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平公主微微笑了笑,道:“京中事多,母亲让我来别苑里躲躲清净。”
肖元元眸色闪了闪,明白了乐平公主的意思,所谓的京中事多,想必就是如今朝中易储,乐平公主故意离京避嫌了。
想到晋王,肖元元心中不由闷了一下,但又迅速驱散了心里的烦闷,开口道:“那公主要在别苑住下了?”
乐平公主点了点头,道:“我会在这里住一阵子,等过几天入了冬,我带你回公主府!”
肖元元神色僵了僵,道:“公主府?我要回京么?”
乐平公主顿了顿,问道:“你不想回京?”
肖元元迟疑了一下,乐平公主心下了然,开口道:“这别苑里太荒凉,夏日里倒还好,冬日里是不好过冬的。
尤其是大雪封了山,来往不便,即便死在这里,也没有人知道……你在这里,我实在不放心。”
肖元元垂着眸,不应声,乐平公主又劝道:“我知道你不想入京,你怕父亲会为难你……放心,只要你在公主府,你不想见的人都进不来!”
肖元元听罢,又偎在乐平公主怀里,问道:“公主——那我是不是只能当你的女宠了?”
乐平公主无奈地笑了一下,翘起中指蹭了蹭肖元元的眉尖,道:“我多想你只是一个女宠啊,可你就是个不安分的!”
肖元元眸色黯了黯,回道:“可是我现在……不能给公主赚钱了,也没有什么好玩意儿给公主开心了……”
乐平公主笑了笑,道:“只要你在就好,那些东西……有最好,没有也无妨。”
“有最好?”肖元元哼了一声,道:“看来公主还是介意我不会赚钱!”
“本宫要你的钱做什么?”乐平公主笑着道:“我喜欢你,你给我的东西我也喜欢。
你给我都是好东西,好东本即便不是你送的,我也喜欢,你当对你自己的东西有自信才行!”
肖元元听罢,这才开心了起来,道:“说得也是——对了,那精油公主用完了么?”
乐平公主摇了摇头,道:“没有!”
肖元元顿了一下,道:“不对啊,我两年都没有供货了,公主怎么还没用完啊!”
乐平公主道:“不舍得用。”
肖元元皱眉道:“得赶紧用啊,再不用过期了!”
“过期?”乐平公主没有听懂。
肖元元道:“就像饭食不及时吃掉会变馊一样,那精油放着不用,时间长了就会坏掉了!”
“哦!”乐平公主怅然了一下,道:“罢了——所幸不剩多少了,今年过年,我送些给母亲做年礼吧!”
沉默了一会儿,肖元元又道:“公主不肯跟我走,是不是舍不得皇后娘娘?”
乐平公主身子一僵,过了一会儿才道:“寻桃花源的事,以后不要再提了!”
肖元元闻言,噌——地坐了起来,刚想反驳,乐平公主又一把肖元元扯了回来,居高临下轻声质问道:“你就不能安生几天,咱们好好过几天安生日子,不行么?”
肖元元深深吸了一口气,劝诫自己道:来日方长,来日方长,眼下重要的是——先把乐平公主的心收拢住,等独孤皇后殡天了,等杨坚驾崩了,等乐平公主心无挂碍了,再带她走。
等晋王即了位再走,这本来就是一早就打算好的。
想到这里,肖元元心情渐渐平复下来,道:“好,先过两天好日子!”
乐平公主勾起嘴角笑了笑,摩挲着肖元元后背,道:“乖,天还没大亮,你可以再睡一会儿!”
肖元元环上乐平公主的腰,安心地窝在乐平公主怀里,舒服地眯上眼。虽然已经睡醒了,但就这么眯着也挺好。
近来朝中事务烦杂,可无论再忙,晋王都会到千秋殿去向独孤皇后请安。
下完朝后,再到各部商量一些政事,刚好午膳时分,晋王便会到千来殿拜见独孤皇后。
“听说你最近在跟工部商量治水的事情,既然这么忙,也不必天天到孤这里来!”独孤皇后对着晋王道。
晋王笑着应道:“儿臣也是趁着午膳时分,来母后这里蹭顿膳吃,不耽误事的!”
独孤皇后闻言,笑了一下,看了看桌上的膳食,叹道:“眼下天一凉,新鲜的蔬食便少了许多,这膳食也不如往日可口了!”
晋王嗤笑了一声,道:“母后何必顾左右而言它,哪里是御膳不好吃了,分明是少了阿姊添的菜,母后不习惯了。
怎么,阿姊才走了三天,母后便想阿姊了?”
独孤皇后嗔道:“孤心里最惦念的就是阿姊,哪怕她日日都在孤面前,孤心里都放不下她。”
晋王顿了一下,点了点头,道:“阿姊待母后也是用心赤诚,实在让人羡慕。”
独孤皇后看向晋王道:“你羡慕什么,难道你阿姊待你不好么?”
晋王夹菜的手顿了顿,道:“那是自然,阿姊待我们几个弟妹都十分慈爱,儿臣看阿姊也心怀敬重。”
独孤皇后点了点头,道:“这一点阿勇就不如你,就是因为他一而再,再而三的不敬你阿姊,孤才会对他越来越失望。
孤若有一天不在了,等阿勇登上了帝位,岂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