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阳光如熔金般倾泻在云府的青石板路上,热浪蒸腾,连空气都似乎凝固了,蝉鸣声此起彼伏,更添几分慵懒。府中众人或倚窗小憩,或忙忙碌碌,皆是一副昏昏欲睡之态。
就在这宁静即将吞噬一切之时,一阵急促而尖锐的脚步声自远而近,打破了这份沉闷。
只见一名身着华丽太监服饰的太监,手执拂尘,面色凝重,快步穿过雕梁画栋的回廊,每一步都似乎踏在了众人心弦之上。
他口中高呼:“皇上口谕——!”声音清脆,穿透了午后的慵懒,让整个云府瞬间惊醒,仆从们纷纷停下手中的活计,面面相觑,随后慌忙整衣跪拜,迎接这突如其来的变故。
大太监的目光锐利如鹰,穿透了人群的缝隙,最终定格在了一袭素衣、气质脱俗的云清扬身上。阳光恰好从屋檐的缝隙洒落,为他周身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辉,显得格外引人注目。太监缓步上前,每一步都似乎承载着千钧之重,他微微俯身,以极为正式的姿态宣读:“皇上口谕,宣云清扬即刻入宫觐见!”
此言一出,四周的空气仿佛凝固,众人面面相觑,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与深深的好奇。云清扬闻言,身形微震,那双清澈的眼眸中闪过一丝错愕,随即迅速恢复平静。他缓缓站起身,衣袂轻扬,仿佛即将踏上一段未知而庄重的旅程。周围仆从的窃窃私语与议论声渐渐低了下去,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一人身上,期待着这场突如其来的召见背后的故事。
云清扬的身影随着大太监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在府邸厚重的朱门之后,留下一串回响在青石板上的轻响,与午后依旧炽热的阳光交织成一幅不真实的画面。
府中众人面面相觑,议论声虽已压低,但那份不安与好奇久久不散。
云婉如,一袭淡蓝衣裙,在人群中显得格外温婉。她秀眉微蹙,目光中既有对兄长突遭召见的担忧,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坚决。
注意到不远处树荫下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人身着粗布衣裳,头戴斗笠,遮掩得严严实实,却难掩其行色匆匆。
云婉如心中一动,直觉告诉她此人定与兄长之事有所关联。她轻提裙摆,悄无声息地跟了上去,步伐轻盈,如同林间穿梭的灵鹿,每一步都落在无声之处,不让丝毫声响惊扰到前方那人。
云婉如心中疑云密布,悄然靠近那树荫下的身影,直至近得能听见对方轻微的喘息声。她定睛一看,斗笠下露出的一双眼睛虽被阴影遮盖,却难掩其深邃与熟悉。凌风,萧景行身边的侍卫,此刻竟在此地匆匆现身,不由让她心中一紧,随即又涌起一股莫名的期待。
凌风察觉到身后的动静,轻轻转身,见是云婉如,连忙躬身行礼,语气中带着几分难以言喻的喜悦:“云小姐,别来无恙。”
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安慰,“王爷派我来告诉小姐,小姐不必过于忧虑,今日之事,实为云府之大喜。皇上召见云公子,乃是因其才情出众,云府即将迎来一位状元郎,此乃光耀门楣之喜啊。”言罢,他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随即转身欲行,步伐中带着几分洒脱与神秘。
“王爷呢,他在哪?”云婉如有些疑惑萧景行一天都没出现,便问道,说完觉得有些不对,但为时已晚。
“王爷啊,等王爷回来,小姐何不亲自去问一下王爷?属下是来带证人进宫的,时间紧急,属下先告退了!”凌风说完转身便离开了。
桑落立于不远处的凉亭边,目光在云婉如与凌风交谈的身影间游离,心中五味杂陈。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斑驳地洒在他身上,为她平添了几分柔和与决绝。他握紧拳头,似乎在内心深处进行着激烈的斗争,最终,那双明亮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坚定。
桑落缓缓转身,步伐坚定而轻盈,穿过曲折的回廊,向云府深处那片少有人迹的竹林走去。竹叶轻摇,发出沙沙的声响,似乎在为他的到来低语。他来到竹林,找了许久终于找到一处标记,然后挖了起来。
云婉如回到府中,心中那份忧虑似乎被凌风的话语轻轻拂去,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喜悦与期待。她走进内堂,见母亲正手执针线,细心地绣着一幅寓意吉祥的图案,父亲则在一旁翻阅着古籍,偶尔抬头,两人目光交汇间满是默契与安宁。云婉如上前,轻倚在母亲身旁,接过她手中的针线,细声细语地讲起云清扬儿时的趣事,母亲的脸上渐渐绽放出温柔的笑容,声音里满是慈爱与怀念。
阳光透过窗棂,洒在母女俩身上,金色的光斑与细腻的针线交织成一幅温馨的画面。云婉如偶尔抬头望向门外,心中默默祈祷,愿兄长此行一切顺利,归来时定能带回好消息,让云府再次沐浴在荣耀与喜悦之中。屋内,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变得缓慢而悠长,只留下针线穿梭的细微声响,和一家人温馨而宁静的陪伴。
在云府偏僻的一隅,阳光透过竹叶洒满青石板路,给这幽静的角落披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桑落的身影在阳光下拉长,显得格外孤寂而决绝。
他停下脚步,转身望向不远处那扇半掩的窗棂,那薄薄的窗纸,隐约映出姜雨柔孤单的身影。她正抬头望着窗外,手中抚摸着那块玉佩,只是那双空洞的眼睛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