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主!”
“付云?”
“什么情况?”
秋凝也震惊了,雷远所说应该不假,因为在这种情况下正常人即便乱咬也要咬个靠谱点的人出来呀,咬出付云这不是死得更快吗?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谷主怎会给你传信?”耿清问道,这些物资本来就是付云要的,言梦寒就是去给他送物资的,再说之前每次付云传信都是传回付尚或者自己手中,怎么可能传给雷远呢。
“不是传信,我见到的那个人就是谷主,我不会认错啊,他是八阶星皇实力,身体周围还有魔气波动,魔武双修,全大陆不过寥寥数人,我……我现在也觉得自己可能被骗了。”
“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耿清抽刀架在雷远脖子上。
“那日轮到我去卫星城之间巡逻,突然感应到一股皇级气息,随后便追了过去,那人摘下斗篷,正是咱们谷主,当时我也大吃一惊,心想谷主远在兽域怎么可能突然回来,可他说为了让天狼军出其不意偷袭兽族联军,这才只身回来,为了不暴露行踪,让我悄悄将大军出发时间告诉他。”
“你是如何得知言将军具体出发时间的。”
“我事先自然不知道,但是大军出发必然动静不小,他给了我一枚空间玉简,让我看到军队出发就捏碎玉简,我当时不知道出发的是言将军的辎重队还是牧将军的天狼军,只能按照谷主要求看到大军出发便捏碎了玉简。”
“谷主难道有别的用意?”久未开口的牧啸突然说道。
“你是喝多了还是想多了,那人绝对不是谷主,你没听他说吗,对方八阶星皇,身上还有魔气波动,付云虽然是魔武双修可你什么时候见他身上有魔气波动了,定然是镜像之类的伪装法术。而且你也不想想,谷主当年离开的时候就已经是八阶星皇修为了,如今一年多过去怎么可能还是八阶。”
“是啊,起初我也没多想,可捏爆玉简后才发觉情况有些不对,想要找耿清将军说明情况的,但是将军不在。哦,您要不信可以去问当日值守的兵丁,我去了三趟都没见到你,后来果然出事了。”
“去核实。”
耿清一面让人去核实消息,一边打发大殿中的其他人尽快回到自己的岗位上,雷云谷现在摊子很大,事发突然不得已把所有管理人员召集起来,其实是很耽误事儿的。
此外耿清现在还要做好最坏的打算,一旦物资无法追回,哪怕谷中节衣缩食也要再次凑出天狼军进山所需的物资。
“现在怎么办?”秋凝对谷中很多事情并不了解,她的主要任务是震慑,帮助付云看好雷云谷老家,具体事情一直都是由耿清和付尚处理的。
“现在只能寄希望于言将军了,可她的实力……”付尚对言梦寒的处境并不看好。一个二阶水皇在谷里都不算强者,何况是面对兽族联军呢。
“兽族内乱,兽神撤兵回援是迟早的事,拖住我们大军的目的显然欲置谷主于死地,依老夫之见应该是龙皇的手下干的。”待人走得差不多时,沉默许久的陆尘开口了。
“陆老何出此言?”耿清问道。
“你们想想,兽神如果想要对付豹韬军和逆光军直接动手便可,为何要绕这么大一圈,就算想要打击万兽盟援军只需在山中埋伏就行,为何要打击我们的辎重部队,这样做太不合常理了。”
“对,兽神是一定不知道雷云谷具体位置的,否则早就率军攻来了,所以定然是龙皇想要借兽神之手除掉谷主,但他们又不可能派太多人进山,所以只能打击我们的辎重部队,延缓天狼军行程。”
“耿清将军不愧是谷主爱将,一点就透。更改起义时间已经来不及了,所以我们现在要做的首先是全力寻找并营救言将军追回物资,同时还要保证大军按时出发,即便没有后续物资也要按期赶到预定地点埋伏,先把友军接出来。”
秋凝略一思量开始发令:“陆老前辈所言一语中的,就这么办。我坐镇雷云谷走不开,烦请陆前辈带一队人马即刻进山搜寻言梦寒所部。耿清、付尚,你二人连夜清点谷中物资,就是从牙缝里也要抠出大军两个月的口粮来。”
“我们马上去准备。”耿清和付尚前去筹集物资,陆尘也离开了。
天狼殿再度变得空荡荡的,只剩下秋凝和被铁索捆缚的雷远。
“副……副谷主,我……”雷远战战兢兢看着秋凝的背影,虽然他不是有意叛变,但也知道这次的罪名不小。
秋凝始终背对着他没有回头,黑纱掩盖下的曼妙身姿若隐若现,三千青丝垂于脑后,勉强遮盖住那令无数男人魂牵梦绕的香肩。
秋凝胸口微微起伏,他知道雷远和付云的关系,可是雷云谷有雷云谷的规矩,法不严则令难行,这个口子绝不能开,现在没人能够证明雷远所言的真实性,即便他真的去找过耿清又能如何呢,未经主将许可擅自泄露军机致使物资被劫同样是死罪啊。
“听说你当年也是混迹佣兵团的,可有家室?”
“我……”雷远不傻,看来今日是在劫难逃了。
“一丝牵挂都没有吗?”秋凝知道这些混迹佣兵团的人大多孑然一身,若说过命的兄弟或许还有几个,妻儿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