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冷笑着挥出一掌,魔气在两人之间炸开。
更加凶横、狠辣。
“砰!”
少年的身影撞碎了大殿中的石柱,才重重砸在地上。
鲜血顺着地砖上的花纹缓缓盛开。
宴祁安眼前一片血色。
世间万物都在他面前混沌扭曲,直到最后看不到任何影像。
他又看不到了?
无法抗拒的疼痛和尖锐密密麻麻布满肌肤,异物在皮肤之中蠕动,恶心的令人反胃。
魔尊居高临下地盯着地上的身影,笑着朝前走去。
一步一步。
“送你去下灵界的时候母蛊已经种下。”
“一年前,子蛊种下。”
“如今合二为一,不出半炷香,你就会理智丧失,只能听我的命令。”
“今夜过去,蛊虫浸染心脉,你会彻彻底底成为傀儡。“
魔尊的声音低沉,却透露着得意。
强?
他不需要培养继承人。
至尊境几乎与天同寿,他根本不需要将无上的权力交给别人。
宴祁安...
他得承认,十九岁的至尊境能比他当年强上千万倍。
所以才更要牢牢掌握在手中。
更要狠狠地踩在脚底。
魔尊走的每一步,都踩在在场所有人的心里。
狼狈不堪的看似只有宴祁安。
但在场所有人都明白,他们也完了。
自以为是周密布置的一切,早就被洞悉察觉。
魔尊停在宴祁安身前,黑色的影子几乎将少年整个笼罩。
“啧。”
“年轻,蠢。”
魔尊嗤笑。
话音刚落,地上的少年忽然翻身而起,尖锐的匕首送入魔尊的胸口。
他看不见了。
但那又如何。
在下灵界多少年,他就瞎了多少年。
根据声音气味判断身形早就炉火纯青。
咬牙在大脑丧失所有指挥权时,他拼尽全力给了魔尊最后一刀。
血肉翻飞。
但是...不够。
“哈哈哈哈,徒劳挣扎罢了。”
魔尊推开宴祁安,轻而易举拔出胸口的匕首。
太嫩了。
太蠢了。
少年眼底的最后一丝清明和挣扎尽数被麻木吞噬,那双漂亮的眼睛黯淡无光。
站在魔尊身边,像是漂亮精致的傀儡。
嘴角不再有温和的弧度时,凌厉的五官极具攻击性。
“老七,以后你就是我最得力的狗。”魔尊拍打着少年的肩膀,眸光却看向了另外几个儿子。
宴溯攥紧了战斧,就连宴停云也已经暗自蓄力。
“老七,杀了他们。”
魔尊敛住笑容,表情很辣。
话落瞬间,白色的身影一闪而过,锋利的匕首就滑过宴溯的脖颈。
毫无还手之力。
宴溯能做到的不过就是尽力闪避。
鲜血从脖颈溢出,疼痛蔓延。
再深一些,便能一刀毙命。
宴溯离至尊境只差临门一脚,但面对宴祁安,甚至是重伤下的宴祁安,依然没有反抗的余地。
少年的动作很快,没有给宴溯调整的机会,匕首再逼脖颈。
“停手。”
魔尊的声音在此时响起,少年停下了所有动作。
魔尊的笑声再次传遍整个大殿:“吓吓你们而已...别怕......”
“哈哈哈哈哈。”
像是魔鬼的嘶吼,点点滴滴将所有希望吞噬,徒留绝望。
宴停云紧紧攥着拳头,看着魔尊就好像在看恶鬼。
谁也不是魔尊最宠爱的儿子。
都是他的敌人、筹码、利益棋子。
魔尊的笑声戛然而止,他看向宴祁安,嘴角闪过嘲讽,微微眯起的眼睛底下透着暗光。
“宴祁安。”
“去。”
“杀了你的未婚妻。”
冰冷的武器不需要任何感情。
这种变数很大的东西。
就应该尽早处理掉。
-
镇魂城这边还热闹的很。
张灯结彩,敲锣打鼓,过节一般还会再热闹个三五天。
陆朝阳几个人还是在宁熹元的院子里。
烧烤!
真的很爱吃肉。
陆朝阳整个人都沉浸在吃肉的幸福里。
宁熹元躺在藤椅上,望着头顶的星空,忍不住皱眉。
她心里总是惴惴不安。
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去查查宴祁安在干嘛。”
宁熹元忍不住叫出系统。
【!!!】
系统尖叫。
天塌了!天塌了!
宿主从现在开始,正式确诊为恋爱脑晚期。
【宴祁安!】
下一秒,系统的尖叫声就已经在宁熹元脑子里响起。
和陆朝阳的声音一起。
“小宴公子!”
“你怎么搞成这样!?”
少年锦衣染血,面色苍白,狼狈的让人有些心疼。
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