慈烺怒吼道:“父皇命我巡视三省,赐我天子剑,遇不法事,先斩后奏,今日本宫就要动用天子剑,不杀朱由锟,我宁可这个太子不做了!常以霖,我们走!”
朱慈烺甩开了孙传庭,大踏步的向外走去,显然,怒火已经将朱慈烺给彻底引燃了,斩杀徽王朱由锟,给死难将士报仇,已经成为现在朱慈烺唯一的念头。
可是,孙传庭不敢让朱慈烺做这样的事情啊,一旦真的斩杀了朱由锟,那引起的后果不可估量,若是朝中重臣纷纷弹劾,甚至有可能引起陛下废掉太子啊。
孙传庭急的直跺脚,只是,如今闯营就在近前,他须臾都不敢离开大营,前往禹州起码也要耽搁上数日的时间,谁知道这数日时间会发生什么事情?万一李自成趁隙进攻,自己跟太子都不在营中,明军主力绝对抵挡不住的!
“若谷,若谷,不要站着了,您跟随殿下前往禹州,无论如何,都不能让殿下斩杀徽王!”
孙传庭急声叫道。
候恂答应一声,带了两个亲随,从朱慈烺后面赶了过去。
怒火中烧的朱慈烺,仅仅用了不到两天的时间,就从神屋山赶到了禹州城,直接闯入了知州衙门。
张之极听到动静,从后衙奔了出来,躬身道:“臣张之极参见陛下!”
“张大哥!”
朱慈烺还没有说话,常以霖便已经忍不住了,怒吼道:“那个什么劳什子徽王抓起来了没有?我要亲手毙了他!”
“老常住口!”
张之极喝道:“殿下还没有发话,哪里轮得着你放肆?”
朱慈烺冷笑道:“之极,老常虽然放肆,但是有句话问的对,徽王呢?现在抓起来没有?”
张之极脸色一苦,闷声道:“殿下,怎么抓?我不过是小小四品指挥佥事啊,人家可是藩王,莫说是我,即便是我爹在此统军,也绝对不敢把藩王抓起来啊,他做的事固然是人神共愤,可是终究没有谋逆造反啊,臣哪里有抓他的资格?”
“废物!”
朱慈烺怒喝道:“为什么没有资格?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他徽王既然敢擅杀我军中将士,就得有付出生命代价的觉悟!你胆子小,我跟老常上!老常,带着精骑,兵围徽王府,就是一只麻雀都不能放走,等待我的军令!之文、之武,立即前往指挥使衙门,给我将牛成虎抓来!”
张之文、张之武答应一声,转身离去。
张之极愕然道:“殿下,牛大人犯了什么事情?他可是孙督师的左膀右臂,您为什么要抓他?”
“哼!”
朱慈烺冷哼道,“之极,你文武全才,不管未来治理地方,还是攻城略地,都是足堪大任,可是就是性子太平和了一些,如今身逢乱世,你要做锋芒毕露的利剑,而不是左右逢源的滑头,怕什么?就是天王老子作奸犯科,该抓了也得抓啊,该砍了也得砍,若拿不出这样的魄力来,这天下如何能够澄清?徽王朱由锟伙同牛同虎、吴恩堂贪污军饷,惹起军心混乱,就是砍他们十颗人头都挽不回这样的恶劣影响!”
“什么?”
张之极震惊不已,急声道:“您说吴恩堂也参与其中,这、这怎么可能?他可是殿下亲自提携的啊……”
朱慈烺冷声道:“他已经招供了,现在证据确凿,无论是谁,想要贪污军中将士的军饷,破坏军心,捣乱大明战局,都是我朱慈烺的死敌,杀无赦!”
正说话间,牛成虎被张之文张之武带人抓了上来!
“放开我,放开老子,你们想干什么?”
牛成虎不断地挣扎着,奋力的想要挣脱绳索。
“老实点!”
张之文喝道:“牛成虎,你伙同徽王朱由锟以及吴恩堂贪污军饷,致使军心哗变,罪在不赦,怎么,难道太子还冤枉你了?”
牛成虎咆哮道:“你们、你们含血喷人!老子从来没有贪污过!”
朱慈烺冷笑道:“牛成虎,你是不是贪污了,不是你说了算,而是证据说了算,现在吴恩堂已经招认,供出了你跟徽王朱由锟,你还有何话说?”
牛成虎登时傻了,本来三个人建立攻守同盟,想要从军饷中打捞一笔,这可是肆拾万两银子啊,如果克扣掉四成,那就是十六万两的银子,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