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外传来马夫有些惊慌的声音,“公子,路上突然冲出来一个人,您没事吧!”
宋珣唇角扬起的幅度更大了,他缓缓的掀开车帘,就看到一个狼狈从地上爬起来的男人。
年纪看上去三四十岁,看起来文质彬彬的,像是一个儒雅的中年士人。
对方站起身,手里的折扇下意识的摇了摇,看到出来的宋珣,眼睛就是一亮,“这位公子骨骼清奇,一看就是大富大贵的命格。”
这话就连马夫都听不下去了,恶狠狠的瞪了对方一眼,“这还用得着你说,赶紧滚,若是连累的公子摔倒了,你这条命都不够赔的。”
要不是这人莫名其妙的冲出来,他如何会差点摔了公子。
对方没有说话,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宋珣,等着他的反应。
宋珣嘴角微抽,这怕不是个傻的吧,就这智商,这是把他当傻子糊弄呢!
心里虽然这样想,宋珣表面上还是老实的充当了一个傻子,自得的挑了挑眉。
对方再接再厉,一边夸一边不动声色的接近宋珣。
马夫发现不对劲儿,想要制止,宋珣却摆了摆手,好奇的看向走过来的男子,“你是算命的?”
“是啊!”幕僚大言不惭的认下了。
不仅如此,他还夸赞宋珣是百年不遇的好命格。
宋珣也就听着,并没有往心里去,听着他接下来的盘算。
果然说着说着,对方突然来了个转折,“不过……”
宋珣非常配合,“不过什么?”
幕僚把玩着折扇,摇头叹息,“我看您的面相,最近有些不妙啊!有人在吸取你的运道,这人是你亲近的人,得远离她,你的运道才能好起来。”
好生粗暴。
这么直接,这能算是计谋了,这明明就是在糊弄傻子。
宋珣面色木然,像是念台词一样开口问道,“先生可有化解的法子?”
对方含笑点头,“若是你确定了是谁,把这个符咒里的东西倒在她的茶水里就好。”
宋珣欣喜的接过,对方漫天要价连还价都不曾,爽快的付钱了。
早就被赶到一边的马夫并没有听到两人的对话,只疑惑的看了一眼说话的两人,气不过的又狠狠瞪了折扇男子一眼。
两人似乎交易的很是愉快,宋珣随意的问了几个对方几个不痛不痒的问题。
都是一些日常的问题,仿佛就是随意的闲话家常,幕僚丝毫没有察觉不妥,一一都答了。
老家在桃林村,住在西街,喜欢杏花糕……
两人交谈了好一会儿,幕僚只觉得自己说的口水都干了,这小子话怎么这么多,真让他吃不消。
幕僚揉了揉酸胀的脑袋,“天色不早了,我得走了,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说完,衣袖一甩,折扇一摇,像是一个洒脱仙人般悄然离去,仿佛真是一位世外高人。
车夫见人走了,这才折回来。
“走吧!”
宋珣上了马车,放下车帘,马车缓缓的行驶,向将军府而去。
走过一个转角,宋珣叫了停,动作飞快的下马,吩咐车夫不要停下来,继续回将军府,人就一溜烟跑没影了。
车夫看着宋珣消失的背影,那是急的直跺脚,但他不敢违抗宋珣的命令,一咬牙,还是驾驶马车回去了。
宋珣转了几个转角,远远的看到那人上了酒楼。
那个酒楼正好在药房的对面,之前他在药房的时候就感觉到了窥视的目光。
对方应该是在酒楼中窥视他。
看着对面的二层酒楼,靠窗户的房间只有三个,这人肯定在其中一间。
这段时间下来,宋珣的功夫已经练的非常不错,偷偷爬窗户自然是不成问题。
宋珣找了个隐蔽的地方,偷偷爬进了酒楼中,并上了二楼。
三间包间,只有一间有人,外面站着两个看守的侍卫。
确定是哪间之后,宋珣悄悄的退走,爬到了房顶,躲在烟囱后面,掀起一块瓦片之后,隐隐的说话声就传了过来。
宋珣索性趴在地上,把耳朵凑上去听。
里面传来熟悉的声音,果然是刚才那个所谓短命的。
“办的如何了?”陌生的男声开口问。
“太师放心,您还不放心我吗?顺利完成,那个蠢货肯定会给大将军下药的。”
“哼,真好,让这不识好歹的两家人一起共赴黄泉,也是本官的慈悲了。”
在外面听到这话的宋珣脸色沉了下来,原主家的灭门之仇,可算是找到了真正的罪魁祸首了。
幕僚,“这些商贾可真是不懂事,金陵城的银子堆起来比国库多,活该落到这个下场。”
张太师冷笑一声,“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些低贱商贾赚这么多钱,不就是该献给陛下。”
屋里的交谈还在继续,宋珣已经弄清楚宋家灭门的真相。
觊觎上宋家财产的不止张太师,还有皇帝。
这件事是张太师办的,好处是皇帝拿的。
宋珣眼神微冷,当皇帝觊觎商贾的财产,暗中做手脚灭人满门,霸占财产,这个国家就已经烂掉了。
听着下面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