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那皇上还不得把自己给咔嚓了?
朱慈烺接着说道:“本宫建议将商税岁入增加十倍,不是要增加税率,而是要将商贾应缴未缴得商税以及各级官员贪墨得税银全部收缴上来,在其位,谋其事,只要这些课税机构官吏不贪赃枉法,不中饱私囊,不结党营私,不损公肥私,八百万两白银的商税,轻而易举!”
倪元璐张张嘴,正要说话,被朱慈烺看了一个正着。
“倪大人,”
朱慈烺笑道:“本宫素知您清廉耿介,一心为国,本宫可以明确的告诉您,只要这八百万两白银的商税征收上来了,朝廷国库充盈,应付剿饷绰绰有余,何必还要去辛辛苦苦跟农民们抢粮食吃?您说是也不是?”
朱慈烺笑道:“倪大人得话,本宫信,只是,想要凭借着现在税课司得人马,只怕力有未逮,若是倪大人不彻底整顿户部跟各地的税课司,只怕到了年底,你们想要完成商税的上缴,难如登天!”
倪元璐沉声道:“殿下提醒的是,臣即日起就全力整顿户部,清查各地税课司!”
朱慈烺眼睛向着乾清宫看了一圈,笑道:“周大人,倪大人,那你们认为朝廷商税一年岁入多少才算是成功了呢?不要给父皇和本宫说六七十万两白银,若是六七十万两白银,那本宫就建议父皇将你么全部撤换,这样的内阁跟六部要来何用?”
周延儒脸色一黑,特么的,这个太子腹黑得很啊,仅仅一两个月的时间,变化太大了,这是在拿话挤兑自己呢!
话说回来了,现在大德号跟南浙号的收入放在这里,作为内阁首辅,自己要是再拿一年六七十万两白银的商税来糊弄朝廷,怎么可能,首先皇上那一关就休想能够通过!
周延儒迟疑了一下,说道:“殿下说的是,臣以为若是加强商税征收,一年商税收入一百二十万两,应该不成问题……”
一百二十万两白银!
崇祯的眉头不由得跳动了两下,整整翻了一番啊,看来这一次朝议还是起了一定得作用啊,凭空多收入五六十万两银子,也可以了。
只是,崇祯没有见过世面,不知道仨多俩少;奈何旁边还站立着太子殿下,精明无比得太子殿下!
朱慈烺冷笑道:“周大人倒是好气魄啊,可惜,这气魄还是远远不够!”
周延儒心头一紧,问道:“殿下此言何意?”
朱慈烺淡然道:“本宫整理出来的账目已经很清楚了,从崇祯十三年到十五年,三年时间,大德号与南浙号年入都在两百万两白银以上,每年应缴税收白银六万余两,可是大德号与南浙号每年上缴税收不过四五百两而已,相差一百二十倍,以此类推,是不是全国所有的商贾都会以此逃避商税缴纳?”
呃……
周延儒脸色登时黑了下来,哪里有这么类比得,如此类推,那天底下得商贾就别活了啊!
“殿下!”
周延儒气道:“难道你以为天下商贾都有大德号与南浙号这样通天的本事吗?毕竟陈演与萧仲,一个是阁臣,一个是侍郎,位高权重,普通的商贾哪里向他们手眼通天?如果您要是让臣等按照大德号与南浙号这般去征收商税,还不如现在就将老臣杀了得好!”
朱慈烺冷笑道:“周大人,本宫也没有说本年得商税征收必须达到去岁商税的一百二十倍啊,自然知道陈演与萧仲的特殊地位,不达到一百二十倍,那十二倍总可以吧?还不及零头呢,也就是说,以去岁商税收入为准,今岁商税岁入必须完成十二倍,本宫的要求不高,白银八百万两!父皇,您以为儿臣的提议如何?”
崇祯如今心头已经乐开了花,自己这个儿子啊,当真是成熟了,自己怎么就没有想到呢,差点就让周延儒这个老狐狸给蒙混过去了,一百二十万两白银固然不少,可是对于天下商贾而言,不过是九牛一毛而已啊,中间少不得他们还要贪污多少!
现在朱慈烺一口气将商税岁入提高到了八百万两白银,这个数字方才是最合理得数字啊,自己即便是将商税税率从三十税一到十五税一,朝堂内外得这些臣子明年照样敢拿一百万两白银来搪塞自己,现在太子换掉了参照物,直接提出了十倍的商税岁入,还理直气壮,看看你周延儒如何推脱!
周延儒被朱慈烺顶的差点气炸了肺,八百万两白银啊,这普天下的商贾们不是拿不出来,只是这么多的白银都上交了朝廷,那天下的豪商巨贾跟达官显贵还吃什么?这些可都是要天下商贾们从腰包里掏出来啊……
可是,人家朱慈烺已经做出让步了啊,大德号南浙号应收商税与实收商税之间,就是差了一百二十倍,现在人家只要十二倍,还不够一个零头呢,自己还怎么让朱慈烺再度让步,缩小征收数额?
“怎么?周延儒,你还嫌征收的太多吗?”
崇祯淡淡问道。
虽然崇祯的语气很淡,可是傻子都能够听出来,平淡的语气之中,暗藏着无限得杀机,若是朝臣们还要无端阻挠,崇祯绝对不会在意再拿两颗人头来杀鸡儆猴得,都已经将崇祯逼到这个份上了,崇祯还会忌惮杀两个朝臣?
“启奏皇上,臣、臣以为,陡然之间,将朝廷商税增加十倍,绝对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