诏,民间私自缝制口罩,以谋逆论处!大逆不道!大逆不道!就在你们的眼皮底下,发生了这样的丑事,你们督察院是吃干饭的吗?你们这些臣子是吃干饭的吗?”
“臣等万死!”
“臣等万死!”
一个个朝臣现在顾不上别的,纷纷叩头请罪,别说了,不管自己有没有责任,现在陛下不爽,非常的不爽,只管认罪就是,反正倒霉的不是自己就行,天塌下来,有陈演跟萧仲这两个倒霉蛋顶着呢!
“罪该万死,你们倒是清楚的很!”
崇祯冷笑道:“朕登基以来,曾誓言与士大夫共天下,朕处处容让你们,你们这是要与朕共天下吗?这是要祸害了朕的大明天下!”
“官营?牟取暴利?”
崇祯寒声问道:“郝晋,你可有证据?”
郝晋连忙答道:“太子殿下昨日已经命顺天府三班衙役暗中调查,其中南浙号口罩价格最低为三百铜钱一只口罩,最贵为五百五十铜钱一支口罩,此为棉布口罩价格;至于绸缎口罩,价格更是高达三两银子一只;大德号,价格更甚,最便宜的口罩都卖到了三百二十铜钱一个,最可恶之处在于,将五只口罩并为一包,每包售卖二两至三两银子不等!今日事发之后,臣出与五城兵马司指挥使杜俊大人火速包围了大德号与南浙号,将其账本全部查抄,有账目为证!”
这下子陈演直接瘫软在了地上,不光是陈演,还有工部侍郎萧仲,同样瘫在了地上,即便是收复周延儒,额头上也已经冒出了汗水!
崇祯脸色冷厉,光看向了户部倪元璐,寒声问道:“官营乃是户部事务,倪元璐,你有什么可说的?”
倪元璐冷汗直流,涩声道:“启奏皇上,官营一事,臣闻所未闻,臣并未见到呈报,若是户部选定大德号与南浙号官营,必定有相应的文书,臣从来没有签署此类文书!臣、臣有失察之罪,请皇上治罪!”
崇祯冷哼一声,喝道:“没有签署相关文书,内阁呢?”
周延儒嗫嚅道:“启奏万岁,臣忝为内阁首辅,自从太子总摄平息鼠疫一事以来,也从来未见户部递交此类文书,并未票拟……”
“这倒奇了怪了?户部没有圈定,没有文书,内阁没有票拟,那这官许经营是从何而来?”
崇祯冷笑道:“总不会是朕钦定的吧?总不会是太子拟定的吧?”
郝晋连忙答道:“皇上,臣有本章,弹劾内阁大学士、户部尚书陈演,与大德号商号、南浙号商号相互勾结,以权谋私,私自拟定大德号与南浙号官许经营口罩,从中谋取暴利!”
说着话,郝晋从衣袖中掏出奏章,递了上去。
陈演登时急了,急声道:“皇上,皇上,郝晋这是信口胡言,此事与臣绝对没有瓜葛啊,臣绝对没有做下此事!”
崇祯草草的看了一眼本章,淡然道:“郝晋,你要弹劾陈演,那也要有证据,没有证据,就贸然弹劾朝中重臣,朕决不轻饶!”
郝晋连忙答道:“启奏皇上,臣查抄了大德号与南浙号,将其账目以及契约尽数收缴,其中包括大德号、南浙号与陈演大人相互勾结的证据,包括书信往来、股份文书,大德号在售卖口罩一事上转让六成股份于陈演大人;南浙号在此事上转让四成股份与工部侍郎萧仲大人,转让两成股份给陈演大人,甚至陈演大人就是大德号的东家!”
“你、你血口喷人!”
陈演浑身战栗,结结巴巴的说道。
郝晋冷笑道:“陈大人,你尽可以否认,甚至有些字据、书信,都是由贵府上总管陈庭经手代持;那又如何?现在的陈庭已经被抓入顺天府大牢,只需要一审便知端倪!”
“你没有任何证据,凭什么到我府上抓人?”
陈演急声叫道。
郝晋耸耸肩,冷笑道:“陈大人,抓他难道还需要什么证据吗?”
蒋德璟皱皱眉头,说道:“郝大人,顺天府拿人,如何都不需要证据了?便是普通百姓都要证据,更何况是大学士府上的总管?事关大学士的声誉,不可儿戏!”
郝晋笑道:“证据是没有,不过证人却是有,那就是那边还绑着的太子殿下!”
呃……
蒋德璟脸色一黑,似乎明白了什么,直接低下了头,笑话,到了现在再看不出点眉目来,那就是傻子了,关键时刻要是站错了队,可是要倒血霉的!
陈演脸色苍白,将目光投向了朱慈烺,心道,自己特么的没有得罪太子殿下啊,这这是要做什么?
朱慈烺笑道:“陈演大人,您刚刚不是问本宫是被谁给绑了吗?不是别人,就是你府上尊贵无比的大总管,陈庭先生,嘿嘿,他可是在本宫面前说的清清楚楚,只需要他一张三寸宽的字柬,就可以让顺天府将本宫关上三年,吃足了苦头!”
呃……呃……呃……
陈演如遭雷击一般,脸色红的发紫,口中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猛地身体向后一仰,摔倒在地上!
至于萧仲,同样跟一滩烂泥一样,瘫在地上难以动弹,不断地向着一旁的周延儒使着眼色,这个时候也只有首辅大人,自己的姻亲,能够救自己一命了啊。
可是,这个当口上,谁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