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帘放下,蒙多立刻转身给付云跪下:“罪将蒙多见过少帅。”
蒙多声音嘶哑身子有些颤抖,仿佛有无数委屈压在心里。
“你辛苦了,快起来。”付云弯腰扶起蒙多,几年前他和蒙多见过,那时候的蒙多意气风发,虽然久经沙场却远非如今这般沧桑。
“少爷,这些年您过得可好?”
“呵呵,背负血海深仇流亡在外,说好那是假的。不过这些年的饭我也没白吃,在兽域终于让我找到了足以对抗龙皇的力量。”
“万兽盟的事情我听元帅说起过,你在雷云谷中是不是也训练了一些人,先前在和兽族联军的战斗中我有所耳闻,实力怎么样?”
“是我的天狼军,虽然比不上骁骑军,却也称得上精锐。”
“您此行的来意刘三已经提前和我说了,这几日我一直在做起义的准备,身边人大部分都没问题,您可以放心在这里住下,不过窦毕耳目众多,起事前最好还是不要在外面走动。”
“我们有多少人?大家意向如何?”
“龙皇抛弃了我们,功劳也被黑山军抢了,现在大家心中都憋着一口气。我联络到一些曾经和天帅关系比较好的旧部,他们都愿意重投少帅麾下。只是……”
“真正有实权的将领都被换成了窦毕的人了对吧。”付云说出了蒙多的难处。
“嗯,天帅走后,窦毕借着各种各样的由头发动了几次大清洗,很多老将被以莫须有的罪名或逐或杀,留下来的不多了,末将算是其中军阶最高的,当年要不是有个远房表姐在宫内为妃,恐怕下场也和他们一样,不过窦毕并不信任我,能够参加起义的满打满算只有不到七万人。”
“七万人起义远远不够。”这和付云预想的有很大差距。
“谷主,这种事情说难也难,说容易其实也容易。”一直站在后面没开口的言梦寒说话了。
“我来介绍一下,她叫言梦寒,现任天狼军副将,原本是让她率辎重队先行前往兽域与我会合的,结果被龙皇的人出卖行踪,遭到兽族联军埋伏,只活下她一个。”
蒙多看向言梦寒的眼神顿时充满鄙夷:“少爷,兵不在多而在精啊,此等抛弃士兵只顾自己逃命的人岂可为将!”
付云只是叙述过程,没想到被蒙多误会了。
“信口雌黄难道就是大将风范吗?”还不待付云解释言梦寒当场怼了回去。
“哼!为将者应当身先士卒,与士兵共存亡,似你这等贪生怕死只顾自己逃命,陷众军于危难而不顾的人还有脸质问本将!”
“你这话……”言梦寒刚要说话被付云拉住护在身后。
“呵呵,蒙多将军误会了,言将军并非如你想的那样,兽族联军的战斗力您是知道的,她当时只带了数千辎重兵,几乎没有战斗力。您也知道我们雷云谷物资匮乏,为了供应大军所需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了这些物资作为大军补给之用,其中大部分的贵重物资存放在她的空间戒指中,言将军见大势已去为了保全物资,万不得已逃进了山中,不慎被困在一处特殊的封印里,是我在来的路上救了她。”付云拉开言梦寒替她解释。
“如此,是末将失言。抱歉!”
“哼!”面对蒙多的赔礼言梦寒冷哼一声别过头不去看他。
“这……”蒙多一时也有些无措。
“我们还是先说正事吧。”付风出面解围,把言梦寒拉了回来。
“你刚才说容易,难道你有办法?”
“蒙大将军不屑与我这等逃兵为伍,还是自己想办法吧。”这言梦寒趁机拿捏起来了。
“梦寒,时间紧迫,数十万联军的性命皆系于你我,不要使小性子。”付云把酒杯往桌上重重一掷。
“对不起,谷主。”付云的话还是有分量的。
“谷主,我们此行本就是来策反的,怎可能不动刀兵,于普通士兵而言他们并不懂政治,只是凭着一腔热血追随其主罢了,只要我们解决了窦毕的手下,到时候以你的身份和蒙多将军的威望振臂一呼,何愁兵卒不降。所以我们现在只需要做两件事,第一件就是如何把窦毕的亲信聚在一起,第二件就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地杀了他们。”
“嗯,言将军所想与末将之前的想法不谋而合,可难就难在是窦毕手下名将众多,宗级之上的便有三十几人,我们不是对手啊。”
“擒贼先擒王懂不懂,军营永远不是真正的铁板一块,难道蒙多将军是第一天为将吗?”付云明知言梦寒在借机讽刺蒙多,却也只能偷笑。
“呃……那依言将军的意思我们该从哪下手呢?”
“我不了解骁骑军,但听说这支军队是天帅当年所创,窦毕接手不过几年而已,即便有战争这个平台,七年时间也培养不出多少将领,而且窦毕此人虽然与你们不是一路却绝非庸才,否则也不会拒关而守七年之久,若我猜得不错的话原先很多能征惯战的旧将并没有被杀,而是降职做了副手,新提拔上来的主将除了窦家旧部,即便因功勋提拔,他们的威望和指挥才能也远不及这些降下去的副将,只是为了帮助窦毕掌控军权挂个名而已,真正打起来还得是这些老将率部拼杀。不知我说得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