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分次坐好,肖元元问道:“不知两位兄长刚刚在聊什么?”
“哦——”苏夔笑着应声道:“没什么,朝堂上的一些琐事。”
杨玄感好奇的看了一眼苏夔,问道:“鲁国公的事如今街头巷尾都已传遍了,元元又不是外人,你何需避讳着她?”
肖元元低头笑了一下,看向苏夔,问道:“我近日有些忙,关于鲁国公谋反的事,也仅知道个零零碎碎,怎么,鲁国公被抓住了?”
苏夔笑着道:“罪名都定了,岂有不抓的道理。”
肖元元和着稀泥道:“抓住了就好,无缘无故造什么反呀,若是普通百姓饿得活不下去,造反还能理解,那鲁国公是上柱国,有官有爵,有权有势,他造什么反呀!”
杨玄感看着肖元元,点了点头,道:“正是这个理,我也想不通那鲁国公为何造反。”
苏夔叹了一口气,道:“他……也不算是造反,不过是提前跟太子打好了关系,毕竟从龙之功他受过一次,或许还想再受一次吧。”
从龙之功不是那么好受的,既然要跟随未来的君主,必然要背叛现在的君主。
这个道理谁都能想得明白,杨坚尤其明白。
杨玄感顿了顿,道:“陛下尚在,他便站队太子,那他反与不反——已经没什么区别了!”
肖元元也跟着点了点头,道:“对呀,确实不冤。”苏夔嘲弄地笑了一声,道:“虞庆则倒是自作自受了,可现在真正的难受的却不是那虞庆则,而是咱们的陛下!”
杨玄感有些不明白,问道:“陛下难道准备置鲁国公于死地么?”
处死鲁国公此事非同小可,引发朝野地震都不为过。凭着一个人简单的几句告发,是堵不住朝堂众人的嘴的。
苏夔回道:“太子如今被禁足于东宫,陛下不许朝臣拜见,连我都被挡在东宫之外。
陛下明摆着就是要切断太子与朝堂之间的关系,使太子无法勾联他的同盟去解救鲁国公。”
杨玄感想了想,道:“陛下想要直接处死鲁国公,并不简单,鲁国公毕竟在朝堂日久,更何况虽然他偏向太子,但到底没有切实的谋反动作。
陛下若单凭诛心就杀死朝廷重臣,只怕……不但会引得朝堂动荡,百年之后,斑斑青史,必没什么好声名了。”
肖元元开口道:“杨兄好似对这件事很是上心呢!”
杨玄感叹了一声,道:“还不是为着家父,家父身居尚书右仆射,又与左仆射高颎在朝堂分庭抗礼。
高仆射自然是站太子一队,必然会千方百计地去救那鲁国公……”
肖元元一听便笑了,道:“所以……陛下把处死鲁国公的压力——都推给越国公了?”
杨玄感面上显出一缕忧色,道:“我昨日刚刚回京,家父虽然没有与我细说,但见他神色郁郁,身为人子,岂能装作看不见呢!”
肖元元笑着叹了一声,又摇了摇头,杨玄感问道:“元元你笑什么?”
肖元元回道:“越国公也好,鲁国公也罢,明明是陛下与太子二人的争执,为何作难的都是你们这臣子啊!
看来当官还不如我们做生意,顶多赔点钱,大不了生意不做了,落个自在。”
苏夔闻言,笑着举杯朝肖元元道:“元元说得对,为兄也有此想。”
“食君之?,分君之忧,也是没办法的事。”杨玄感无奈道了一声:“鲁国公有罪,但罪不致死,陛下既想杀人,又不想染恶名,世间哪有这种好事?”
肖元元笑了,道:“那是杨兄见得少,这样的例子还少么?”
杨玄感怔了怔,道:“你见过?”
“听过呀!”肖元元伸着指头道:“唐明皇杨贵妃听过没有?啊呸——你肯定没听过!”
“谁?”苏夔皱着眉问道。
肖元元连忙挥着手道:“啊——不重要,纣王苏妲已听过没有?”
苏夔点了点头,道:“商纣王,他怎么了?”
肖元元想了想,决定从头讲起,道:“传说——纣王帝辛其实是一个贤明的君主,他开疆拓土、重视农桑、在位初期,国力强盛,可是有一天,他得罪了女祸娘娘——”
“啊?”苏夔一脸惊愕,道:“你在给我们讲神话故事么?”
“你别打岔!”肖元元接着道:“女祸娘娘为了惩罚他,想要让他失了江山,可彼时他江山稳固,根本没有办法夺他的江山。
于是女娲娘娘就派一条九尾狐,化做一位美女苏妲已,前去媚惑纣王。
那九尾狐十分上进,迷惑着纣王造酒池肉林,不思朝政,冤杀忠臣,大兴土木,虐杀百姓,终始商朝反旗如云,纣王自焚于摘星楼。”
苏夔张大了嘴巴,看着肖元元,等肖元元讲完,才开口道:“这故事是你瞎编的吧!”
“说什么呢?”肖元元嗔了一句,道:“不是我编的,是别人编的。”
苏夔笑道:“有区别么?”
“是谁编的不重要——”肖元元道:“重要的是这故事的内容是编的!”
苏夔摇了摇头,道:“你说什么呀,听不懂。”
肖元元吐出一口气道:“商朝确实灭国了,纣王也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