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
连天号角声在帝皇仙界不绝于耳,征伐的序章以最残酷的姿态开幕,战火燃变界域四处,空气中都弥漫一股浓郁的血腥味,一杆杆大旗在各处迎风飘展,群雄之战,门阀之争,宗派拼斗,一派哀鸿遍野境况,不少人流离失所,不得已拖家带口退逃往界外,诸多修者被残酷征兵,最终横尸沙场,只剩下孤苦无依的妻儿老小在乱世挣扎。
帝皇仙完全陷入最黑暗最动荡最残酷的年代,这般境况引得东域古荒各方势力震惊,派人纷至沓来,赤裸裸在帝皇仙界打家劫舍,明火执仗都妄图要分一杯羹,强取豪夺划割地域,自立山头。
刹那,帝皇仙乱成一窝粥,每天都存在宗族湮灭,门派吞并,四处盗寇猖獗,鲜血近乎浸染每处争夺过得土壤。
传承至今野心勃勃的遗族自立为王,割鹿疆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扩张,硝烟弥漫,最让人意外的却是曾经极少数在外闲逛的生死境也都参战,一场战役兵对兵将对将,群阀彷如达成共识。
兵荒马乱之冬秋,四条晴天霹雳的惊人讯息同一天震撼各族门阀。
一百零八遗族的禾族倒戈少陵族吞并木族,木族族长与七大长老横死西部海域,两尊木族老祖血溅天云,生还下来的木族子嗣屈辱求全成为少陵族附庸,随即禾族联姻全力辅佐少陵族;苍族拔剑所指柯族,仙族从中阻挠同柯族统一战线;星族说服林族、燕族达成联盟却釜底抽薪连同燕族兵不染血便吞并林族;叶族、龙族在帝阙宫眼皮底下开战。
至此,帝皇仙的水极致浑浊,可帝皇仙的七柄刀锋却迟迟未动,彷如坐山观虎斗,这让天下人疑惑不解,要知道帝皇仙的神仆阁、炼狱轩、战戈军、守护殿、执罚阁、太玄宫与仙老阁七柄刀锋都存在各个门阀子弟,却这般镇定,世人都在怀疑七柄刀锋在提防界外的渗透。
世人却不知七柄刀锋虽说看似铁桶一个,却早就演变出诸多派系,不过在帝阙宫、皇狱殿以及仙府的制约下不显端倪而已。
黑暗混战,阴谋阳谋,已然无法掌控。
“你说什麽!这个才名扬天下的小家伙让整个帝皇仙人追杀。”少傅宫,君北鱼凝视着跪伏的老仆,神色惊愕,狐疑道。
“少傅大人,此子不知为何惹恼触怒帝苑,被废嫡传不说,帝令上诛心言辞令人心寒,他彻底转变成帝皇仙公敌,即使不死,想必在帝皇仙界也无他容身之处!”老仆惊异叹气道。
“从帝阙宫帝令流传至今,第几天?”
“第十二天!”
“嘶!”即便君北鱼闻言倒吸口凉气,头疼道:“小祖宗,你可不要死掉蛤,可得将生命古木的命液等奇珍留下点。”天罪倘若听见君北鱼所言,不被气死才怪。
“如今古荒都传得沸沸扬扬,舆论哗然不绝于耳,人尽皆知,另外帝皇仙彻底陷入黑暗,门阀割据,战火硝烟焚燃,探子来报据说神机营的几位都督暗地已渗透帝皇仙界。”老仆低吟道。
“唉,他若能在这等恶劣环境生存?几率近乎为零,可若在这个年龄,在这个境界阶段,他都能活下来,其蕴含的价值或许能够成为大荒传说古碑上的人呢!”君北鱼虚眯着眼,摩擦着食指上的琥珀戒指。
老仆闻声不禁心神剧震,传说古碑!不曾想少傅大人竟对此人的评价这般之高。
“帝皇仙神秘莫测,古族林立,整体绝不会弱于东皇神族以及北颜仙族,传说上古末时代的古荒最神秘古界,威震寰宇,帝皇仙界便充斥古界的缩影,隐藏诸多禁忌。”
“最毒的不止这般,帝阙宫帝令上诛心到极致,帝苑美誉古荒传说,被她说成天赋旷古绝伦,意味何为,不代表赞叹,却犹如天刀架在脖上,无人庇护,哪一宗族会让他活下来,可若不灭,他的成长必然非同凡响。”君北鱼想笑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仙圣域,中央禁区,仙祭天乐某处最庞大奢华的阁楼,死寂到极点,灰熊、血默衣颤抖跪伏在地上,仙死卫、仙杀侍等数十余人神色冰冷,天狰坐翡翠玉座上,神色森然。
“我这便将主人接回来!”李忘仙身体颤抖,神情似发疯。
“吾等拼死也要将主人安然接回来!”死卫、杀侍神色决然。
天狰语气冰冷,森然透骨般的杀意让灰熊、血默衣战栗,彷如背压万钧天冰,血液都近乎凝结成冰。
“包袱会让主人死得更快,即使你也会拖累主人。”天狰抬头瞥一眼冷眸充斥猩血的李忘仙,李忘仙平复波动情绪,身体依然僵硬,远水解不了近渴,在如今状况下他承认或不承认天狰之言根本毫无意义,更何况他一个生死尊主能够抵抗帝皇仙?
“我等仅需要坐等主人即可,主人绝不会死,即便帝皇仙人都死绝,死净!”天狰近乎咬牙切齿道。
“倒不如尽快杀人!”天狰近乎毫无人性般笑道,让众人从心底发寒,渗入灵魂般寒冷。
“仙死卫、仙杀侍分散开来,混入仙圣天各区域,城区、古林、峰峦以及修炼区域,给我杀,老少病残皆杀,各族敢杀主人,我等便敢杀古族族人,统统给我杀!”天狰邪恶残忍,怨恨程度让众人毛骨悚然,却又血液沸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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