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州的宣读使。
“他说让本宫亲自过去拿人?”
宣读使低着头小心说了声是,又跪下请罪:“殿下恕罪,是奴才办事不力。”
程璟唇边带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拿起手边未批阅的奏折,手中朱笔轻动,边写边说。
“不怪你,下去吧。”
等宣读使走后,他才抬眸看向窗外。
窗外风云变幻,刚刚还晴朗的天刹时阴沉下来,秋风萧瑟,院中树木有了凋零之姿。
他打开从青州来的信,上面赫然记录着谢洹日常所作所为。
谢洹每日天不亮起身练枪,之后洗漱用早饭,上午去湖心亭看书钓鱼,看的是一些地理杂志,下午或陪他师父下棋,或让一些杂耍班子进府表演,总而言之,他无所事事。
程璟感慨他那里倒是清闲,想着谢洹或许还在因为他日后登基要娶妻而生气,为着他默认了削去他手中军权,赶他去青州而生气,怕是谢洹认为他对他没有丝毫情谊,全是利用。
“全当他是在闹脾气。”程璟喃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