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云虽然不让人理会犬族,但是要求详细汇报他们的一举一动,包括送来什么信件,派了什么人来,都要逐一汇报,整整三天他几乎没有睡觉,一个个斥候进进出出络绎不绝,帅帐门帘都快磨破了。毕竟是第一次指挥大兵团作战,深知纸上谈兵很危险的他多少有些放不开,战场情况瞬息万变,不是他一个大学生靠着对前世《孙子兵法》的记忆就能指挥好战斗的,所以这些天显得有些事无巨细,而且还经常私下向埃尔达请教。
“这才三天大祭司都来了,他犬族就这么沉不住气吗?传埃尔达来见我。”
埃尔达能理解付云为何窘迫,这些部队虽然由他指挥可毕竟都是狼人,所以他这些天也很认真地帮付云分析战场情况,共同研究战术。
“埃尔达见过付帅!”不多时门帘被掀开,一个高大的狼人走了进来。
“犬族似乎有些沉不住气了,竟然派了大祭司前来。据我所知他们在兽族中不算太小的种族啊。”原本付云计划围而不打,困他三五个月再说的,可是这才三天对方就撑不住了,大祭司在一个族群中可是仅次于兽王的存在。
“付帅的打法很高明,依属下之见不用理会他们,大祭司虽然地位高,但其实对于这种小族来说他们只是个会魔法的兽人而已,跟我们八大族群的大祭司可不一样,死了残了随时能换,不值钱的。”
“哦,这样啊。那你觉得他们大概能撑多久,狗急可是要跳墙的,这个度不好掌握。”帐内没有外人,付云走下自己的座位拉着埃尔达在旁边的长凳上坐下。
付云礼贤下士,埃尔达也继承了兽人豁达的性格:“犬族地盘不大,属地内只有一条小河经过,不能渔猎放牧只能靠耕作和劫掠,但就算如此至少两个月肯定是饿不死人的。”
“劫掠就不用想了,想办法把他们的粮食收到咱口袋里,老子要饿死他狗娘养的。”要知道现在可是深秋,收获的季节啊。
“您如果可以……,属下有个好办法……我们可以……”二人在帐内窃窃私语起来。
……
“唉,辛苦一年又白干了!”几个狗头农夫垂头丧气地挥着锄头。
“是啊,每户就分那么点,孩子都不够吃的,这日子可怎么过。”
“谁说不是呢,以前打仗也征粮,可没这么狠过啊,让咱怎么活啊。”
犬族土地少,五分之四的土地都在丘陵地带,能够耕作的不到百分之二十,身强体壮的靠抢劫其他族群为生,普通农户们每年就靠这点收成果腹。
犬族因为不属于八大族群,所以按照规定牧罡只是族长不可称王。自从领地被付云的大军封锁后他除了气愤更多的是郁闷和不解,当初明明和埃尔德约好了的,该进贡也进贡了,该孝敬也孝敬了,就连自己的亲妹妹都被埃尔德活活干死在床上,现在突然来这么一出是啥意思,而且还拒不接见任何使者,难不成想要卸磨杀驴?
“族长,大祭司回来了。”
“让他进来。”牧罡一下子来了精神,满怀希望地望向门口。
“见到狼王了?他怎么说?”在兽族,一个族群的大祭司在外面可是代表族长的,大祭司亲自出马一般来说不论对方是何身份即便随意应付也总要接见的。
可咱云哥不是一般人!
大祭司突然跪了下去,开口说道:“属下有负族长重托。”
“连你都不让进?”牧罡瞬间翻脸,愤怒地摔打着桌上的东西,边摔边骂:“妈的!埃尔德你这个背信弃义的东西。”大祭司吓得跪在地上一动都不敢动。
“族长,我们补给充裕,再拖个几天看看,实在不行可以找准一个方向试着打开缺口突围出去。”
自以为是的大祭司话音刚落头就被牧罡割下了:“废物!老子留你何用。”
“突围,这他妈是老子的领地,老子哪儿也不去!来人,把这老东西拖下去!”牧罡招呼手下把大祭司的尸体拖了出去。
“来人,让牧烈来见我!”
不一会儿,一个身披黑色甲胄的将军走了进来,此人名叫牧烈,是犬族大将军。
“族长,您找我?”
“我们还能撑多久?”
“目前正是秋收时节,按您的命令各地都在紧急征粮,我估计要坚持个一两月还是可以做到的。”
“如果集合全军之力打一个缺口出去能办到吗?”好死不如赖活,作为族长冠冕堂皇的话当然要说,可是后路该找还是得找。
“不瞒族长,可能性不大,对方这次将前线撤回的七十万大军全都部署在各个交通要道,而且还有很多人类强者在四方镇守,五阶宗级之上的就有两位。”
“人类?埃尔德这个家伙不是最恨人类的吗?怎么会跟人类沆瀣一气,会不会是……”
“族长,您是说他们最近又行动了?”
“嗯,我也是事后才知道,杜马这个蠢材,定是他趁着狼族内乱洗劫敦刻勒引起狼王不满了,这才想要敲打敲打我们。”
“可这事儿不是早就说好了吗?每次抢劫的半数财物都让他们狼族王室拿走了,咱们拿的可是少数,他还有什么不满的。”
“唉,可能时间选得不对吧,我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