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肖大人正在外敲鼓鸣冤。”
“什么?是左侍郎肖大人吗?”
“是。”
“请进来吧。”
大理寺少卿赵利略一沉吟,便吩咐了下去。
他与肖远山是同级,但职责不同。
赵利差不多能猜出一二,应该是他家小女儿被换的事。
这几天闹的满城风雨。
且刚刚,那偷换孩子的一家被肖父派人送到了大理寺。
赵利怎会猜不到。
大理寺是古代的最高法院。
普通的官衙,百姓们都是绕着走的,更别说大理寺了。
但今天不一样,今天第一次见官告民,还是正红火的肖盼盼被换一事。
肖远山带着家眷进入公堂之内。
在公堂外,围绕着一圈圈百姓。
而肖老汉等人则被押到大堂跪下。
赵利坐在公堂之上,拍了一下惊堂木。
“是何人来告?”
虽然知道是肖远山,但是该走的流程还得走嘛。
“本官乃是肖远山,状告肖李氏偷换本官的亲女肖盼盼以及肖老汉等人虐待本官亲女。”
肖远山穿着常服,对着赵利微微俯身。
不是他猖狂,而是本朝有规定,秀才之上的人在公衙内无需跪拜。
“大老爷,冤枉啊,谁家不打骂孩子,我并不知道肖盼盼不是小人的女儿。”
赵利还未言喻,肖老汉就喊冤。
围观百姓,其中不乏有认同的人。
“对呀,谁家不打孩子,那不是不知道肖家小姐是肖侍郎的女儿吗?”
“那也不能往死里打啊,你打你家儿子的时候,会往死里打啊。”
百姓们各抒己见。
“赵大人,本官有人证,可证明肖老汉一家故意虐待本官亲女,而非所谓的父母打骂孩子。”
“请证人上来。”
肖老汉一家低着头,心中慌张,不知道是什么人来作证。
一位妇人进入公堂。
“农妇见过大人。”
“肖大人说你可证明,肖老汉一家是故意虐待肖盼盼,是也不是?”
“大人,民妇不敢撒谎,民妇是肖老汉的邻居,不仅是民妇,就是全村人都可以作证,见过作践孩子的,没见过那么作践孩子的,寒冬腊月,那肖家小姐穿着夏日的薄衣,身上都是伤痕,还要出去干活。”
“大人,冤枉啊,草民家穷,根本买不起冬衣,肖大人有权有势,草民又怎敢”
肖老汉的确有两把刷子。
原本对肖盼盼同情的百姓们,自己脑补一大堆。
“对呀,肖大人那么大的官,如果威胁这名妇人,她怎么敢违背。”
“说不定现在也是官官相护。”
肖老汉心中微微得意。
“大胆,本官为官数年,从未误判过任何冤假错案,别说是肖大人,就是尚书、丞相来此,本官也也会依法处理。”
“赵大人确实是个好官,我相信赵大人。”
“肖大人平日也很好啊,见到我还笑呵呵地呢,反正我站肖大人。”
舆论又瞬间扭转。
“肖李氏,你们还不从实招来。”
“娘”
几个孩子哀求地望着肖李氏。
肖李氏惨然一笑。
“大人,罪妇认罪,当年的确是罪妇偷换了肖夫人的孩子,此事我并未告知我相公还有孩子们,他们什么都不知道,请大人饶了我的相公和孩子们。求您了。”
肖李氏的头磕的“咚咚”作响。
赵利坐在堂上,看着肖李氏几个孩子脸上明显的喜意,暗自摇头。
“大人,本官还有人证,可以证明肖谭三年前便与肖老汉等人相认,之后他们,对本官亲女的虐待更甚从前。”
肖远山冷笑,一个人都别想逃。
就连十岁大的肖天赐,也欺负过他的女儿。
“传。”
不大一会,公堂内进来一个穿着灰色麻布的小二。
“堂下何人?”
肖谭早就瞪大了眼睛,显然也想起这人是谁。
“小人李二,乃是东街吉祥客栈的小二。”
“好,起来吧,把你知道的从实招来。”
“是,大人,小人记得很清楚,三年前五月初二,这几个人突然来到客栈,接着这位小姐也来到了客栈,在上房包厢内点了一桌子菜,小人上菜时,还见他们抱头痛哭。”
“大人明察,民女从未见过他,民女是一个深宅女子,怎会一个人出门,还去东街那么远的地方呢。”
肖谭立刻反驳。
“再说了,都三年前的事了,他为何还记得如此清楚!”
“是呀,三年前的事哪里还能记得那么细致。”
李二扑通一下跪倒在地。
朝天起誓,“大人,小人对天发誓,所说没有一句假话,小人之所以记得清楚,是因为那天,这一家人穿着十分陈旧,这位小姐一看就知道是大户人家的小姐,更何况,他们那天就像八百年没吃过饭一样,满桌子狼藉,直接用手往嘴里塞,根本等不及用筷子。”
“不止是那天,在后来,