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毛儿接口道:“我查到一件事,认为很重要。”
姜缈收起思绪,“你说。”
“那奸夫,呃,就是杨柏林,是拿着前太子的玉牌进宫的。”
红毛儿缓缓道:“所以,我们有理由怀疑前太子也参与了此事,至于是谁让他做的暂时还没查到。”
景湛道:“你们没有问前太子吗?”
他算是看出来了,这对男女都不是普通人。
比他这个借尸还魂要高个档次,查点什么还不得手到擒来?
姜缈却问道:“你就查到这么点事,回来做什么?练马拉松吗?”
僵尸虽然不知道疲累,这一来一回也够得他跑了。
白染竹先回答景湛的问题,“前太子在杨家满门被斩之时,突然暴毙。”
众人懂了,又是个被灭口的。
红毛儿则是回答姜缈,“回来有点事,一会儿跟你说。”
说完,白染竹起身道:“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我们这就回去继续调查。”
姜缈若有所思,问道:“夷安嫁去南越的时间点,与皇后被陷害相隔多久?”
红毛儿目光赞赏地看着她,“我正想说这件事,我也留意到了,几乎是先皇后失踪不到两个个月,就传出南越皇帝要与大丰联姻的消息。”
“所以,陷害皇后的主使者有可能就是是夷安!”
景湛猛地一拍桌子,眼中爆出智慧的光芒。
“这么说起来,夷安可能早就有预谋了!”
姜缈朝红毛儿说道:
“你这次去南越,查一下养蛊的刀家,我怀疑夷安跟他们有联系!”
说不定靖王妃一通血口喷人还喷对了,老王妃身上的蛊是夷安下的。
“好,我们立刻返回南越。”
红毛儿也是个行动派,转身就走。
走了没两步想起来最重要的事还没办,便倒回来。
理直气壮地朝姜缈伸出手,“我想预支一年的工钱。”
原本是打算借的,借钱得悄悄说,要工钱嘛,腰杆儿就硬了。
白染竹闻言,捂嘴偷偷笑了起来。
姜缈看着红毛儿沉默了一瞬,突然有种老父亲看儿子的感觉。
吾儿长大了,都知道泡妞了。
终是大方了一回,摸出几张大额银票塞到红毛儿手中。
好歹是自家的僵尸,不能让他输!
当着白染竹的面就不说了,下次再告诉他这是十年的工钱。
红毛儿笑了笑,“多谢。”
白染竹对着姜缈点了点头,“我们这就上路,再会。”
两僵尸来得快,去得也快,此次多方会晤,总共也不到半个时辰。
姜缈有理由相信,红毛儿千里奔袭这一趟,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要钱。
有这功夫,去盗几个墓它不香吗?
景湛见她坐在那里发呆,拿手在她眼前晃了晃,问道:
“他们并没有带回来什么证据,我们怎么取信于宣远侯?”
姜缈捂着胸口,要死不活道:“让我缓缓,我心口痛。”
池戈和谢无期听到这话,急忙关切说道:“你快给自己扎两针,别一会儿死了。”
姜缈:我谢谢你们了嗷。
没好气地瞥了二人一眼,起身出了后院。
又招呼景湛跟上,用眼刀子戳小柿子和小胖子,“别跟上来!”
谢无期委屈地撅起嘴。
你瞪池戈就行了,瞪我干嘛?
我一个伤员能跟上来吗?
姜缈把景湛带到小偏厅,两人开始密谋如何做假证。
姜缈说道:“你路子野,搞点南越皇室的东西来给我,一件两件不嫌少,十件八件不嫌多……”
景湛无语道:
“你这是敲诈!”
姜缈嗔怪地瞥着他,“你要这么说的话,话就不能这么说了。”
“那你别说了,我明白你的意思,假证的事我去想办法。”
景湛起身打算离开,生怕再说下去,她该要南越皇帝的玉玺了!
姜缈砸了砸嘴,“也行叭,你先别走,唠唠嗑。”
景湛又坐下来,“唠呗,从哪儿说起呢?”
姜缈“哦”了一声,“我就想问问你去见夷安做什么?”
景湛无语道:“你可真好信。”
但见小姑娘那亮晶晶的眼睛,一副求知若渴的小模样,又舍不得拂她。
好歹是自家媳妇儿想认的闺女。
他这个干爸爸就宠她一回。
“夷安又送信给我,说她想听我弹筝,这信被长公主发现了,你也知道她的脾气,让我去跟她说清楚,一刀两断。”
“我去早了,所以被我听到她与宣远侯的谈话。”
姜缈对此不感兴趣,就想听景湛是如何打脸夷安的。
实在是可惜,她消息不够灵通,否则必须得现场吃个瓜。
景湛也没隐瞒,把他与夷安见面的情况详细说了。
那日,景湛应邀而去,还带了把琵琶。
姜缈的小眼神露出崇拜之色。
“你还会弹琵琶?”
景湛轻咳一声,“其实,我只会弹吉他,但这里没有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