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葛玉佩的声音传来:“范月明啊,我和媛媛已经商量好了,媛媛已经答应了,和我出国,你就别再阻挠了。”
范月明情绪激动:“媛媛不可能答应,让媛媛接电话,我不能没有媛媛。”
葛玉佩的画外音带着责备:“媛媛已经睡着了,就别打搅媛媛了,你就别那么自私了吗,为了自己就害了孩子,为什么这么自私啊?为了自己的天伦之乐,就让孩子牺牲,你是父亲吗?是人吗?”
范月明愤怒回应:“你是母亲吗?你是人吗?在媛媛最需要你的时候,你在哪里?媛媛刚刚几岁?刚刚会跑,你就出国了,就离开了孩子,你为孩子考虑过吗?”
柳大权拉着女儿柳敏走出办公室,来到楼道外面的阳台。
柳大权语重心长地说:“我听说你和这个范月明很好,是吗?”
柳敏坦诚回答:“是啊。”
柳大权表达了自己的担忧:“我不同意你和他有超过同志的关系。”
柳敏不解:“为什么?”
柳大权直言不讳:“你看,他有老婆孩子,你不应该当第三者。”
柳敏辩解:“你没有听见他老婆正要把孩子带出去吗?”
柳大权坚持:“我认为,因为有了第三者,他们的关系才破裂的。”
柳敏有些激动:“我和范月明没有那种关系的时候,他们的关系已经破裂了。”
柳大权警告:“这,太不光彩了。”
柳敏询问父亲:“您认为范月明这个人怎么样?”
柳大权评价:“是个好医生。”
柳敏进一步追问:“非常优秀,是吗?”
柳大权有所保留:“但是,他肯定不是好丈夫。”
柳敏不解:“天,你为什么这么说?”
柳大权解释:“为什么?你看,他脾气多么暴躁啊。”
柳敏为范月明辩解:“他平时不这样。”
柳大权坚持己见:“越是关键时刻,越可以看出一个人的本性来。”
柳敏却认为:“他本性很好啊,善良,肯于牺牲自己,救治别人,这样的人,还不是本性好吗?”
柳大权提醒女儿:“我是说,他这个人,性格太急躁。”
柳敏表达了自己的看法:“说实话,每个人,在这样的环境中,都会变急躁暴躁的,天天跟死亡威胁打交道,天天跟脾气不好的病人打交道,天天跟死亡的病人打交道,这么热的天,穿着几层防护服装,就象闷肉似的,见不到亲人,没有娱乐,没有自由,不能出去,你说,你不会变暴躁和急躁吗?”
柳大权叹息了一声:“但是,我们是医生啊,医生,就是这样的啊。”
柳敏坚持:“偶尔这样可以,如果永远这样,你还不允许医生发脾气,你说,公平吗?”
柳大权不说话了,向远处望着。
柳敏坚定地说:“我认为,他这个人非常优秀,如果,我们都能安全的度过这个威胁的话,我决定嫁给他。”
柳大权惊讶:“他跟你求爱了?”
柳敏摇头:“没有。”
柳大权劝告女儿:“我觉得呢,他,一个有老婆孩子的人,怎么可以向另外一个女孩求爱呢?那样,他就太荒唐了。”
柳敏却认为:“我觉得我们两个人已经心有灵犀了。”
柳大权担忧:“千万注意自己的影象啊,我在这医院一辈子,没有发生过一次出轨的事情。”
柳敏保证:“我也不会出轨的。”
柳大权还是不放心:“我不放心你们。”
柳敏开玩笑说:“那,您就监视我们。永远的,无时无刻的。”
柳大权苦笑:“那,我不就成了特务了?”
柳敏笑着回应:“您以为呢?”
父女俩的对话在夜空中回荡,他们面对的不仅是疫情的挑战,还有生活中的种种困境和选择。在这个特殊时期,每个人的内心都在经历着考验,而亲情、爱情和职业道德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他们最真实的人生。
媛媛家门口的楼道里,夜色如墨,灯光昏暗。柳智和他的母亲萧淑清,以及医院院长常严等几个人,坐在楼道的长椅上,焦急地等待着消息。他们的心情如同这夜晚一般沉重。
忽然,媛媛家的门“咔嚓”一声打开了,葛玉佩手里拿着消毒液喷雾器,向门外走来,边走边喷洒着消毒液。
常严皱着眉头问:“哎呀,你这是干什么吗?”
葛玉佩面无表情地回答:“我这是消毒啊,免得有病毒啊,你们快走吧,别传染上我们这个楼居民的病毒。”
警卫们对常严说:“院长,您先回去吧。我们在这里看着,没有问题。”
常严点了点头:“好吧,我先回去了,医院那么多事,还等着我呢。”
常严转向萧淑清:“您也回去吧,让我们几个警卫看护吧,比你们有办法。”
柳智搀扶着母亲,缓缓走进电梯,电梯门合上的一刻,他的眼神里满是忧虑。
萧淑清家中,柳智搀扶母亲坐下,然后递给她一杯水。母亲的目光落在柳智的脸上,突然说出了心中的疑惑:“这个孩子真的像你,特别象。”
萧淑清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