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平公主与肖元元住处,是由独孤皇后特指的海棠苑。
海棠苑的最前面是正堂,两边是偏间,后面是中院,环廊绕宇,连接着内室。
内室两头相通,一头是内院,另一头又连着一个小小的后院,后院之中便是海棠汤池了。
肖元元从东临阁回来,听闻乐平公主已经在内室等着了,便穿过中院到了内室。
肖元元走进室内,见室内灯火明亮,却不见乐平公主的身影,推开对面的门,才看到乐平公主正坐在后院处的汤池边,静静地看着夜色,白鹭子就守在旁边。
肖元元看了看四周,周围一片寂静,只有汤池的热气慢慢飘上来,热气蕴染间,乐平公主的身影似是也变得寂寥起来。
“公主——”肖元元轻声唤了一声。
乐平公主回过头来,看到肖元元,笑意浮了上来,“你回来了?”
肖元元上前,拉住乐平公主的手,乐平公主问道:“怎么样?父亲有没有为难你?”
肖元元摇了摇头,道:“没有——只是随便问了几句!”
“当真么?”乐平公主不放心的问道。
肖元元露出轻松的笑来,道:“当然是真的,若是有事,我还好端端地站在这里么?”
乐平公主松了一口气,对着白鹭子吩咐道:“白鹭子,快去传膳。”
肖元元问道:“公主用过膳了么?”
乐平公主顿了一下,回道:“我在母亲那里用过了。”
肖元元叫住白鹭子,道:“我不饿,吃不下,不用传了。”
乐平公主不快道:“赶了一天的路,不能不吃东西。”又对着白鹭子吩咐道:“去备膳食来。”
白鹭子闻言便出去传话过去了,肖元元看了看那冒着汤泉,微微叹了一口气,道:“我本想回来马上泡一泡汤的。”
乐平公主浅笑道:“你急什么,我等了你这么久,等你用完了膳,我们一起泡。”
肖元元红着脸,拉着乐平公主入了室内,不一会儿,白鹭子就带着一队婢子,布置好了膳席。
肖元元无奈,只好坐下,看着好吃的就应付吃两口。乐平公主静静地看着肖元元,肖元元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咽下一口汤,问道:“公主看我做什么?”
乐平公主微微叹了一声,道:“元元,如今你坐在我面前,我却依旧觉得像梦里一般。”
肖元元心中紧了紧,柔声哄道:“我就在公主身边呀,公主担心什么?”
乐平公主脸色变了变,道:“对呀,你就在我身边,母亲也接纳了你,这里没有一个人能妨碍我们在一起。
而你身边,只有我一个,除了我,你倚仗不了任何人!”
肖元元舀汤的手顿了顿,心中生出一丝不安来,问道:“倚仗?”
乐平公主勾起嘴角笑道:“之前你在京城,有萧珏、有苏夔、还有你的生意,你总是把自已的时间分将出去。
就算我把你关在了公主府里,只要你想走,我是关不住你的。
可是在这里,你什么也没有,切切实实是只属于我的。”
肖元元放下手中的汤勺,起身走到乐平公主身边,小声哄道:“公主说什么呢?我已是公主的人了,还能找别人不成?”
乐平公主靠在肖元元身上,轻声道:“我那日为了得到你,做得并不光彩……我明明知道你不喜欢这样,元元,你当真不怨我么?”
肖元元蹲下,平视着乐平公主,拉着乐平公主的手用脸轻轻蹭着,“公主,你要相信我,我喜欢你。”
乐平公主闻言,脸上并没有露出欢喜的神色来,肖元元心中微微叹了一声,伸手从乐平公主头上,拨下了一根凤簪来。
乐平公主愣了一下,不明白肖元元为什么突然拔自己的簪子,肖元元勾起嘴角笑了笑,又拨下几根来,很快,乐平公主的头发便披了下来。
“元元?”
肖元元顿了顿,手从乐平公主头间落下,直至肩头。再往下,轻解宫衣,缓声说道:“公主,是我对你不好么?为何你总不信我呢?”
乐平公主抓住肖元元的手,道:“元元,你莫要顾左右而言他,今日你必须跟我说清楚,你到底有没有怨过我?”
“自然是有怨过的!”肖元元回道。
乐平公主一顿,手不自觉地松了一松。肖元元凑近上前,朝着乐平公主的颈间吻去,边吻边道:“公主做的一些事情,我有一些不喜欢。可那又怎样呢?”
乐平公主轻轻避开肖元元的吻,探究地看向肖元元,想从她的眼神看她说的到底是不是真话。
肖元元手却是没有停,不一会儿便将乐平公主的外衫褪了下去,露出了细薄的亵衣。
肖元元接着道:“难道为了一点怨气,我就跟公主决裂么?我也不是十全十美,甚至也有许多不足之处,公主不一样喜欢我么?”
肖元元一边说着,一边要解乐平公主亵衣的衣带,乐平公主一把护住,道:“咱们去床间。”
肖元元笑着起身,道:“为何要去床间?”肖元元打量着内室,找到了衣柜,上前翻了一阵,才叫道:“找到了!”
乐平公主环抱着自己的双臂起身,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