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洹一整天的状态都不太对,就像是那个不长眼的惹他不高兴似的。
谢洸原本以为是为了太子责罚的事,但按照谢洹的厚脸皮来说,太子那惩罚简直像是稚子胡闹。
所以,谢元初是生的哪门子气?
这气要是为了别人,谢元初早就找个机会发泄了,以谢洸对谢洹的了解,这人八成是在气他自己。
这就更说不通了。
谢洸隐隐觉得谢洹压着的无名之火可能和那位尊贵的太子殿下脱不了关系。
等谢洸再往门外看,刚刚的衣角便消失了。
他收到消息说是钺人向天黎施压,他们想要要回他们的使团,拒不承认他们参与了刺杀天黎皇帝的事。
皇帝自然不同意放人,现在就差谢洹回去把钺人的九皇子和十公主宰了,双方激化矛盾,这仗不就能打起来了。
处于京都的谢大将军也是摩拳擦掌,他早就想揍钺人了,他守着银州只能干看着钺人却不能动手,谁能体会到他的心焦?
现在他巴不得赶快打起来,将钺人的疆土尽数归于天黎。
只是那逆子现在跟着太子殿下在北方赈灾,不知道情况怎么样?
谢夫人看着自家夫君面上忧愁看着北方,就知道他是在担心儿子,于是说道:
“放心吧,洹哥儿分得清轻重,定然会好好护着太子殿下。”
谢将军对着谢夫人点了点头,突然想到什么说:“夫人是否还在为洹儿物色闻家的姑娘?”
谢夫人点头,谢将军却摇了摇头:“夫人还是算了,昨日礼部侍郎闻大人特意暗中告知我,咱家的好儿子暗地里威胁人家了,说是敢把女儿嫁进来,就让人家家破人亡,你说那逆子真是什么混蛋事都做。”
闻言,谢夫人怔了怔,怪不得闻夫人每次受邀不是有事就是神色躲闪古怪也没有以往热情了,合着是他亲儿子在捣乱。
于此同时,自从上次谢洹真对程璟动了杀心,他便一连几日没出现在程璟面前。
皇帝派遣了新官员来主理五阳城,那些与外勾结的贪官要么被在当地斩首,家人发配没入官奴娼妓籍贯,要么就是要运往京都再听审一次,再砍了,再发配。
到了临走前,却突然走不了了。
程璟在堤坝视察时不小心滑落下了台阶,整个人摔了下去,似乎是碰到了腿上的骨头,整条右腿又红又肿,就连那原本洁白无瑕的脸上也带上了刺眼的擦伤。
谢洹得知从河道赶回来时,院子里已经跪了一院子的人。
随行的太子正
在为程璟诊治。
谢洹看见程璟又红又肿的腿,脸色能滴水成冰,他走到床前,沉声问道:“腿怎么样?断没断?”
太医起身对着一身寒气的谢洹行了一礼,说道:“殿下的腿未断,只是顾及伤了骨头,要好好养上一段时间。”
谢洹闻言点了点头,看着太医为程璟敷药。
在将程璟包扎好后,太医便出门熬药去了。
房间中只剩下谢洹一个人站着和跪在后方等着领罚的宫人。
谢洹看着床上低眸还在悠然看书的程璟,他走得离程璟更加,腿就挨着程璟的床边,他注视着程璟的脑袋,说道:“那日是臣错了,殿下再罚,臣一个字也不会说。”
他看着程璟受伤,别的话一个字也说不出,不是那日他动了不该动的杀心,他就不会不见程璟,程璟也不会受伤,万一严重点,腿断了留下什么毛病,他就是大罪。
千骄万贵,整个天黎宝贝的人在他的庇护下成了瘸子,那不是打他的脸。
“谢卿。”程璟缓缓合上手里的书,清清冷冷喊了声谢洹。
这些日子说不气是假的,他的怒气甚至一日比一日重,只是他担心现在动谢洹会再次激怒他,到时候局面不好收拾,他只能等到回京后再
好好教训谢洹。
程璟抬首看向谢洹,他伸手揪住了谢洹的前襟,将谢洹拉向他。
程璟莹润如暖玉一般的双手握上了谢洹的脖颈。
谢洹弯着腰,感受着脖颈上的异样感,喉结上下滚动。
脖颈上的力度缓缓收紧,谢洹的呼吸逐渐粗重起来。
屋内只剩下了谢洹艰难的呼吸声,渐渐地,谢洹觉得头脑因为缺氧而发晕,他几乎本能的用双手抓住了程璟的双肩。
程璟冰冷的声音传来:“放手!”
谢洹猛地清醒一瞬,缓缓松开了程璟,随着他的松手,脖颈上的束缚也渐渐松开。
谢洹大口吸着气,眼前的视线也逐渐清晰起来。
程璟并没有放开他,程璟的双手仍旧在谢洹的脖颈上,那双手学着谢洹在谢洹的脖颈上来回摩挲。
“谢卿觉得做这种事有意思吗?”
谢洹的喉结被人按着,他露出一抹邪笑:“没意思。”
所以说,程璟学什么都快,他不过是示范了一次,他就能举一反三地用在他身上。
谁让他是宝贝疙瘩,谁让他是主子,谁让他关乎着整个天下。
在得到谢洹的回答后,程璟骤然松开谢洹,一双手还带着谢洹身上的温度,他又恢复了平常的尊贵模样。
谢洹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