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将门子弟还在随着战马突进,不断地有将门子弟从战马上摔下来,只要点将台上的鼓声不停,哪怕是他们真的摔死,也不敢停下来啊,而且,即便是他们想要勒住战马,也未必能够勒得住了。
半圈没有跑下来,起码已经有上百人摔落下马,即便是没有摔下马的也不乏有被吓得脸色苍白,不住惨叫的子弟,当然冲在最前面的数十人,很显然,别的不说,这骑术还是不错的,起码能够驾驭得住胯下的坐骑。
围着教武场跑上一圈,足足有两三里的路程,待到最前面的张之极冲到终点的时候,鼓声也停了下来,后面陆陆续续的有着将门子弟来到终点带住了战马。
待到后面的将门子弟勉强都到了终点之后,已经有不少人忍受不了一路的颠簸,开始疯狂的呕吐起来,还有的则是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得喘着粗气,惊魂未定。
南苑教武场,崇祯端坐在御驾之上,左边是首辅周延儒,右边是太子朱慈烺,一路来到了点将台。
自从登基之后,崇祯难得的出宫一趟,这一次来到了南苑,心头着实有些振奋。
登上了演武场点将台,张维贤快步走了上来,跪倒在地,沉声道:“启奏皇上,京营三大营与锦衣卫已经列阵完毕,将门子弟也尽皆已经到场,请皇上与太子检阅!”
崇祯看看朱慈烺,问道:“烺儿,从哪里开始?”
朱慈烺笑道:“这么大的检阅,不知道要持续多长时间,父皇还是先从将门的子弟开始吧,然后锦衣卫,最后是京营,若是父皇疲惫了,后面的可以交由儿臣来代为检阅。”
崇祯点头道:“走吧,那就先看看将门之中还有没有青年才俊!”
张维贤连忙一摆手中的令旗,喝道:“皇上有旨,宣将门子弟列队入觐!”
大明公候伯上百位,分别留驻京城与南京,在北京的尚有六十余位,这每家勋贵家中没有几个子弟?
单单是将门的子弟就足足有两三百人,只是这些将门子弟的出场却是让崇祯差点惊掉了下巴。
毕竟是将门子弟,再不济也得有匹战马骑,可是偏偏时间又太仓促,战马倒是现成的,可是骑术却不是三两天就可以练成的,这些纨绔子弟平日里都恨不得家奴们背着走,现在让他们骑上战马走进教武场,实在是够他们喝一壶的。
将门子弟列成了五队,慢慢悠悠的进入了教武场,这哪里是演武,简直不如说是遛马,最可笑的是,有的将门子弟在战马上坐着还都一阵阵心惊肉跳,若不是点将台上站着皇帝跟太子,甚至都要抱住马脖子了。
至于队列,刚刚入场的时候,还能勉强形成五个马队,可是刚刚走出来不过百步,队列就已经散了,一个个七歪八扭,狼狈不已,跟赶大集差不了多少。
“烺儿,你难道就想带着这么一群废物前往河南?”
崇祯的肺都要气炸了,什么玩意儿,就是朕亲自下场,也比他们来的强啊,这样的人去保护太子,扯淡!
一旁的张维贤同样是脸色通红,恨不得有个地缝能够让自己钻进去,看看这些子弟的丑态就知道,自己还是高估了这些将门子弟了啊,什么玩意儿?一群扶不上墙的烂泥啊!
朱慈烺眼睛一眯,冷声道:“老国公,劳烦您传令,击鼓!”
“击鼓?”
张维贤心头一惊,急声道:“殿下,这些可都是上过战场的战马啊,一旦敲响战鼓,他们就会向前冲锋突击,就这些养尊处优的公子哥,只怕……”
“废话!”
朱慈烺低喝道:“不给他们点颜色看看,怎么试出他们的成色?擂鼓,传令突击!”
张维贤心头一颤,殿下都已经发话了,也不能不照着办啊,皇上就在一旁看着呢……
“传令,击鼓!”
张维贤喝道,一声令下,两侧的二十面战鼓同时被敲响,声如战雷,直冲云霄!
这些将门子弟不济事,不等于胯下的战马也废物啊,这些将门为了让自己家的子弟能在皇上跟太子面前留下个良好的印象,为自家孩子都挑选了良马,百里挑一的战马!
听到鼓角声起,一个个战马暴躁起来,纷纷扬起前蹄,甚至有的还不住的打着响鼻!
战马躁动起来,可是苦了这些将门子弟,原本在战马上缓缓行进,还能够控制的住,现在战马不停地躁动,甚至有的开始尥蹶子了,哪里还能够控制的住?
一个个将门子弟最终发出了惊呼声,甚至有的人直接惨叫起来,直接趴在了马脖子上。
有怕的,自然也有不怕的,比如,张家的老大张之极。
虽然张之极身上没有官职,但是张维贤家教甚严,可是在几个儿子身上下了苦功夫的,特别是老大张之极,文武全才,在年轻一代中绝对是翘楚!
张之极听到两侧牛皮鼓响起,知道这是要催促教武场上的将士出击了,登时一磕胯下的战马,战马长啸一声,呼啸而出。
张之极身边两个兄弟张之文、张之武紧跟大哥冲了出去,三匹战马向前突进,周围的战马登时开始跑了起来。
这一次,场面彻底失控,一个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将门子弟哀嚎着翻身落马,摔得鼻青脸肿,最倒霉的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